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角还挂着泪痕。
他的手指穿过衬衫衣料,捻住白兔耳朵尖,狠狠地往里摁。他在她耳边说:“是你先越界的,你?要对我负责到底。”
第42章
口鼻的温热点点啄啄, 从嘴唇蔓延到锁骨。
衬衫的扣子早在刚才激烈的缠斗中散开,他送她的项链和被他碾过的山尖袒露在他眼底。
陈最?靠着门,背后冰凉, 前面滚烫。她知?道,又要上演“只戴项链”的戏份了。
她无力地勾着梁遇唯的后颈,听?见阵阵轻微的哗啦声。
“什么声音?”她问。
“风声。”
起风了, 客厅的梦幻帘被吹得舞动起来, 互相拍打出声响。
她还有精力注意别的声音, 看来是他不?够努力。
就在他继续覆上她的唇时, 陈最问:“你有没有买那个……”
梁遇唯一怔。
他才想起来,忘记买套了。刚一路驱车回来,甚至比他们争吵时开得都要急,完全忘记了。
他最近都住在陈最那里, 自己家?反而没有准备。
陈最?笑了下?,小声说买了那?么多,怎么就没想到给这个家放一盒。
旱的旱死, 涝的涝死。
“现在下去买?”他眼神迷蒙地问。
陈最?还没开口,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的雨点声已经给了他回答。
不?过十多秒,窗外的雨忽然变成了瓢泼之势。
两人就那么抱着,动作停住, 一起听?着雨声。
“雨变大了……”陈最?说。
梁遇唯咬牙恨恨地想, 下?次要再端空便利店才行。
陈最?拉好衣领, 两人沉默地走到客厅。
透过被吹起的窗帘,窗外的建筑已经被冲刷得模糊不清。
她正要去窗边看一看雨, 忽然, 胳膊被身后的人扯住。
两人在灯下?对视,彼此的欲望昭然若揭。
“没有就没有吧……”他说。
像是无奈, 又像是有了新想法。
她的锁骨留下他报复一般的痕迹,她还没来得及用?手去抚摸,他的阵地已经下?移。
白兔耳朵尖刚被濡湿,眼看它由粉变红,他的舌尖又如同窗外的雨,裹挟着湿湿的风,急急地往下?去。
客厅里只开了几盏射灯,气氛正好,梦幻帘不?透人,陈最?跌躺在地毯上,以一个全新的视角欣赏着雨夜的天气。
她身体里也打开了一个新世界。
窗外风雨交加,她心里也下了一场暖雨,时而缓,时而急,时而让她迷失看不?清前路,时而淅淅沥沥,润得她心尖发痒。
或许是气她今晚说了分手,他偏要折磨她一般,每每在战&栗的边缘选择停下,攀爬上来看她白里透红的脸。
她也只有这种时候会变得可爱,他到底舍不?得再折磨,外面的雨来得快走得也快,她身体里的这场雨却一次又一次地酣畅淋漓。
到底是夏天,很快,两人之间还是被黏腻的汗裹挟。
梁遇唯的头发和眼睛像从水里打捞上来的一样,黑漆漆,湿漉漉,亮晶晶的。她看向他,她知?道,那?是欲望的出口。
他将陈最捞进怀里,两人脚跟打脚背,一并躺在地毯上。
雨夜令人身心舒畅。
“今晚还回去吗?”梁遇唯问她。
她被他折腾得没力气,无力地摇了摇头。
带着湿气的风吹到他们身上。
“对不?起。”梁遇唯用手指帮她将几缕乱掉的碎发别到耳后,“今天说话?有些重了。”
陈最?抿唇,过了好一会才说:“我也道歉。”
情急之下?,她有些口不择言了。
梁遇唯挠了挠她的下?巴,凑上去亲了一口:“以后遇到问题,我们先?解决问题,不?要轻易说别的,好吗?”
陈最?点了点头。
“我明天回家一趟,跟她好好谈谈。”
“好好说,不要吵架。”陈最点点头。
“嗯。”
“不过明早要先去医院。”
“其实……”
陈最打断他:“不行,万一有内伤怎么办?”
梁遇唯无奈地笑了下?,揉她头发:“你能请假么?”
“嗯,我攒了不少调休。”
“好,要去冲个澡吗?”
“……一起吗?”陈最问。
“不一起吗?都看过了。”
“噢。”
-
第二天一早,陈最?早早就醒了,催着梁遇唯去医院。
梁遇唯看了一眼时间,还早,便?将她箍进怀中,打算再睡一会。
昨晚太上头,她说什么都可以答应,现在又觉得没必要。
陈最?趴在他胸口,仔细地查看他额角的淤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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