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属于大凶之物。”
至于卖家是真农家,还是盗墓贼,她就不知道了。
但她笃定,这种陪葬品在墓里多年吸收了大量的寒邪之气,非常不适合放在家里。
若是青壮年也就罢了,对董老这样的老年人而言,就是催命符。
按理来说,做人最忌讳交浅言深,可沈南意对这个琉璃瓶深恶痛绝。
前世,好闺蜜的奶奶就是被人暗害,收了别人送来的琉璃瓶……
不到一个月就重病昏迷,引发了家族内乱!
董老闻言,再次陷入了极大的错愕中,遍布皱纹的脸微微皱了起来。
“小姑娘,你多大了?师从何人?又是从何判断这个琉璃瓶是陪葬物?”
“我只是伏龙村一个村妇,老公是京市来的知青,辨别古董都是他教我的,至于信不信……老先生您自己决定吧。”沈南意对上董老质疑的眼神,只好委婉道。
的确,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让一个爱好古董的藏家相信她,太难了。
沈南意也不好强求,和沈三哥一块收好了椅子,赶着牛车扬长而去。
“董老,这姑娘怕是江湖骗子吧?”下属上前道。
董老反问,“你见过哪个江湖骗子只谈建议不收钱的?”
“这倒也是,可这琉璃瓶是您的心头好,难道真这么丢了?”
董老捋着胡须,脸色有些晦暗莫测,隔了一会才开口道,“你让人再去查查那个卖家,确定是真正的农户还是盗墓贼。”
“要不要跟二少爷说说?他在警局,人脉更广些……”
“不必了!他工作忙,别叨扰他。”
……
牛车踏上泥泞的乡间马路。
沈南意心情也和董老一样复杂。
前世,她众叛亲离,再也没有脸面留在苍宁县,便只身去往了京市闯荡。
因为对沈家、叶松柏和孩子们的愧疚,她每天晚上都做噩梦。
后来她去看了心理医生,意外认识了两个好朋友。
可她们最后竟也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不得善终……
“意意,妹夫还教过你辨别古董?”沈三哥憋了一路,还是忍不住了。
不是他八卦,而是妹妹和妹夫结婚的原因……他可太清楚了。
换句话说,两人没啥感情!
妹夫和妹妹私下里相处,加起来恐怕也不超过一个月,能教她做凉粉就算了,可古董这玩意儿能这么轻易学会?
沈南意看出他的顾虑,面不改色心不跳,“他留下来了几本书,我无聊的时候就翻翻。”
沈三哥点点头,喃喃低语,“这倒是,妹夫是文化人,去年恢复高考,他要是没有出事,现在肯定……”
说话间,气氛就有些低沉了。
沈南意拍了拍三哥的肩膀,“三哥,别灰心,松柏的情况越来越好,我相信他迟早能上大学的。”
“嗯。”
沈南意心想还好三哥没刨根问底……
不过这也给她提了个醒。
回头她要去多买一批各行各业的书,免得哪天她冒出不属于这个时代的知识穿帮。
……
沈南意平常不上工,社员们也都习惯了。
可沈南正却是沈家正儿八经的壮劳力。
如今也还没有实行包产到户,都是统一上工,如此一来,大家都发现了,沈南正最近天天陪着沈南意往城里跑。
至于具体做什么,倒是什么说法都有,更多的是猜替叶松柏买药治病。
躺在知青点的赵国栋,被沈南意一拳打断了鼻梁,内伤吐血,休养五六天了也不见痊愈。
不仅如此,名声也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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