衔月他们每周三和周日都会去一次塔城基地,把这几天的鸡蛋送过去卖。公鸡长到了可以杀掉吃肉的时候,也是一样拉到基地卖掉。
对于鸡蛋和鸡肉的定价,梁衔月也和基地争取过。其他农场也养殖鸡,有的和梁衔月家一样,圈出很大一块地供鸡跑动。这种散养的鸡平时运动量大,能吃到泥土里翻出来的小虫,肉质更好,生长期长,连这样的鸡下出的蛋味道也和笼养母鸡不一样。
可东西拿到基地去卖,也分辨不出是什么样的养殖方法。要是按一样的价格卖掉,那他们才是吃了大亏。
基地对接的负责人也认真思考了梁衔月提出来的这个问题,最后商讨出来的结果是由基地几个农场进行认证,通过实地考察和日后随机检查的方式,确定各个农场养鸡的方式,给予不同的价位。
后来农场们的产出越来越多,基地这边又有了一个计划。就是为他们建立一个农产品超市,梁衔月这些农场主拿过来的东西先放在超市里供基地的人选购,这样零卖的价格更高,在保质期内卖不掉的产品,基地再按照底价收购。
农场主可以自己决定要不要加入超市供应商的行列,因为加入以后,可能就会涉及基地不定期派人到农场实地查看,检查鸡舍是否整洁、蔬菜的农药剂量是否超标等等。
梁衔月认为自家的产品质量优秀,很有竞争力,立刻选择加入。
在最近的这一个月里,梁衔月卖掉了近2500枚鸡蛋,收入5000新币。卖掉公鸡30只,收入3000新币,还有一些种在花园和温室里吃不完的蔬菜,总计收入将近九千新币。
不过这些都没有去掉人工和饲料的成本,实际净赚有一半就不错了,可这是梁衔月经营农场以来第一次见到回头钱,更让她确信自己能够经营好这个农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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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场里杂事很多,九只羊要经常赶出去吃草。原本是割草回来喂它们的,梁衔月算了算,这工程量实在太大,而且没什么必要。农场里生长着青草的地方多得很,干脆挑选一些有围栏的地方,直接把羊赶进去,等这片草地吃尽了,就换到下一片。
两只猪是最好养的,它们不需要太大的空间,也并不挑食。每天就是在属于自己的这片草地上用长鼻子拱来拱去,把泥土都拱的翻开,草根全都露了出来,梁衔月观察了几次,也没看清楚它们在吃什么。
甄敏说猪在吃草根,梁康时说吃的是虫子,最后家里真的实实在在养过七八年猪的万翠揭晓答案:“什么都吃!有时还吃两口泥,说是能补充什么、哦,矿物质!反正猪知道自己缺什么,它聪明着呢。”
农场里养着各种牲畜,人人都变成了兽医,一些小毛病自己就能帮着配药。基地的宣讲课一直都有,不过农场主们的经营步入正轨,也变得更加忙碌以后,宣讲课就由一周一次改成了两周一次。梁衔月一家轮流去听课,有时也会带着很多问题。
养鸡最怕的就是传染病的出现,以鸡舍的密度,很快就会大规模传播,几乎没有鸡能逃过,只能成群扑杀。养鸡这么久,不可能没有一只鸡生病,每当发现精神不振,明显蔫下去的鸡,梁衔月就赶紧把它单独放到一个笼子里养着。余下的几天更要频繁的观察鸡舍里的其他鸡有没有出现相似的症状。好在每次生病的鸡都只是普通的感冒或者腹泻,不是梁衔月最担心的传染病。
讲课的专家听到他们的担忧,借给他们一些关于防治禽类传染病的书籍,大家都看得很认真。
小黑的两个儿子,梁衔月是真的打算当牧羊犬培养的。至少也要成为合格的守卫犬,能在有野兽袭击农场牲畜的时候挺身而出。不知是小黑的基因太强大,还是孙大叔特意挑了与小黑最像的两只狗送过来,这两只小狗都和小黑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一个机灵些,一个更温和些,都很听话,只是现在年纪太小,还看不出训练的成果。几只狗除了爱去农场西边的小河里玩儿,就是在牧草地里翻滚。
那条小河也有水流汹涌的河段,梁衔月除了偶尔去果园的时候会把它们带上,并且只让它们在浅滩里玩以外,是严格禁止狗狗小队到河边去的。大狗还好一点,小狗才几个月,河边还是太危险。于是它们就找到了另一个游乐场,那就是茂盛的牧草地。
牧草长得又茂盛又高,连这里最高大的大青钻进去,也会瞬间消失在草地里。梁衔月不知道几只狗在里面玩什么,可能是捉迷藏,可能只是疯跑。偶尔看到哪片牧草猛烈的晃动,那里保准有一只狗。
这段快乐的时光终结于牧草收割。牧草比小麦和玉米成熟的时间要早得多,两三个月就可以收获。摇曳的牧草变成了打包好的草捆,地上只留下短短的草茬,等待着第二茬牧草的生长。
几只狗再次来到牧草地,发现它们的快乐一夜之间飞走了,眼里满满的都是疑惑。
时间转眼来到了秋天,最先为农场营收的是果园。果园里的树并不多,还都是今年开春才移植的,只零零散散的结了几个果子,不过这已经大大超过了梁衔月的期望,还以为今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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