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你总不会打算让我一直在医院住到生吧!”
有钱烧得慌啊。
秦则方失笑,“不是,厂里分了我一间房子。”
孟秦:“!!!”
秦则方:“我早上拿了检查报告给工会,朱医生被总院停职查办,厂里补偿我,提前把房子分给我了。”
孟秦惊喜冲昏头脑,“哪,哪里?”
秦则方轻笑,“还在柳条胡同,在街角,之前住得是厂里的电影放映员。”
孟秦总算回神,“听说他腿摔断了。”
“恩,医生说手术后也会成坡子,还挺严重,就不打算再治,打算卖了工作回老家。”
电影放映员除了需要技术,每个月还要完成两次下乡放映的指标。
“厂里说他工作已经卖出去,这两天就会搬走,我是真担心你,也是想趁着这几天把房子修修,咱们以后要住好久的。”
柳条胡同的房屋全是老式三合院,几十年历史了,不是房顶漏水,就是墙壁裂缝,总要修整修整。
……
小孩小孩你别馋,过了腊八就是年。
谷大娘一早把泡了整夜的腊八料煮上,抱着腌菜坛子往水井旁边去,打算洗干净控水泡坛子腊八蒜。
刚到杨大娘就拉着她冲秦家挤眉弄眼。
“不是说秦家小儿子腊八结婚?这太阳都开始晒屁股了,怎么不见动静。”
谷大娘嘴角下撇,幸灾乐祸,“昨儿才分家把大儿子赶出家门,不得闹几天,我看着婚啊,是结不成了。”
“我觉得能成。”杨大娘偷偷打量着四处没人,手护着嘴巴小声说:“我有一次看见广子带他那对象钻小树林,不然过年好日子那么多,咋就着急定了今天,还不是怕肚子遮不住。”
“呸!你们两个老货就知道背地嚼舌根。”朱婆子愤怒一吼,惊到井边的两人。
谷大娘吓得差点碎了腌菜坛子,有点恼火,“广子要没耍流氓,着急结什么婚。”
“广子二十结婚不很正常,跟他同龄的有些娃都出生了。”
“方子二十多那会你不还说结婚早了不定性,是不是老杨。”谷大娘拉住要跑的杨大娘。
杨大娘暗骂谷大娘有病,“多少年的事了我可不记得。”
朱婆子才不领这情,“脑子有毛病就去医院看。”
杨大娘怒了,“给你脸了,跟谁俩呢,惹了我把你背地偷偷毁方子相亲的事给捅出去。”
“我没有!”朱婆子一把抓住杨大娘头发,“让你胡扯。”
“啊!”杨大娘头皮生疼,反手朝朱婆子脸上抓,“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想把方子当驴使唤,光想着让他给家里挣钱,就没见过你这样当娘的。”
“咋还动气手来了,也不吱一声等我离远点。”谷大娘抱着坛子跑开,朝两家喊人。
……
秦伯言正烦着。
先是大嫂压着婚礼规格,大道理扣着大帽子,他憋屈应了,朱婆子又闹着薛琴配不上小儿子,要悔婚。
悔婚和降规格可不同,无缘无故那不是毁人家姑娘名声,这事秦家干了,坏的就是秦家名声。
屋漏偏逢连夜雨,提前请的掌勺师傅一听席面少了,直接让徒弟来递话,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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