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兑换这种小钢片,这种代表一工分的钢片俨然成了基地里现在流通的货币,大家私下交易都用它。
今天就轮到万翠留在基地这边看孩子,梁何出门。一听到这个消息,她抱起一边的孩子跑出了帐篷,跑去确认一下这个消息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来到基地门口,眼见着排起了两排长长的队伍。万翠扯着孩子站到一个队尾,小心翼翼的问前头的人:“不是说割爪子藤可以换工分吗?为什么都在这排队呢?”
前面的人对她解释道:“这是在帮我们这些外面的人登记信息,准备给我们做身份卡。而且,”这个人加重了语气,“我们这些有临时身份卡的人要是攒够了一百工分,就能住进基地了!”
巨大的喜讯让万翠怔愣住了,她在基地外面的帐篷里住了这么些天,周围好多人都走了,觉得基地丝毫没有接纳他们的意思,待在简陋的帐篷里还不如回家,甚至在市里随便找个房子住下也舒服的多。连和她一起从梁家村出来的人都回去不少,只有万翠咬咬牙觉得还能坚持,再等等,说不定有机会了。
现在,她终于等到了!
万翠先是狂喜,随即又担忧起来,问道:“大哥,你知道办身份卡有几天时间吗?我男人去市里了,他今天回不来。”
前面的男人告诉她别担心:“时间只有今天,但是可以代办,登记信息就行了。”
万翠这才放下心来,她在心里默默的计算着,自己一家三口要三百工分才能进到基地里。五斤爪子藤换一工分,那就是一千五百斤。
小时候自己也上山割过猪草,早上一次,下午一次,满满一篓压实了的猪草背在身后,压在她瘦小的肩膀上。那时候万翠还是个孩子,半天也能打上二三十斤的草,现在一天一百斤,应该不难吧?
想到爪子藤的根茎匍匐在地面上,又生着抓人的倒刺,万翠默默的将预计的数量调减了一些,她在心里思量着,就算一天打七八十斤,她和梁何两个成年人,用不了半个月就能凑齐进基地需要的工分。
到时候有了房子住,只需要赚出来平时吃饭的嚼用,那可就轻松多了。
万翠深吸了一口气,这几天闷在胸前的那股烦闷终于散去,好像前路一下就光明了起来。这时候她也排到了队伍的前头,万翠心情舒畅地登记了一家三口的信息,领到了三个带着挂脖绳的身份牌,脚步匆匆的往自家帐篷赶去。
她得快点行动起来,现在基地附近都生长着爪子藤,有时还会顺着他们的帐篷长,被嫌弃的拔下来丢的远远的。现在这些可都是宝贝,不赶紧下手,附近的爪子藤被搜刮一空,还得到更远的地方去找。
万翠果断的从帐篷里找出一个背篓,戴着手套、穿上雨靴、手里提着一把镰刀,领着自己小孩出门去了。
野外到处都是来割爪子藤的人,万翠来到一片茂盛的地方,嘱咐孩子站在一边,可以玩石子但是不要碰爪子藤,自己弯下腰利落地割起草来。
————
一座农家小院外,青褐色的爪子藤顺着院墙攀延而上,乍一看像是一片爬山虎。
梁衔月扯断几颗爪子藤的根茎,团起来扔到一边。她原地踱了几步,看准院墙的一个位置,发力一跳。
双手够到了院墙顶,她借着臂力撑起身体,朝着院里望去。
这就是那个从外地来的大夫所租的院子。这位吴大夫在梁家村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才来了不到一个多星期,全村就没有不知道他的。每天早上大家都跑到这间小院来,想买上一副药,或者有幸能留下来听吴大夫讲解他神奇的呼吸法。
梁衔月觉得这里面有古怪,也同大家一起来看。可惜现在这个吴大夫以药材紧张的缘由,不再向全村人都出售他自己熬制的药物。只有往日里买过五次以上的才有资格继续购买,并且听他传授能止咳平喘的呼吸法。
梁衔月和其他村民一起在小院的门口徘徊了许久,不同的是,其他人是想要买到药,梁衔月是想弄清楚这个吴大夫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可吴大夫一个个叫走了那些他熟悉的村民,也就是他现在的“学生”,然后让两个原本就跟在旁边的徒弟守在了院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其他村民都灰溜溜的回了家,只有梁衔月还不肯放弃。现在两个人一个守在门口,面朝门外,另一个钻进了一间厢房里,梁衔月觉得现在就是她溜进去的好机会。
梁衔月把头探出墙头,守在门口的那个年轻人慢悠悠的回头,梁衔月手一松,整个人立刻躲到了墙后,等到那人转过头去。她立刻翻过墙头,轻飘飘的像一只猫一样落了地。
这个吴大夫讲课的房间窗外堆着一堆摞得高高的木柴,这也是他在村里高价买来的。熬煮药材需要大量的木柴,干脆就堆在门边不远处,方便取用。
梁衔月脚步轻快的溜到了柴火垛后面蹲下,这样一来,她既能听到从窗户传来的屋里的声音,又不被门口看守的年轻徒弟发现。只要在提防下另一个钻进厢房不知捣鼓什么的徒弟就行了,不过梁衔月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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