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蝼蚁,但你若赶阻拦我回家,我会和你拼命。”牧晏咬牙切齿道,即便是以卵击石,但她死也会和他玉石俱焚。
“不会的。”祁韫承诺道。
牧晏擦干净泪水,盯着?瓷瓶道:“宋成玉不能?死,所以这药你拿回去。”
“不会死的,只要你不继续给他下?药,他会逐渐恢复。”祁韫道。
牧晏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拳又?松开,出于对祁韫的不信任让她没有接过那瓶药。
“小娘子,宋成玉看你看的那么紧,你觉得除了这个机会你还有别的机会逃走吗?”祁韫觉得她这幅严肃模样?分外可爱,忍不住想逗弄她,故而把药又?收了回去:“既然你想留在这里当一辈子宋夫人?,那就算了吧。”
牧晏听到此连忙伸手把瓷瓶抢下?来,瞪了他一眼:“谁说我要当宋夫人?,我只是怕你起什么坏心思。”
“什么坏心思?是你上次逼我做的那种吗?”祁韫装作听不懂,故意道。
他离她那么近,近到不用刻意去闻就能?闻到他身上的桃花香味,明明是夏天怎么会有桃花的香气呢。
牧晏退离了他一步,突然问道:“你是怎么死的?”
那双潋滟含春的眸子冷凝下?来,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祁韫没有说话,而是慢悠悠起身,掸了掸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尘,悠悠道:“小娘子关?心我之前,还是先关?心关?心你惹下?的风流债吧。”
下?一刻,鸳鸯果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声道:“夫人?,您快去前厅看看,有个疯女?人?提着?剑指着?大人?说要大人?偿命!”
牧晏下?意识转身看向祁韫,但身后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什么人?。
灵堂
远远望过去,是一片的白,灵堂前随风飘动的白幡,散落一地的纸钱,还有提着长?剑被人团团围住的的白衣女子, 散落的长?发如绸缎一般, 记忆里精致冷漠的面容如今被一种难言的癫狂所取代。
牧晏一时间?觉得谢瑜无比的陌生, 好像她从未真正地了解过这位朋友。
“宋成玉, 宋晏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你!不对……他说他看见你与她共乘一辆马车,姿态亲密,是不是你把晏晏藏起来了!”谢瑜剑指人群之外的宋成玉,眸光含恨。
在场的都是宋家的仆人,即便谢瑜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 也无人敢看宋成玉一眼。
宋成玉闻言神情不变,即便穿着最简朴的白色孝衣,也难掩一身的风姿。
两人容貌不凡又都白衣加身, 站在一起,倒有几分般配, 可以他们望向彼此的眼神暗藏着腥风血雨。
“谢瑜, 我给你兄长?几分薄面,现在立刻回苍州好好治理水患,戴罪立功,不然后果自负。”
宋成玉盯着谢瑜那张艳丽过分的脸,眼底划过一抹厌恶,即便这点厌恶很?隐秘但还是被谢瑜捕捉到,他勾唇一笑:“好呀, 你就是嫉妒我比你美丽,怕晏晏移情我, 这才把她藏起来的吧。没想?到堂堂宋丞相?竟是这种?善妒的小人,你以为你把她身边所?有的人都清理干净她就会喜欢你了吗?怎么可能呢,你这般无趣,她永远不会喜欢上你的。”
“难道她就会喜欢你么?”宋成玉轻描淡写一句,完全不把谢瑜放在眼里。
宋成玉这话简直杀人诛心?。
谢瑜猛得怔住,握住剑的手背泛起青筋,又往宋成玉的方向冲了几步,却被一群护卫拦住。
“宋成玉,我杀了你!”
他死死咬住涂着殷红唇脂的下唇,怨毒地盯着宋成玉,心?中除了被羞辱的愤怒更多?的是一种?无力?感。
是啊,他这般不男不女的人,晏晏怎么可能会喜欢他呢。
宋成玉似是厌倦了与他继续纠缠,略有些疲惫地闭上了眼,道:“叶生,你妥善处理。”
叶生点了点头,走上前就要把谢瑜打晕。
“住手!”牧晏见状连忙出声,打断了叶生的动作。
谢瑜听到熟悉的声音,手一松,剑掉落到了铺满纸钱的地面上。
“晏晏……”
牧晏方才看了好一会,也听见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虽然只有只言片语,但还是让牧晏心?情颇为复杂。
没想?到小鱼居然喜欢她,既然这样她拿剑指着宋成玉也不是不能理解。
可惜她是直的,注定还是要辜负了小鱼。
“你们把小鱼放开,不准伤害他。”牧晏跑到了谢瑜身边,推开了拿刀的护卫,挡在了他面前。
方才被谢瑜拿剑指着都面不改色的宋成玉,此时脸色显而易见得变了。
“晏晏,你这是做什么?”宋成玉声音艰涩,轻声询问牧晏,他顿了顿又道:“谢瑜要杀我,你明明也看到了,为何?还要护着他?”
“小鱼没有恶意,我刚才都听到了,他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你却要伤害他。”牧晏不冷不淡地看着宋成玉,明明是拜过天地的正经夫妻,她看他却像是看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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