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他满脸内疚,我的眼泪像是溃堤一般的涌上来,抽抽噎噎地无法说好一句话。
他伸手,似乎是想抱住我,最终却放下了。
「墨儿,是我不好,都是我的错。」他心疼的看着我,「你这样哭,我很难受,真的很难受。」
我止不住泪水,哭了好久甫能停下。「我答应你,在我即位后,我会放你走。」他似乎回想到自己是说谎惯犯,又补了一句:「我们可以签契约,我发誓我不会毁约的。」
「你告诉我,你在东北的时候,你父王是怎样对你的。」
他像是被雷击一般定在原处,良久才恢復过来。
「你知道了什么?」他惊恐问道。
「我就是不知道才问的。蓝嗣瑛,精神疾病不可耻,但是你不想办法处理它的话,我会继续受伤。」
「……墨儿,给我点时间好么?我全部都会告诉你的,但你别逼得太紧。」
「那你至少先把退烧药喝了。」我将药端给他,他听话地把药喝完。
他喝完药之后,我又端了白粥给他,他没有接,我舀了一匙送到他嘴边,他倒是吃下了。
「墨儿,我对不起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他,如果他做的那些事可以用一句道歉解决就好了。
「我的情绪管理方面一直有障碍,我知道我对你做了很过分的事,现在也不是想奢求你的原谅,但你能给我补偿你的机会么?」
他抓着我的手,卑微地将额头靠在我的手上,低声下气的乞求着。
这是我从没见过的蓝嗣瑛。
「墨儿,我知道自己没资格说爱你,但如果我是个正常人,我是已经爱你十几年了。我是真的不愿意那样对你,我也不会为自己犯的错开脱。你恨我是应该的,但是我能求你,不要主动提起离开我好么?我这几年只有想着你的时候才感到我是活着的,墨儿,我不能想像没有你的人生。」
平时话不过叁句的男人,胡言乱语难得说了一长串,我能从他组织不良的言语中感受到『我』对他的重要性。既然他愿意学着放手,我想他也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吧。他的请求我也许可以试着去做。
「你再睡会儿吧,至少先把身体养好。」我哄着他躺下,哼着童谣轻拍着他,他很快又入睡了。
他睡着后,我也趴在床边小睡,但醒来的时候我人却在雅苑的寝房。
蓝嗣瑛带着一纸合约回来找我,和我说明他需要和王妃一同即位,即位后不会再干涉我的生活,也不会利用我的身份胁迫白族替他打仗。在这段期间内,我必须扮演好世子妃的角色,在他即位后,他会转移一半蓝家的產业给我。如果到时候有一方不同意,另一方可以持契约书强制执行。
我也不吃亏,甚至血赚,便签字盖章了。
「谢谢你愿意留下来。」他吻了我的手。「以后若是我又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你只管说『叁月初九』我便会停下。」
「明白了,那天有什么特殊意涵吗?」
「……那是我母妃的忌日。」他低下头,痛苦的闭上眼睛。我一时间不知说什么才好,便张开双臂轻轻抱住了他。
他厚实的宽肩震了一下,随即将双手插入我的发间,半是强迫的令我格起头,他的脸在颤抖之下靠近我,我紧张的闭起双眼,嘴唇在瞬息之间被他含住。
他吻得缓慢而温柔,我也笨拙的回应他。他像是受到鼓舞一般,探入舌头,撬开贝齿,坚持要掠夺我口内的每一处。
他的一掌握住我的肩,另一隻手臂紧紧缠住我的腰,像是要把我嵌进他的身体,我被他压得无法呼吸,想逃的双唇才一分开便被他再次追上。
这个浓烈而渴求的吻,几乎要让我为他的爱意落泪。
虽然我还无法回应他的心意,但我确实感受到了他对我的感情,是那么的深那么的痛。
两个人吻得难分难捨,他在我窒息前离开了我的唇,那双薄唇攀上我的耳边,用卑微的语气说他想继续。
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也没想过要停,便红着脸用极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得到我的首肯后,他便又急促的吻了上来,我的衣裳在半推半就之下被扔下了床,只剩褻衣褻裤还聊胜于无的掛在身上。
这样太不公平了。他流连在我颈边时,我的手正在解他的腰带,但是他的吐息不断撩拨着我的肌肤,我闪躲的同时根本无暇顾及手上的动作。
他察觉了我的意图,一隻手伸了过来,协助我脱下腰带,他甚至用只单手便让他的上身赤裸。
他脱下衣服后,两隻不怀好意的手双双攀上我的褻衣,或轻或重的揉着胸房,时不时捏住峰顶朱红,或是轻掐或是拉扯。
房里混杂着亲吻的吮咂声,偶有朱唇溢出的娇吟与男子浑厚的低喘,更多的是氤氳的慾色。
他的身体在烛光的照映下让人更无法移开目光,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这样。
分开的双唇牵引着一丝银线,他的眼神炙烈却温柔,与我相望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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