两个在这里多玩儿一会儿。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时候,珍大奶奶尤氏带着儿媳妇秦氏过来了,邀请老太太去那他们家玩一天。
珍大奶奶说:“刚杀了几只关外的羊,我们大爷说跟阖族的亲眷分一分,又说今年收成好,不如全家高兴一日。请了老太太和几位太太,也请了其他几房的亲戚,到时候老太太一定要去,您不去我们也乐不起来。”
时间定在了后天,云芳一想,就跟珍大奶奶说:“我倒是能去,就是我们爷去不了,他们工部尚书老大人家的老太太过寿呢,想来二老爷也是要去的。”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云芳看着王夫人。王夫人当时不知道在想什么,正魂游天外,猛然被这么多人看过来,身后的丫鬟拉了一下她的衣服这才回神儿。她身边的一个小丫鬟赶快说了,她这才想起来,“对对对,二老爷是要去的。”
她没给二老爷准备行头和寿礼,这件事差点忘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也不晚,老太太看儿媳妇这样子就知道没有准备好。在下面这些小辈和宝玉面前还是给她留了面子:“过年事情多,你先去把家里面的事看一遍。到时候我带着你们还有这些孩子们一块到东府乐一日。”
王夫人忙站起来:“这也必须要老太太带着我们才能高兴得起来,我先去前面安排着,到时候炭盆手炉这些要提前准备。”
说完看老太太没吩咐了,这才离开。
没了贾政和贾瑭这俩个,宁国府全族聚会显得特别热闹荒唐,后院的女人不说了,一起吃喝玩牌。前面的男人聚在一起,拉着清秀的小厮调笑取乐,还有不少人赌了起来。
如今荣宁二府还算是兴盛,贾珍又是族长,被人奉承着喝的大醉,就在这醉醺醺当中,就有人过来和他商量。
“家学的小子们说,坐堂的先生如今年纪大了,老眼昏花也教不了学生,不如给他几个钱儿让他滚蛋吧。”
贾珍大着舌头,“那是……太爷请来的?”
“唉,就是因为那老头当年也许是有点本事太爷才下了本钱请他来坐堂,但是如今不行了,毕竟年纪大了,精力不济。不如再聘一个好的吧。”
贾珍当时喝的晕头转向,就答应了。
如此重要的事儿,关乎着家学教学质量的大事,就这样轻易的决定了。贾珍身为族长,也不问问原因,就因为有几个族人吹耳边风要把先生赶走。
消息到了账房,说是给那先生几两银子让他滚蛋。
账房也知道事情严重,就忍不住去跟后院的内管家回禀,宁国府的内管家是秦氏,她听说要赶走家学的先生,特意避开了女眷们走到二门问:“这到底是怎么说的?先生一直以来没什么不妥当的,怎么就赶走了。”
账房的人知道的多一点,跟秦氏说:“有不少族中的爷们说那先生不近人情,爱打骂学生。”
“怎么打的?又是怎么骂的?别是他们不好好学惹得先生动怒了吧。”
账房对这些细节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个事要告诉秦氏:“那先生走了之后,免得家学无人,管束不了子弟,大爷让代字辈的太爷去坐堂呢。”
秦氏就觉得不妥当,代字辈的人留下的不多了,只要活着的都是年纪一大把的。学堂里面那些小孩子上蹿下跳,就是壮年人也难管的住。让一个老眼昏花的老人家看着,实在是不妥当,而且人家一把年纪了,也该享福了,做什么把人拉出来受苦。
当秦氏说了这些,账房就一脸为难:“那位太爷家日子不好过,以前倒是有些家业,只不过如今家业凋零。”
秦氏立即明白了,这是日子过不下去,不得不出来找个差事养家了。
心里怜惜这位老人,拨出了银子,又让人把话转给了贾蓉,让他千万留住家学里的那位老先生,一来是快过年了,这个时候把人家赶走不太好,二来是家里面的人都是酒后做的决定,未必算数。
可贾蓉才不愿意留下那老先生呢,先生要求太严格,稍微功课做的有那么一丝瑕疵就要挨手心板子。他才不愿意留下那老先生呢,直接让人把银子给那老头送去。读书人就有那一股子清高气,在学堂里教了那么多年的老先生当天拿了银子背着包袱离开了,他离开的时候来辞别主家,可贾家的人喝的大醉,让他唏嘘不已长叹一声转身走了。
当晚贾瑭和贾政回到家,俩个人同乘一辆马车,也都喝了一点酒,被人扶着下车受冷风一吹,微微的醉意就没了。
当时正往荣国府里走,有贾瑭的小厮来报:“学堂的老先生走了……”
贾政和贾瑭同时转了脚步去了宁国府,宁国府晚上彩灯高挂,前院一屋子的醉鬼。
人堆里找出贾珍来,这家伙已经迷糊了,搂着一个清俊的小厮非要亲嘴,贾政看了一眼觉得恶心人,一甩袖子走了。走了几步踢开一个挡路的叫着贾瑭:“瑭儿,不必留着,明日再来。”
“明日珍大哥哥未必能酒醒,不如现在叫醒他。”说着对人吩咐拿一瓢凉水来。
这样的天气一瓢凉水泼下去肯定能让人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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