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起来的时候还没到六点。周恩瑾和铁牛都还没回来。
刘婶从厨房出来,见到她道:“方才忘记说了,后院的面包窖表面的黄土已经干透了,你看是不是可以烧窑了。”
姜安宁端着碗去了后院。新申请的两间屋子地基已经打好了,过年前应该能修好。
院子的另一角,用砖石切了一个面包窖。面包窖表面的泥巴已经干透,她打开外面的木门摸了摸,确实可以烧窑了。
烧个两三天,就可以使用了。
姜安宁去了杂物间,杂物间里堆满了各种木柴,那些沉香木被她用土布包裹着,装进了大玻璃罐中,放在通风防潮的地方,避免阳光直晒。
拎了一小捆干枝条,姜安宁拿着枝条去了后院,周恩瑾回来后,过来帮她烧窑。
等他把火烧上,姜安宁拿了任命书走到他面前,脸上带着笑:“猜猜这是什么?”
“是什么?”周恩瑾问。
姜安宁但笑不语,把文件给他。
周恩瑾打开,看到任命书三个字,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你成为工厂的正式厂长了。”
姜安宁点点头,在爱人面前才露出一点得意和雀跃;“我有没有很厉害?”
周恩瑾揉了揉爱人的脑袋:“很厉害!我替你高兴,更替你骄傲。”
“虽然我现在是正式厂长了,不过我工资只能拿十七级,师长说过两年再给我涨。虽然工资没涨,但是待遇好了很多,以后每个月有好多补贴。”姜安宁和自家丈夫絮絮叨叨,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成长。
周恩瑾专注聆听,满心满眼都是自家妻子。
“师长这么多也是为了保护你,盯着海沙岛的眼睛太多,太惹眼对你有害无益。”
“我也是这么想的。当厂长以后,责任更大了,珍珠贝的养殖计划必须提上日程了。”
说到这,姜安宁突然想起了孔令生,“恩瑾,我今天去向阳渔业大队,碰到了一个人,他真的很像我小舅舅。他长得和我很像,尤其是眼睛,几乎一模一样。他和三哥一样喜欢吃鸡屁股,而且都喜欢一口吃掉。”
她顿了顿,面色很疑惑,“按理来说,他很可能就是我的小舅舅。可他却说他的眼睛是遗传了他的母亲,也记得十岁之前在海岛上的生活。真的是我认错了吗?可我真的觉得他是。”
“老裴之前说过,你小舅舅最后是被海岛女人收养,孔令生也是在海岛长大,这点能对上。他很多条件都满足,是巧合的可能性很小。或许是某个环节有问题,一个人的记忆也并非不会出错。这件事,我会让人去调查。”
姜安宁也觉得不太像巧合,还是调查一下比较稳妥。
小舅舅走丢一直是外公外婆的心病,外婆死之前挂念的也是这件事。若是能找到小舅舅,家里人一定很高兴。
烧窑要小火,火太大表面容易开裂,就白修了。火烧起来后就不用太管,保持小火烧着就行。
前面传来刘婶的声音:“铁牛回来了,恩瑾,安宁,过来吃饭了。”
姜安宁和周恩瑾进屋后,铁牛炮弹一样跑过来,站在老姑面前,把手里的一束大红花举到姜安宁面前:“老姑,恭喜你当厂长。”
姜安宁接过玫瑰,揉了揉铁牛的脑袋,“花我很喜欢。谢谢铁牛。”
“老姑要是喜欢,以后我天天给你摘。”
周恩瑾抱起他,“那可不行,你可不能抢了姑父的活。”
铁牛撅着嘴:“那你送玫瑰,我要送老姑其他的花。山上好多花都开了。”
很多都开了吗?
姜安宁心里闪过一个念头,问铁牛:“这些花都是在后山摘的吗?有哪些花吗?”
铁牛:“开了很多,最多的就是滇红玫瑰。撒下去的种子几乎都长出来了,满山遍野都是。好多人都在采。不采花就谢掉了。”
刘婶听到这么好的花谢掉,有些可惜:“那么多花,就算是军属们都去摘也摘不完,谢掉的很多。”
“刘婶,等休假,我们上山多摘点吧,苏渔妹子给我寄了鲜花饼和玫瑰酱的做法,我们可以试试。若是好吃,工厂也可以试着做些来卖。”
周恩瑾赞同:“我觉得这个方法可以。山上的鲜花很多,也不用局限在玫瑰花上,其他的花甚至海岛的水果也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做成饼。”
“那没问题,正好有面包窖,真要做饼也方便。”刘婶听到炉子上水壶发出尖叫声,“水烧开了,我去倒水。恩瑾,你来端菜。”
等刘婶把暖水壶装满,四个人边吃晚饭边聊。
为了庆祝,晚饭刘婶做了好些菜,有几道都是需要花时间的功夫菜,都是安宁爱吃的或者可能喜欢的。
平日里,姜安宁没时间,都没做过。这次刘婶来了,她可算是饱了口福。
其中有一道焦溜肉片,是首都的传统特色菜。名字听起来很普通,但做法和用料很讲究。用的肉是今天刘婶赶集时碰到的牛肉,特地挑选的牛后退的牛板肉。
姜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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