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隽清他……”
初迎觉得初冬哭得特别惨,她第一反应是白隽清扎了那么多针,不会扎出毛病来了吧,原来只是腿不行,这下不会高位截瘫了吧。
“白隽清怎么了,你好好说话。”初迎说。
初冬还是一直哭。
“你不说话我要挂电话,我要往白隽清住的家属院拨电话。”初迎说。
方戬把她的大哥大递了过来,初迎正要拨号,初冬才哭哭啼啼地说:“他能走路了。”
初迎松了一口气,被初冬搁在身上的千斤巨石瞬间移开,说:“你应该高兴,嚎啥,吓我一跳,以后可不许这么嚎吓唬人。”
她激动地对方戬说:“白隽清终于治好了,他能走路了,他身边的人都想他的腿能治好。”
方戬伸出手臂揽她肩膀,由衷高兴说:“挺好。”
“我太高兴了,我想给你报喜。”初冬说。
“挂了吧,你在家吗,我回娘家。”初迎说。
“我马上回去。”初冬哭到停不下来。
初冬应该是在胡同里的小卖部打电话,哭成这样人家会以为她傻了。
初迎两口子开车回娘家,小赋也要去,初迎就带上她。
回到家,就看到初冬的眼睛哭得跟杏仁一样,陈秀镯说:“你看她这点出息,老天都开眼了她还嚎,不就等的这一天吗,就是我们老两口死了她都不一定哭得这么惨。”
初冬好不容易扯出笑脸说:“我太高兴,太激动了,我想跟你们报喜,我也没想到我会哭。”
没一会儿,初春一家也赶了过来,她说:“这丫头能不能长点出息啊,我还以为出啥大事儿了,这不是天大的喜事儿嘛。”
陈秀镯说:“白隽清的腿治好有你的功劳,这下你们多年的心结也该解开了,你们俩能结婚了吧,他怎么想的,他父母啥想法?”
初迎说:“妈你别着急啊,人家家人肯定高兴都来不及,哪会儿像你一样第一时间想着结婚的事儿,得给他们俩留点时间。”
“就是,妈挺长时间没操心过初冬,又开始担心初冬嫁不出去了。”初春说。
“白隽清条件多好啊,父母都是科研单位的,他自己又是大学老师,长得精神,现在能走路,就是年纪大了点,也会有不少媒人给提亲,咱们初冬就是有功劳,别倒时候没初冬啥事儿。”陈秀镯说。
初冬哭得花了脸,掩盖住了她的羞赧神色,她说:“妈你在乱说啥,他能治好就行,我没有别的想法。”
“你这不是傻吗,你费了这么半天劲儿让别人摘果子?”陈秀镯说。
连一向不怎么发表意见的初道也说:“初冬,你是得考虑个人问题。”
初迎说:“你们别催她,白隽清现在也没心思考虑这个,本来是高兴的事儿你们咋还拐到婚事上来了,大晚上的既然没啥事儿,那我们就先回去。”
初迎想去看看白隽清,但初冬说他自己还没反应过来,生怕是他的幻觉,或者好了之后又会发病,拒绝下轮椅,就打算过几天再去看他。
周六下午白隽淞来修车厂的时候跟初迎说:“我哥挺好玩的,他每天早晨挺开心地走着去上厕所,去洗漱,去吃饭,然后又坐到轮椅上呆上一整天。”
“为啥又坐在轮椅上,终于能走路了不应该马上把轮椅扔到一边吗?”初迎问。
“我哥一直搞不清楚是不是他的幻觉,他还担心一眨眼他的腿又不能动了,反正他就愿意在轮椅上坐着,不肯多走路,还跟以前差不多。”白隽淞说。
“现在多亏是放暑假,我都不知道要是开学时间,他有没有勇气走到教室去面对学生,面对学生惊讶的目光。”白隽淞说,“他不乐意大家关注他,可他一定会成为焦点,成为大家的议论对象。”
初迎说:“现在是放假时间还挺好,他还有挺长的时间做心里准备。”
“我想去看看你哥。”初迎说。
“你啥时候有空,随时都可以去。”白隽淞说。
“现在就走。”初迎说。
他们到宿舍时,白隽清正坐在轮椅上,在窗口看书。
听见俩人进屋,白隽清转过身来朝他们笑,笑容明亮又开心,初迎记忆里,他就没笑过几次。
“哥,初迎姐来看你。”白隽淞说。
俩人就站在门口,初迎像喊小时候的小赋一样叫他:“白隽清,来呀,走路给我们看看。”
“哥,别总在轮椅上坐着,你可以丢开轮椅了。”白隽淞说。
俩人劝说好一会儿,白隽清才把手上的书放到窗台上,站了起来,绕过轮椅,朝门口的方向走过来。
初迎看他身材瘦高细长,走路姿势挺可爱,像是小孩姗姗学步。
她笑着说:“要是给腿配音,腿一定会说,重新开始工作,得跟主人慢慢磨合。”
白隽淞在旁边哈哈笑,说:“哥,要不咱出去走走,别人总会看到你。”
白俊清也被逗笑,犹豫了好一会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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