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河水冰冷刺骨,梁康时拿着个箩筐走到小河中央,也不仔细分辨泥沙和河蚬,只一股脑的都装到箩筐里,在河水里简单地晃晃,澄掉了其中的泥沙,把石子混着小河蚬一同拎上岸,交给岸上的人挑选。
河蚬个头不大,颜色从深灰色到黄褐色都有,这种小河蚬本来就长不大。不像河蚌,能长得比人的脑袋还要大,不过那时的肉就太硬了,咬都咬不动,给小黑和大青做磨牙棒还将就。
这条小河里也没有那么大的河蚌,不能下水的几个人有时在水里看见河蚌,要么指挥着梁康时下水捉,要么看河蚌的位置离岸很近,干脆自己捡了根树枝把河蚌勾过来。
回程的时候,箩筐底装着半个箩筐的河蚬和河蚌,季明岑还用箩筐抓上来两条鱼,颜色金黄,头扁扁的,身体却很细长。梁康时认识这种鱼,说是叫牛尾巴鱼。这一听就是民间起的别称,不是学名。
回到家以后,梁衔月为了确认这种鱼是可以食用的,特意查了资料。原来这种鱼叫做拟鲿,是一种对水质要求很高的肉食性鱼类,肉质细嫩,味道极其鲜美,像这种野生的拟鲿,放在以前可是有市无价的珍贵商品。
中午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吃午饭,晚饭就提早到下午三点种吃。河蚌和河蚬要在水中静置一天,吐尽里面的泥沙才能吃。所以只用两条拟鲿煲了汤,清炒了几个小菜,配上一锅白米饭。
拟鲿煲出来的汤果真鲜美无比,两条鱼根本就不够吃,连汤汁都被拌进饭里吃的干干净净。
晚上睡觉前,黄一峰还惦记着今天捡到的河鲜,说一定要在明天回基地之前吃上。
梁衔月当然要满足他这个愿望,第二天早上吃的是用河蚬做配料的咸粥。这可是梁衔月在资料库里搜索到的菜谱,也是第一次做,不过结果还不错。
先煮外壳洗刷干净的小河蚬,水里要加姜片和米酒。等河蚬开了壳以后,壳可以扔掉,但肉和水一定要留下来。
煮过河蚬的汤汁颜色奶白,煮上粥以后,把分出来的河蚬肉混上豆豉和姜丝炒香,最后放回已经熬的略稠的粥里,加点盐和胡椒粉调味提鲜,滋味真是绝了。
黄一峰直说自己被鲜得找不到北,遗憾不能天天住在梁衔月的农场里。
“黄叔,来我这可是要帮忙干活的,活多得三天三夜也干不完,你忘了昨晚还说腰酸腿疼,这样也要来?”梁衔月打趣道。
“来,怎么可能不来,等河水再暖和点,我还要带着你们去摸田螺,混着辣椒一炒,再来点小酒,不说了,口水都留下来了!”
灾后
梁康时去基地参加宣讲课回来,后车厢塞的满满的。
他先提出一个大笼子,里面是两只紧张地贴在一起的小猪仔。
“基地最近有两只母猪下崽,一只下了十六只猪仔,另一只下了二十二只!负责养猪的老杨现在走路都是飘着的,人家问他中午吃了没,他就说‘你怎么知道我养的猪下了二十二只崽!’”
梁衔月笑着接过笼子。“三十几只猪仔,应该也不够分的吧?”猪好养活,长肉又快,现在抓的猪仔,养到过年的时候就能长到二三百斤,到时候不管是自家杀的吃肉还是卖给基地都很划算。有猪仔卖,他们这些有农场的人家一定都想抓几只回来。
“不够分,”梁康时拉长了声音,“这两只是我抓阄抓来的,还有的人运气不好,一只都没抢到。我们二十几个家里有农场的人都想要猪仔,实在没办法平均分。就写了二十几张纸条,上面有数字,一头、两头、三头、还有的写得是零,扔到纸箱里叫人去摸。我抓阄之前我好好洗了个手,得亏没摸个零蛋回来!”
“那一会把猪仔放到圈里,再给它们搭个棚子。”畜牧圈都是现成的,现在农场里的动物根本就没把所有的圈住满。这两只猪仔刚断奶不久,可得给它们搭个保暖的窝。
“我都忘了,这还有一只小羊。”
说着,梁康时又抱出个纸箱来。
梁衔月已经去找给猪仔搭窝的材料了,纸箱是甄敏接过来的。她奇怪道:“我们不是把买羊的额度都用完了吗?又放开了?”
“这不是基地的羊。是6号农场的主人卖给我的。”
甄敏看纸箱里的小羊没什么精神,还伸手摸了摸它的鼻子,“这是生病了?那可不能跟我们的羊放在一起。”
“应该是饿的。”梁康时解释道,“6号农场的主人也养了怀孕的母羊,结果母羊生下小羊没多久就死了,小羊没奶喝,今早6号农场主给喂了点米糊,赶紧拉到基地来了,想看看谁家有刚下崽的母羊,别让小羊饿死。我看它价格便宜,就买回来了。”
他们家的母羊倒是下崽没多久。听了这话,甄敏赶紧把小羊抱到羊圈里。小羊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看到面前的母羊,连忙凑过去想喝奶。
母羊却不认识它,大步走开了。刚来的小羊跌跌撞撞的去追,又差点被母羊踢到。最后倒是不敢过去了,一只羊委屈地缩在羊圈角落里,怯生生地看着其他羊。
这可不行,喝不到奶,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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