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不就教了你一门课吗,你到底是什么立场?”
初迎的气势足以压倒一切:“我的立场就是看不惯你自作多情。”
李茂:“……”
白隽淞就站在不远处,知道李茂来,他也过来看看,听到两人谈论他哥,就站在不远处听着。
他觉得初冬不错,有初冬一个就够,可他想不到他哥那么受人欢迎。
让他意外的是他能想到的初迎都能想到,他嘴皮子没那么利落,初迎说的话他可说不出来,初迎简直是他的嘴替,一番话说得酣畅淋漓。
她对这一切看得透彻,又不会袒护自己妹妹。
他太喜欢初迎姐了,连带着对初冬的印象也更好了一些。
见对方好一会儿不说话,初迎语气和缓:“你跟白老师绝无可能,你条件不错,可以找到很好的对象,你没必要一棵树上吊死。”
李茂脸上各种表情交替,难过、不感、愤懑……
眼看快到上课时间,初迎说:“我去上课,你好好想想。”
李茂看着她的背影不甘地说:“我跟初冬不一样,我的手没有沾染罪恶,白老师的母亲特别讨厌初冬他们这帮人,她是绝对不会同意初冬跟白老师在一起。”
她的语气充满优越感。
初迎停下脚步,转回头来,缓缓开口:“要真说罪恶,初冬在当时只是个小喽喽,她那时才十岁出头能有多少罪恶。你没必要把这种罪恶强加在情敌身上找优越感,白老师的母亲一向尊重他,他的想法才是最重要的。”
李茂好不容易攒起的气势又干瘪下去。
初迎朝教室的方向走,她想李茂并不是初冬口中的蛮不讲理的人,她应该会想通主动离开。
这样对所有人都好。
隔天傍晚初迎刚到学校附近把车停路边,走了几步看到五大三粗白隽淞特别有存在感地站在大门口,一见到她就亲热地喊:“三姐。”
“刚好饭点,你没去吃晚饭?”初迎问道。
“我吃过了,在这等你呢。”白隽淞说。
俩人并肩而行,白隽淞说:“三姐我昨晚听到你跟李茂说话,我听说李茂来了就找了过来就听到你们那些话,多谢你维护我哥,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我想说的,有人总要自以为是,你不说那些话我也要说,可我没你说得好。”
“你哥有你这样一个关心他的弟弟真好。”初迎感叹说。
“我们家就俩兄弟,我当然要关心他,小时候我哥对我特别好,他不仅成绩好,还是市羽毛队的,他一直都是我的偶像。”
可能是少见阳光,白隽清皮肤略显苍白,很难想象他打羽毛球的样子。
初迎说:“我这人爱多管闲事,我是看不惯随口说几句,你们不嫌我事多就行,我只是希望她们都不要打扰到白老师。”
“我不会嫌你事儿多,其实我对初冬姐印象不错,我爸妈也愿意我哥能有个家庭,希望我哥能像普通人一样生活。”白隽淞说。
“那你哥是咋想的?”初迎问。
“我也不知道,这个不太好问,可能他自己都说不太清楚。不过你说的对,初冬姐对他来说确实不太一样。”白隽淞说。
初迎想白隽淞对这些女青年的态度取决于他哥的态度。
俩人走向岔路口,初迎挥手:“我先去上课,改天聊。”
——
作为一年级小学生,小赋第一次参加考试,这天就上了半天学,放学的时候手里拿着考了双百的试卷还有一张三好学生的奖状。
这个年代学习好的学生就能拿到三好学生奖状。
等了半天,终于等到爸妈下班,她迫不及待地把试卷跟奖状拿给爸妈看。
小丫头指着试卷上鲜红的数字,语气自豪:“我们班一共仨人考双百。”
方戬不当回事:“别说你小学考一百,我上高中时候数学都能考满分。”
“你得鼓励咱闺女啊,考双百多不容易,得给闺女点奖励。”初迎觉得闺女这一世肯定不会再是学渣,她本来智商就足够,有动力学习状态也好。
她从口袋里摸出几个钢镚:“闺女去小卖部买泡泡糖去”
小赋立刻拿着钱欢天喜地去买东西。
方戬笑道:“还以为你要给闺女啥奖励呢,你看咱闺女也不挑。”
小赋刚跑出去,就听到孔浥尘杀猪一般的大声嚎叫,何赶美在骂他:“谁让你考八十几分的,哪个孩子不比你考得分高,我供你吃喝比别人差了吗,你看我跟你爸又要上班又搞副业整天累得跟狗似的,还不是想给你多攒点,我们都是为了你好,你凭啥就考这么点。”
初迎跟方戬说:“你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咱们小赋要天天跟孔浥尘一块儿玩,最多考个八九十分。”
她赶紧去门口,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雷声大雨点小,你要打就真打,别跟拍土似的。”
孔浥尘别看穿着棉袄,灵活地跟泥鳅一样,趁着他妈去找鸡毛掸子,赶紧跑出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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