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批发给他, 他精明得很, 找别人来买, 先在咱们家看西服, 眼看要成交秋谷就给他报低价拉客,那可是笔大单,五十几套西服秋谷亏了好几百。”
初迎心说这些摊贩哪个都挺精明。
俩人找到人少的地方挤进人群, 听着俩人吵得不可开交。
“为啥你要在我家拿货, 不行, 我不卖给你,你得把货都退给我。”秋谷绝对想不到有人会浑水摸鱼,急扯白脸地说,她都不知道对方找人从她家拿了两次货,她赔了七八百。
那摊主觉得从她这儿拿货比从广市拿货可强多了,价格差不多,能看到实物,不用担心寄过来货不对板,说:“你开门做生意,别人能在你家买我就能在你家买,我这是给你开张,你应该感谢我,凭啥我不能在你这儿拿货,西服买都买了,不可能退给你。”
秋谷说:“就是不行,你这是占我摊位便宜,都是低价买的我家最好卖的款,我把钱退给你,你把衣服还给我。”
她可以亏本批发给外地来的客户,可以亏本批发给别的市场的客户,可以亏本卖给散客,那是她乐意,但这个摊贩是骗她卖货,明显是要从她这儿挣一笔。
她从这样的交易中一点好处都捞不着,坑不了初迎,反而被别人坑了,咽不下这口气。
“我这是正常买卖,钱货两讫,不可能退货。”
“你用不正当手段骗我卖货,要知道是你来买我都不会卖,都在同一个市场,你一转手就多卖二十块,凭什么好处白白让给你,交易不成立。”
那摊主当然不可能退货。
双方吵得天翻地覆,只能到市场管理处调节,管理人员觉得是正常交易,不支持退货。
还把他们俩教育一番,让他们有问题和平解决,不要弄得乌烟瘴气影响大家做生意。
对方摊主兴致勃勃:“你跟我吵什么,听到了吧,这是正常交易。”
秋谷吃了亏,气得脸都白了。
这些人真不地道,这是在她被外国老头骗色后,第二次吃亏上当。
接下来的低价策略实施得索然无味,秋谷的资金支撑不住,新一批西装质量略显拉胯。
她的店铺成了初迎家的陪衬,不过是价格低质量也差,而初迎家的西服价格稳定,价格质量相符,值得信任。
这回低价都不好使,她眼睁睁地看着顾客再次往初迎家回流,且顾客比之前更信任初迎的摊位。
秋谷又急了,但她这回想不出更好的方法。
可更急的事情在后头,这段时间她进了一大批走私二手服装藏在自认为没人能找到的地方,刚来三里屯市场,就被执法人员抓了个正着。
执法人员冷酷地告诉她,她偷着开的走私服装摊位被查处,藏起来的二手服装也被找到,帮她买服装的亲戚已经交代她多年倒卖走私服装,数额巨大,她将面临巨额罚款跟刑事处罚。
秋谷自认为她的游击战很巧妙,除了顾客没人能找到她,想不到众目睽睽之下她被抓,在批发市场她人缘本来就不咋地,这下大家都来看她笑话。
偏偏执法人员还声音洪亮地跟大家普法,说大家千万要遵纪守法,不要贩卖国外走私二手服装,前几年管得松,这几年管得严,被抓到要罚款还得进去踩缝纫机。
摊主跟顾客们又吃了次瓜,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秋谷被抓了,钱没了,脸也丢尽了。
她搞来的半个集装箱的二手服装全部被拉走焚毁,罚款两万多远,还进去踩了四个月缝纫机。执法人员根据她提供的线索,在广市查处了一个村的洋垃圾服装加工处理窝点。
秋谷的店铺就像悄悄开业一样,悄悄地关门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陶芋兴奋地说:“你们知道不,秋谷也被抓了,她卖走私二手服装,以前一直东躲西藏地卖侥幸她不会被抓,挣了不少钱,这回还是没逃过去,罚得特别狠,挣得全吐了出来,她还判了四个月。”
初迎不想让人知道是自己举报的,淡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你以后可别跟她来往。”姜铁梅说。
陶芋说:“我还能不知道吗,我躲着她还来不及呢。”
——
初迎陆续接收了二修厂的九名修理工,用人问题暂时解决。
她挑的这些修理工除了技术过硬干活麻利人品好,另外还都是没有住房问题的。
就算是京城土著,只要当年没分到房,没在分房年代解决住房问题,没有趁着房价还低的时候买房,到后来照样买不起房。
效益好的时候工厂能盖房给职工分房,效益不好的时候连发工资都困难。
以前国营厂有相关单位给分派修车任务,工厂就有钱挣,现在竞争激烈,只要分配的活儿不多工厂就没钱挣,工厂负担也重,要管职工的吃喝拉撒,照顾老弱病残职工,加上管理不善,一直在走下坡路。
二修厂厂长说:“多亏你能接收我们厂的职工,我们跟零部件厂还有电瓶厂、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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