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去查。”
林岁宜这段时日住在南境王府,自然知道南境王早出晚归,洛南虽是侍卫,但他深得南境王真传,能力有目共睹。林岁宜原本的预想中,南境王府能派人去寻已经殊为不易了,压根没敢想洛南能出马。
她铭感五内,说再多的感谢都不为过。但对上洛之蘅真诚的眼神,最终只是抱了抱她。
不等林岁宜离开,洛之蘅已然将这桩事吩咐下去,洛南当即领命,转头向侍女问了几个问题。
林夫人既然怀着请洛之蘅帮忙的心思,派来的人自然不会一无所知。
大致摸清了林疏言的去向后,洛南便带着人出发。
洛之蘅担心林岁宜的情况,一整天心神不宁,索性就等在正厅等着林府和洛南的消息。
让洛之蘅意外的是,带来林疏言消息的,不是领命而去的洛南,反而是忙得无暇他顾的南境王。
南境王暴跳如雷:“林家那小子坏了我的大事!”
洛之蘅甚至还没来得及发问,南境王已经气恼不已地将事情和盘托出。
这段时间,他和太子为了引出格尔察,夙兴夜寐,终于布好了天|衣无缝的局,放出了“王女之子”的消息。为了引格尔察上钩,太子几次屈尊降贵,费尽口舌才说服了南越使臣配合。
他带着人蛰伏了几日,终于等到格尔察露出马脚。谁知就在他要实施抓捕的时候,格尔察忽然就在去刺杀“王女之子”的路上消失不见了。
他正疑惑,是哪里走漏了风声,叫格尔察警惕起来的时候,忽然就碰见了出来找人的洛南。再一打听,林疏言被人挟持的地方,正是格尔察最后一次现身之地。
南境王听到这个消息肺都要气炸,上上下下为了这次抓捕费了多少功夫,结果被林家这小子一搀和,所有努力都付诸东流。
洛之蘅不解:“无缘无故的,格尔察为何要暴露自己挟持林家小公子?”
“听林家的人说,是他们小公子的友人被格尔察无意冲撞了,然后林家那小子不依不饶,嚷嚷着要找官府主持公道。”
洛之蘅:“……”
“一提报官,格尔察可不就想着先下手为强了吗?!”南境王越说越气,狠狠灌了盏冷茶,才勉强压了压火气,对洛之蘅道,“洛南爹要走了,等今日大朝会散了,你跟太子说一声,让他想办法稳住京内,提防格尔察铤而走险直奔盛京。”说完,咬牙切齿道,“这一次,我要格尔察插翅难飞!”
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洛之蘅叫来了太子留给他的东宫侍卫,想办法传信去了东宫。等太子一下朝,便有人立刻将这事禀报上去。
太子当然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此次他们费了大力气做局,不能一击即中,格尔察事后势必能反应过来,届时生了警惕之心,定然不会再如现下般轻举妄动。所以他们必须借着这次他露面的机会,哪怕是大海捞针,也要把人给捞出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他当即找来了京师禁卫统领,将此事细细安排下去,又命羽卫暗中配合,确保万无一失。
等忙完了,才注意到洛之蘅一直愁眉不展。
“怎么了?”太子问,“担心叔伯?”
洛之蘅摇摇头,沉思道:“我在想,格尔察为什么一定要挟持林小公子。”她努力站在格尔察的角度思考,“就算林小公子纠缠他要报官,也总有更合适的对策应对,何至于这般大张旗鼓。毕竟比起林小公子挑衅,显然关乎他东山再起大计的‘王女之子’更为紧要。”
“无外乎三点。”太子缓缓道,“其一,格尔察一时头脑发热,冲动行事。”
但洛之蘅即便没有见过格尔察,也知道多年执掌权柄的人,绝不会如此沉不住气。
太子:“其二,走漏了消息,格尔察生疑。”
这不失为一种可能。
洛之蘅似懂非懂,转瞬又蹙眉道:“倘若是因为走漏风声,为了避祸,格尔察不是更应该谨慎行事吗?怎么反而主动暴露?”
太子一笑:“那便只剩了最后一种可能。”
四目相对。
两个人异口同声:“他发现了更重要的事。”
旋即,洛之蘅又不解:“究竟什么事,比‘王女之子’的消息还要重要?”
太子眸色微深:“等等看。”
洛之蘅并没有等很久。
五日后,洛南便带来了林疏言的消息,随之而来的还有格尔察的死讯。
“死了?”洛之蘅难以置信地问。
洛南解释道:“是林小公子。格尔察本来想用林小公子来威胁王爷,让王爷放他一条生路,结果被他挟持的林小公子趁其不备,忽然反抗,夺过了格尔察的匕首,一击毙命。”
洛之蘅陷入震惊,久久不能回神。
让阿爹和太子头疼了这么久,一手挑起动乱让边境不得安宁的格尔察,就这么轻飘飘地死在了林疏言的手里?
洛之蘅越想越觉得恍惚:“那林小公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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