辈们,在你这年纪都像是一群傻瓜了。”
苏陆:“也可能人家用心学习修炼,不像我在入门前整日不务正业。”
“是吗。”
颜韶好像不怎么相信,“我猜你应该读过不少书?”
苏陆:“……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本游记吧,正经的诗词经典从未认真读过,你信不信我连三字经千字文都背不全?”
颜韶沉默片刻,“背过又怎样,背会也不意味着能做到,玉琢了能成器,人学了未必知义,更多只是拿礼义廉耻当幌子,背地里做些下三滥的恶事。”
苏陆轻咳一声,“我就这么一说,省得下次见面你或者你的晚辈朋友让我搞什么行酒令作诗填词的,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但我怕我拒绝时别人也只以为我在自谦。”
颜韶好像再次被她逗笑了,“那你放心,我的师侄晚辈们也没几个擅长此道的,就算有那满腹诗书的,也不会在我面前摆弄。”
苏陆:“嗯?为什么?因为你也不喜欢?”
“因为,怎么和你解释呢。”
颜韶苦恼地道:“有些复杂,我前后拜了两人为师,第一个早早死了,第二个也仙去多年,他们辈分都很高,也算是两人唯一的共同之处了。”
苏陆依稀记得他在七玄门内经历了一些不好的事,听这口吻应当是第一个师父很不怎么样。
第二个师父可能是散修吧。
不过这么说的话,他知道清霄仙尊的名字,就不奇怪了。
应当是他的某个师父随口提到的。
颜韶幽幽地叹息了一声。
“所以我身边的不是师侄就是师侄孙,我的师姐师兄们年纪都很大了,大部分也不在了,剩下的人是不会和我一起喝酒的。”
苏陆已经脑补了几个版本的悲惨故事,完全没想到事实和自己的猜测相差甚远。
苏陆:“那就让我心疼你一炷香的时间吧。”
颜韶:“……怎么这么短?”
苏陆抬起头。
她捕捉到了一些人的灵压,好像其中还有熟人,感觉似曾相识。
同时一道道斑斓流光划过天际,一群御剑飞行的修士,正迅速奔来,看样子甚至有些慌张。
苏陆:“因为接下来可能有些危险的事要发生,我还要集中精神,不能继续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颜韶又笑了几声,“那我不打搅你了,你也小心些,若是要想我的话,记得在平安时再想。”
苏陆:“?”
说完那句话, 玉简再次变得灰暗了。
苏陆默默将东西装好,再一抬头,那些人已经靠近了。
因她辨认出熟悉的灵压, 知道这些应当都是玄仙宗的修士,所以也不闪不避站在原地。
那群人大概本想在这附近落地休息, 又发现了她, 故此干脆靠近过来。
为首的白衣青年神情复杂,“……你怎么在这里?”
苏陆:“段师侄又为什么在这里?”
她一边说一边望向段鸿身后。
看衣服都是落雁峰修士,而且从衣裙精致程度来看,多半都是长老的亲传弟子。
他们大多数都受了伤,样子有些狼狈, 见了她脸色更不好看, 仿佛如今是冤家路窄一般, 个个横眉冷对,似乎是不愿搭理她。
还有两人正在昏迷,好像伤得最重, 正被同门背着。
距离段鸿最近的一男一女,看着更有城府些,都向她点了点头以示问候。
站得稍远的一个青年男人,望过来的眼神就称得上恶毒了, 甚至有几分怨气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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