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打电话,家里早晚都有人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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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迎他们在出租车站遇到的了点小麻烦,原先跟他们很熟的派单员张丽被调走了,新来了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同志,没几天,他们就发现了小问题。
刘泼似乎跟某个个体出租车司机是亲戚,单多的是时候看不出来,单少的时候她会把但派给这名出租车司机。
比如雷雨预计还有二十分钟回来,乘客不是特别急的话,她会让乘客等雷雨回来,不是直接安排别的车走。
初迎最先发现问题,只是默默观察,没言语,到后来司机们都看出来了,给公家开车的司机无所谓,活多活少都拿死工资,可个体出租车不一样,他们都想接更多的单。
原来张丽完全没有私心,总会为乘客考虑,尽可能让乘客赶紧走,她还会考虑离司机家远近,接送是否方便等,可刘泼不一样,她似乎觉得出租车司机都是她手里的兵,供她随意调遣,并且把资源向雷雨倾斜。
虽然叫个体出租车站,但很多个体出租车司机都来公家的出租车站点统一派车,管理部门支持他们这样做。
司机们开始说小话。
“刘泼是雷雨表姐,要不她能总给他多派车。”
“谁叫咱们跟派单员不熟呢。”有人认命地说。
“我真看不惯雷雨那得意样儿,大家都开出租的,他就跟高人一等似的。”
“你看不惯有啥用,人家刘泼是走后门进的,人家上头有人,看准了这里面有油水。”
现在很多人都想着捞油水、挣外快,社会风气如此。
“她原先是硫酸厂的,那厂子多味儿啊,要是没后门能来干这轻松的活儿?”
初贰刚清了清嗓子想要说话,看初迎给他了个眼神,立刻闭了嘴,等只有俩人在的时候他才开口:“三姐,咱是不是得说两句,刘泼不就是个派单员,这点小事都能徇私,她凭啥呀,我就要给她几句不好听的。”
初迎倒觉得见怪不怪,说:“现在不是流行一句话叫有权不使,过期作废吗,刘泼觉得手中有点权力就滥用呗,你刺她几句又有啥用,现在老百姓都知道出租车招手即停,咱就是不来出租车站也能把钱挣了,不一定非得来这儿。”
初贰只能压制着心头不平的火气,说:“三姐你心态可真好。”
“再说你看雷雨的车是上海牌,两万五,跟咱的波罗乃兹比不了,不上档次,要是遇到好面子的外商啥的,还是咱们的车有优势。”初迎说。
初贰勉强被说服。
初迎嘴上说不一定非得来出租车站点,可最近她比之前来得更勤,初贰叫她去别处她都不去。
“三姐,咱倒是别来啊。”
初迎:“不要计较一时之得失。”
初贰:“……”
到后来他们前同事武强实在忍不住,下班的时候把他们叫住,仨人跑到附近去聊天。
“你们俩没发现吗,刘泼开始给张刚多派单了,据说张刚给她……”武强说。
他右手拇指食指飞速捻动,做了个点钱的动作。
初贰说:“咳,不就是给钱了吗?刘泼从他那儿拿提成,就给她派单,真是好大的权力。”
武强嗬了一声:“我就来找你们商量这事儿,你们看张刚都送钱了,用不了几天,他们都得给刘泼提成,就剩咱仨不给的话,活少的时候单都得派给他们。”
初贰脑子转得快,妥协得也快,打不过就准备加入,他说:“要不我们也给她点提成,反正不算多。”
武强说:“我看不想给到最后也得给,初迎要不咱们都给?”
初迎心里说的是我就不给她钱,一分都不给,我挣多挣少绝对不会分给她。再说真要把她胃口养起来,谁知道多少才能喂饱,才不想给她打工。
可嘴上却显得胆子很小又意正言辞地说:“我想给也不敢给啊,这是贿赂,万一被查了我们不都得麻烦。”
武强是个保守的人,说:“那倒是。”
初贰已经忍不了了,又说:“要不咱们就跟她撕破脸吧,就把她这点破事儿抖搂出来,看她还能不能私下收钱。”
初迎制止他说:“没必要啊,她上头有人,要不她也不敢这样。”
初贰说:“二姐,真看不出来,以前你胆子也没这么小啊。”
这天下班的时候,初迎交给初贰一个任务,让他去打听刘泼上头的人是谁。
“这事儿好说,包在我身上。”初贰打包票说。
这天送完乘客回到车租车站,看到初贰正嬉皮笑脸地跟刘泼说话,一口一句姐叫得亲热,哄得刘泼眉开眼笑。
“姐,你咋给雷雨派那么多单,不给我派单,不都是你弟弟吗?你是看我长得不如雷雨精神?我觉得我长得可以。”
初贰的节操掉了一地。
初迎听得浑身鸡皮疙瘩骤起,赶紧走到听不见他俩说话的地方。
等到晚上,初贰就用节操换到了刘泼靠山的信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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