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吃了饭,想不起来计较。”
——
等他们再回到出租车站,发现这个站点又多了四辆个体出租车,其中一辆车的司机还是他们原来的工友,跟初迎一样是公交司机。
初贰抱怨说:“好日子没过几天,这车多了活没多,一天少三四十块,以后是不是还得有车来,那咱的收入得更少了。”
这些人都跟他们一样,是第一批拿到个体出租车运营证买车的人。
初贰把他们当竞争对手,可初迎不这样想,她把这些会开车修车的人都当做她未来潜在的合作伙伴,她说:“这不正常吗,咱们能拿到营运证别人也能拿到,以后打的的人肯定越来越多,咱们挣得钱不会少。”
“你看这一下子就多了四辆,到底会来多少辆,把我们的活分走了。”初贰有点担忧,前段时间挣的多,难免膨胀,现在遇冷,一时接受不了。
初迎比他乐观的多,京城一共开放过两次个体出租车运营证,到最后个体出租车才一千多辆,现在还属于出租事业发展早期,出租车数量自然不会井喷式增长。
跟堂弟分析一通,初迎说:“你得沉住气,大不了不在这个站点等派单。”
初贰这才内心安定,说:“三姐你心可真宽,我得向你学习。”
父母还不知道初迎买车的事儿,周日,初迎带着小赋开车回娘家告诉他们这件事顺便让他们看看自己新买的车。
“初迎,你这车这么高级,得花不少钱吧。”陈秀镯问。
初迎没答,邀请他们上车去兜风,老两口可不像姜铁梅那样大方,他们舍不得坐闺女的车,再说又没事儿,兜风有啥好玩儿的。
陈秀镯憋了一路,直到回到家才问初迎:“这车花了不少钱吧,你三舅到底给你多少钱啊!”
除了方戬跟初贰,初迎没告诉任何人她拿了多少钱,省得这些人太过意外,她又得费嘴皮子解释,对父母她也不想说。
“反正够买这辆车。”初迎轻描淡写地说。
“他爸,这车得多少钱啊?”陈秀镯问。
“几万块吧,我也不了解小轿车啊。”出道说。
“你三舅给了你好几万?你花好几万块钱买出租车开,有那么多钱存银行吃利息不就行了吗?给公家开车铁饭碗多好啊,瞎折腾什么,你三舅可真舍得,你也敢要。”陈秀镯喊了起来。
她想陈周钊最多给初迎一万块钱,这是一个她能接受的数字。
初春制止道:“妈,你别嚷那么大声,大惊小怪的,开个体出租可比给公家开公交强多了。”
陈秀镯没帮三弟,没给三弟钱,也不希望初迎从三舅那儿拿那么多钱,她说:“初迎,你三舅挣钱也不容易,再说拿人家手软,总不好白拿,等你这车回本你把三舅的钱还了吧。”
初道真不愧为人师表:“咱们不占任何人便宜,就是你三舅,你也不能拿他那么多钱。”
老两口一致同意初迎还钱,陈秀镯发起愁来:“初迎,这么贵的车啥时候能回本?哎,好好的铁饭碗不要了,多少人想去开公交呢,给公家干多好!”
初道觉得不能白要钱,但她鼓励初迎发展自己的事业,埋怨媳妇说:“看闺女干点事你还给撤她后腿,初迎会修车开车,她这是技术工种,你看她都这么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你就放手让她去干,你就是自己干不了还瞎操心。”
初冬说:“对,妈就是妇人之见。”
“你看你们说得,我这还不是操心你三姐回本的事儿。”陈秀镯嘟囔着。
她们在这边聊着,初夏一直没参与,就双目无神地看着翻滚的油烟气,初迎转移话题,问她:“她二姐,你打算怎么着,就这么耗着?”
初春说:“余温的心都不在家里,不在你跟孩子身上,耗着有啥意思呢。”
别看初夏现在不言语不爱说话,当初下乡时可是风风火火的女汉子,大方爽朗,干农活比男人都强,要不她怎么能获得工农兵学员的推荐名额。
初迎直截了当地给她指明出路,说:“要不你就跟余温耗着,你不好过也别让他好过,当初要不是你把上大学资格让给他,他还在农村种地呢,他在粮所不是挺受器重的吗,你去他单位闹,去他相好的单位闹,他们俩就不用想着提拔提工资了,说不定工作还得黄了。
要不就离婚,你想你下乡时不比一般姑娘都强,自己带小双也能过得好好的。”
初夏说:“你们说得我都懂,可我就是做不到,我不想把事儿做绝,余温从农村出来不容易,我不想把他工作搅黄了。他们家重男轻女,宝贝这个孙子,就是离婚他们也不想把小双给我。”
陈秀镯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就是觉得你们有个儿子,巴不得他回心转意。”
初迎说:“余温就是一坨屎,你还要拾粪么!”
“要是你你怎么做?”初夏问初迎。
“我当然是离婚。”初迎想了想,又说,“不离婚耗着他也行啊,就不给他相好的让位,我有的是办法让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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