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老爷子平日里对这个小儿子爱答不理全程放养,实际上心里比谁都在意,他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恩瑾真要出了事,他肯定受不住。
病房里。
姜安宁因为凝结了一早上的月光花露,刚才小睡了一会儿,但根本不够,这会儿精神一松懈,整个人就困得不行。
“上来躺一会儿。”周恩瑾拍拍病床上另一边的位置。
也许是生病的缘故,坚毅硬朗的周恩瑾看着比平日多了几分破碎感,此刻温柔着神情看着她,那种反差感,特别的有魅力。
姜安宁心跳得厉害,心虚地看了眼病房外,生怕又有人闯进来,“这不好吧,这床这么小,能躺的下吗?万一一会儿又来人了,看到我们躺一块,我这脸就没地方搁了。我还是靠着床边休息一会儿吧。”
周恩瑾把门反锁上,躺到床上,那双深邃的眸子期盼得看着她,“现在可以放心了。不用担心床小,我抱着你。”
姜安宁明白他的意思,抱着的话可以减少空间,两个人都可以躺在床上。
他穿着病号服,因为怕他热,她只扣了下面几颗扣子,领口的扣子是散开的。
此刻他靠在床头,衣衫半褪,凌乱的头发、赤、裸的胸膛,英俊的面庞,散发着无穷魅力,性感又撩人。
简直和平日严肃正经的时候判若两人。
姜安宁根本拒绝不了,脱了鞋躺在丈夫身边,靠在他的怀里,闻着他身上的皂角香安心极了,“那我先躺一会儿,要是不舒服,你一定要叫醒我。”说着她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周恩瑾拍了拍爱人,“我们一起躺一会儿。”
姜安宁见他眉间也有疲色,没再说话,安静地闭上眼睛。
也许是太累了,又或许是爱人醒来她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躺下没多久,姜安宁就沉沉睡了过去。
周恩瑾睁开眼,见爱人入睡,帮她掖了掖被角,搂着爱人也闭上了眼睛。
午后的斜阳透过透明的窗户洒落在白色的床单上,落在两人的脸上,蒙上了一层金黄的光晕,一切静谧又美好。
另一边,胡玉秀到了邮局,胡玉秀先给老宅的周老爷子打电话,电话接通的时候,周老爷子正在吃药,听到电话声音,连忙接了起来,声音带着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紧张。
“爸,我是玉秀。恩瑾他已经醒了,我来给你报个平安。”
周时峰听到小儿子没事,忍不住红了眼眶,擦了擦眼泪,道:“没事就好。这小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还让老子操心……”
胡玉秀听出老爷子话里的关心,看破不说破。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内容都围着恩瑾和安宁,要不是老爷子身体不允许,胡玉秀觉得他恨不得亲自过来一趟。
和老爷子打完电话后,她又给自家爱人的办公室打了电话,“是我。”
周家老大周恩山穿着中山装,严肃的面容上带了一副眼镜,他声音沉稳:“小弟怎么样?”
周恩山的话不多,语气还有些冷冰冰的,若是不了解的人会认为这个人严肃古板不好相处,但胡玉秀知道爱人的性子。
这么多年,她都习惯了,也不在意他话多不多,自顾自的说:“没什么大碍。书婷说观察一周没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想到爱人走之前的担心,周恩山关心了几句:“见到弟媳妇了吗?”
一说到安宁,胡玉秀眼睛一亮,拿着电话难掩喜悦:“老周,你不知道,恩瑾那个媳妇,对,就是安宁,俏生生像地里刚长出来的小白菜,皮肤嫩的和鸡蛋一样,长得那叫一个盘条亮顺。比陶家那个小姑娘长得好看不说,关键是人讨喜,性格也很温柔。不像陶家的小姑娘娇蛮跋扈,恩瑾没选她是对的。”
周恩山听出妻子话里的喜欢,忍不住调侃:“之前是谁说娇气的年轻小姑娘不好相处,来之前甚至连招待所都订好了,就是怕住在一起,闹矛盾来着。”
胡玉秀脸上不好意思,“我这不是未雨绸缪吗?有徐珍珍这个前例在,我当然要多做一手准备。自古以来,婆媳关系难处排第一,妯娌关系难处就得排第二。再说了,我这么做还不是怕恩瑾难做。”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我哪里知道安宁是这么个小姑娘,还别说我见她第一面就觉得这孩子不错。她自己年纪也小,还怀着孩子,孕吐也严重,还能把恩瑾照顾的这么周到。就冲这一点,陶家那小姑娘就比不上。”
胡玉秀看着时间差不多,捡重要的说:“行了,不和你多说了。恩瑾刚醒,安宁又怀了身孕,我打算在这边多呆几天,你自己在家照顾好自己,不会做饭就去老宅吃。”
亲切地和爱人道了别,胡玉秀付完电话费,出了邮局。
齐师长的勤务兵开着吉普车在外面等着,胡玉秀走过去:“小刘,还要麻烦你载我去一趟招待所。”
“不麻烦。师长说了,今天我的任务就是协助胡同志。”
胡玉秀笑着道:“谢谢小刘同志。回去之后,麻烦帮我谢谢齐舅舅和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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