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算了,多不好。”
赵桂花讪讪,这次是真的不敢了,她家老头子正在评今年的先进个人,虎视眈眈的人有好几个,要是因为这事不成了,她还不被老头子撕了。
她也是能屈能伸的,知道必须拿出诚意姜安宁才会放过她,立刻滑跪。
“安宁,对不住,是婶子错了。下次不敢了。”
王福花开口,“光道歉还不行,必须澄清。”
赵桂花还犹豫,一看姜安宁不动于衷,咬了咬牙,“行,我答应你,周末家属院家属大会我当众澄清。”
姜安宁这才罢手。
赵桂花吃了大亏,未来还有一场家庭风暴等着她,夹着尾巴灰溜溜走了。
周围人见没热闹看,都散了。
姜安宁走到王福花面前,发现她今早刚穿的藏蓝色棉布衣服都是灰,脸上还被挠出了血印子。
王福花望着她的眼睛闪烁着泪花。
“妈,你怎么哭了,是哪疼吗?”姜安宁慌张地查看王福花身上的伤势,除了脸上的血印子,其他地方似乎没看到。
难道是内伤?
“妈,走,我带你去卫生所检查下。”
“不用。”王福花摇摇头,“妈这是高兴的。幺女长大了,都能给妈撑腰了。”
望着亭亭玉立的女儿,王福花心中难过,等周家的人来,女儿怕不是要不了多久就嫁人了。她舍不得。
怕女儿担心,王福花擦了擦眼泪,转移话题,“不说这些了,我们回家去。妈今天在供销社抢了一匹红布,给你做件新棉袄。明天你就穿这个去见周家人。”
二月的天黑的很早,傍晚时候还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王福花想起还有事没交代,去到姜安宁房间,拿出一个小包,“这里面是票和钱,明天上午是大集。你看着买点好的食材回来。晚上周家要过来吃饭。”
铁牛一听有赶集,一骨碌坐起来,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奶,老姑,我也要去赶集。”
“不行。”王福花想也没想直接拒绝,“大集人多,拐子也多。你老姑要带那么多东西,哪有多余的功夫看着你。你要是被拐了,让奶怎么活。”
铁牛眼里的光一下子熄灭下去。他长这么大还没去赶过集,听狗娃说,赶集可好玩了,有卖糖人的,有耍猴的,还有各种好吃的。
姜安宁不忍心,“大集市每逢双号都有。老姑答应你,这次你乖乖听话,下一次赶集就带你去。作为听话的奖励,老姑这次会给你带好吃的糖葫芦。红红的用糖裹起来的糖葫芦哦。”
“真的?不反悔?”铁牛眼睛一下子亮了,随即想到什么似的,看了看王福花。
王福花没好气地道:“就按你姑说的。奶也就反悔了一次你就记住了,小没良心的。”
知道下次能去,铁牛高兴坏了,在床上开心的打滚。
“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早起,你们早点睡。”王福花给铁牛掖了掖被子,端着煤油灯出去了,走到门口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叮嘱道:“周家寄来的包裹里面有一大块羊肉。羊肉就不要买了,买点其他的。”
姜安宁点头,“知道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姜安宁就被王福花叫醒了。
集市上到处都人山人海。这个时候的集市比较灵活,没有规定具体的开市罢市时间,全看人。人多了,就开市了,没人了,就罢市了。一次赶集往往是周边几十里范围内的人都来。
七十年代不允许投机倒把,被抓住了,轻则被处罚、批/斗,严重的可能被判刑。上上个月,附近就有个叫崔兰英的因为贩卖布票被判了五年。
不过,像锦城农民自己的农副产品是可以自由买卖的。
路上碰到牛婶子,说前面大树下有卖鱼虾的,问姜安宁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姜安宁答应了。
挑了一条黑鱼和一些虾,刚拿到手,就被一个带着黑色帽子行色匆匆的人撞了一下,手上的黑鱼掉进桶里,溅了她一身水。
那人撞了人就想跑,被牛婶子一把抓住,“你这人怎么回事,撞了人不抱歉?”
姜安宁也不高兴,大冬天的,衣领都湿了,很容易感冒的。
那人目光一直盯着人群,看也不看姜安宁,匆匆说了句抱歉,就想走。
牛婶子觉得他太敷衍,想拦住他,被姜安宁按住了,“算了,牛婶子,别因为他坏了好心情。”
如果刚才她没看错,那人衣兜里露出的来是刀吧。
“这衣服都打湿了,得赶紧换。”牛爱芳从篮子里拿出一件花棉袄,“幸好我怕变天多带了一件,你去找个地方换上。”
“多谢牛婶子。”
姜安宁来到集市附近一个树林,周围的树都光秃秃的,一眼就能看清楚,不适合换衣服。她的目标是这里废弃的一个防空洞。
69年和华国交好的老大哥突然变脸,为了应对危机,全国人民开始“深挖洞,广积粮”。这个防空洞就是那时挖的,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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