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瑜这里,他能伺候牧晏沐浴,那便是她对他的恩赐。
他尽力摒弃杂念,小心翼翼地服侍着她,可等到水红色的小衣飘落在?潮湿的地面,谢瑜的心还是乱了。
伴随着水花溅起的声音,他才堪堪找回了一些理智。
这几日担忧牧晏的安危,谢瑜无心梳妆,平时不描眉抹唇他是绝对不会出现在?牧晏面前,但现在?褪去艳丽的妆容,清水芙蓉的面容即便是美得雌雄莫辨,可依旧能分辨出一些雄性?的欲/渴。
他小心翼翼地揽起她的墨发,轻轻地用水盆中干净的水打湿,她的发丝流连在?指缝中,携带着淡淡的香味还有一丝陌生的桃花香。
谢瑜敏感?地察觉到不属于她的味道,像是用气味占据地盘的野兽嗅到了外来者的气息,瞬间拱起脊背,发出攻击,驱逐外来者。
可谢瑜没有正当的身份去抢夺地盘,甚至连询问的资格都?没有,只能将她的长发用清水一遍又一遍洗干净,试图彻底抹除这让他几欲发疯的味道。
“晏晏。”
牧晏并?没有理他,安安静静地靠在?木桶边缘。
谢瑜又唤了她一声:“晏晏。”
牧晏还是没有理他。
谢瑜这才看到牧晏半个身体靠在?木桶边缘,呼吸均匀,不知何时竟已经睡着了。
牧晏疲惫得厉害,先是被人?迷晕带到了蛮族地盘,又和祁韫周旋许久,吓得根本不敢入睡,再来就是带着周予知一路赶回军营,一天的路程她几乎没合过眼。
现在?身体被熨帖的温水包裹着,暖洋洋的,浑身暖和又干净,她不知不觉就困了,外加有谢瑜在?身边,她安心得很,就随着心意昏昏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谢瑜伸手欲碰她的肌肤,可手将要触及她时,又好?像想起什?么,猛然缩了回来。
蒙蒙雾气中,那朵垂丝海棠分外潋滟,花蕊灼灼堆在?雪中绽放,谢瑜神情?晦暗地看着,莫名就有些渴了。
心随意动。
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垂丝海棠上,他尝到了花香,却愈发渴求起来,既为自己卑劣的行?径感?到羞耻,又无端地浑身开始发烧,烧得他发疼。
“晏晏,救救我……”
他又开始哀求起来。
可是她怎会救他,她连看都?不看他。
没办法了,她不救他。
他自救好?了。
谢瑜的发髻全乱了,青丝散落于肩膀,步摇坠着粉色的玉坠,颤啊颤啊,月白的长裙那么美,裙摆的梨花都?沾染了水雾,他照着他早已熟稔的方式,手紧紧握住,盛开的梨花皱起,碾出了汁液。
艳鬼连呻/吟都?是媚的,眼角挂着泪珠,目光却死死锁着还在?沉睡着的人?。
可这哪里够呢。
不够啊。
他忍了太久了,积得太多了。
在?这条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壑中,他行?了太久太久,累到失去了最后一点?理智。
他握住她的手。
轻轻放在?了那。
“我的……晏晏……是小鱼的……晏晏……”
“晏晏……”
他痴痴地呢喃着她的名字,好?像在?上辈子就已经唤了无数遍,刻入到了灵魂深处,牙齿一开一合,咬出“晏晏”两个字。
勾缠的,暧昧的,迷离的,惊心动魄的。
牧晏轻轻哼了哼,有些不适地缩回了手,好?在?睡得还是很香。
谢瑜不知她梦到了什?么。
她会不会在?梦中梦见他呢。
想到此,心中泛起了一些甜。
他的动作快了些。
谢瑜的神情?痛苦起来,那么美得一张脸,即便是做着这件事也是赏心悦目的。
他的喘息愈发急促起来,裙摆的梨花浸了水,耀眼的银线尽数断裂将一朵朵梨花撕扯成一瓣又一瓣,好?像他彻底崩坏的灵魂。
梨花的残骸落在?了牧晏的唇边,脸颊上,她的唇殷红又柔软,让谢瑜情?不自禁屏住呼吸。
他的身体软了成一摊泥,满头青丝垂在?胸前,跪坐在?她身侧。
谢瑜想伸手将那点?痕迹擦拭干净。
可牧晏像是梦到了什?么,舌尖轻轻一勾,舔去那一点?痕迹。
谢瑜呼吸微窒,却无端感?到一丝寒意,回过头时,才发现营帐不知何时开了一条缝隙。
互殴
谢瑜将衣衫胡乱理了理, 步摇挽着松散的发髻,脸颊还残留着未散去的媚意,走到帐帘前想将那一点缝隙给?关好?。
他刚走到门前,却有人率先将帘帐掀开, 迎面就是重重一拳挥来, 好?在周予知受了重伤力不从心, 谢瑜才?能堪堪躲避开?, 阴冷的目光瞥向周予知:“周予知,你想死吗?”
周予知满脸惨败,气得浑身发抖,死死地瞪着谢瑜,连话都说不出, 只觉得喉管直冒血气。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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