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形象很不错,例如刚刚还在虚伪地告诉她天黑快点回家。
这么一个虚伪的人,这会儿都不敢开车,也不敢把车窗摇下来,就显得很有问题了。
以他往常的表现而已,不该这样。
江望夏越发觉得不对劲,见到道闸杆升上去了,歧慕的车子准备起步,没有多想,直接骑着自行车到汽车前面,拦住他的路。
眼前的车直接开了过来。
车速不快,带着警告她快点离开不要挡路的意思。
江望夏眉梢一跳,单脚踩地侧身下车的同时,下意识将手里的自行车往前右方一摔,直接摔到前面的车身上面。
她的自行车彻底拦住歧慕的去路。
她站在自行车的另一侧。
歧慕还没疯到在大庭广众之下直接开车撞人的地步。
十分钟后,警察过来了。
……
乔曼曼感觉脑袋昏昏沉沉,不清醒,神志不清,像极了早晨五点听到闹钟企图起床但真的起不来的感觉。
她喝的罗宋汤有安眠药成分。
乔曼曼实在是太不清醒了,做笔录的时候迷迷糊糊,有时候听不懂警察叔叔的话,有时候表达不清楚自己的话。
一个简单的笔录,花了整整两个半小时的时间。
她在警察和乔则口中拼凑出零碎的事实。
歧慕在罗宋汤里放了安眠药,不管她意愿如何,都是打算带着昏迷不省人事的她离开,带她去美国。
乔曼曼震惊,无法理解,久久不能回神。
乔曼曼笨是笨了点,但她不是傻子,乔则、江望夏、江言一多番提点,她不是完全没有察觉到歧慕的异样。
只是,在她心里,歧慕没有哥哥和小夏说的那么夸张。
以前她把歧慕看作是最值得依赖的大哥哥、最好的朋友,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依旧把他当作朋友看待,不过是从“最好的朋友”变成“朋友”罢了。
乔曼曼很难相信歧慕会做出那样的事,更是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仿佛曾经的人割裂出另外一个影子,那个影子做出和人完全不一样的行为,影子是影子,人是人,她很难把人和影子看作是同一个整体。
歧慕被拘留了。
十五天后,歧慕即将被遣返回美国,他再次问乔曼曼要不要和他一起过去。
他说:“他们会对你不好的。”
乔曼曼十分认真地告诉他,她的家人对她很好,她不打算离开这里,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她说:“大哥哥,他们对我一直都是很好很好的。”
歧慕:“你怎么知道他们以后会怎样对你?”
歧慕:“曼曼,我会一直对你很好很好的,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歧慕的外表极具欺骗性,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你,很容易让人信服,对他的话深信不疑。
他说他喜欢她,是真的。
他说他会对她很好很好,应该也是真的。
乔曼曼真的很难想象,歧慕会给她下安眠药,甚至早就打算用那样的手段强行带她离开,这完全不是她认知里的大哥哥。
在她的认知里,歧慕担心小孩中暑,所以邀请小孩到家里休息;他会担心手上的泥土弄脏她的手,所以毫不犹豫在白衬衫上擦干净手,再去牵她的手。
那天发生的事、那天歧慕说过的话,乔曼曼记不清楚了,她但对歧慕邀请她进去休息、对歧慕在白衬衫上擦手的两个画面印象尤为深刻。
在乔曼曼心里,歧慕就是这样形象的一个大哥哥。
她情愿相信歧慕是这个样子的。
如果不是的话,大哥哥永远活在她的回忆里就好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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