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勾成一个略微嘲讽的弧度。
“这话从安安嘴巴里说出来很有说服力,毕竟安安想做什么,好像总有一堆的人等着为你冲锋陷阵。”
这话说的——
苟安茫然地望着贺津行,那双本就有些圆的杏状双眸此时因为不确定感而显得迷澄澄的。
过了很久,在贺津行坦然的目光注视下,她唇瓣动了动,不知不觉用上了敬语,嘟囔道,“您不要这样说话。”
“什么?”
苟安长吁出一口气,视线挪开固定在吧台后某瓶酒上,声音变得更小了些,“不知道的,还以为您在吃醋。”
最后两个字,音量收敛到如蚊子哼哼。
但在大自然界,偏偏只有蚊子哼哼,总能惊醒熟睡的人。
……
最后那只熊苟安很不识抬举地没有收下。
但第二天早上起来拉开船舱门,苟安刚迈出一步,就意识到自己踢到了什么东西——
扶着门低头一看,这才看见被她一脚踢飞的四十万,这会儿正可怜兮兮地躺在船舱边缘,距离掉下海只剩下两毫米的距离。
某位昨天被当众拒绝的老人家大清早不睡懒觉,亲自把这只该死的熊送过来,摆在了她的房间门口。
第49章 恶毒女配:我来救女主
……我来递武器!
抱着这只价值连城的毛绒熊, 苟安想到了昨晚和贺津行最后的对话,听到“吃醋”这个词时,男人没有恼羞成怒也没有立刻否认,他只是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谈话内容, 挑高了自己的眉毛。
最多是充满了有趣地“哦”了一声, 然后说, “在被抢夺监护权这件事上,你爸爸可能比我更有发言权, 你要和他说, 他可能真的会吃醋。”
瞬间,苟安就觉得自己鸡同鸭讲——
不过无所谓了, “贺津行吃醋”这种惊悚的事本来就不可能发生,能问出这么离谱的问题, 只是她最近跟贺津行接触太多, 打从心底产生了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自己也有些不确定罢了。
相比起贺津行的完全不知所谓, 苟安在最开始的挣扎和迟疑下,坦然地消化自己对这位长辈的占有欲——
真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好像蕉蕉还在的时候,它如果胆敢不为吃猫条也乖乖蹲在苟旬的腿上,一定会被苟安捉过来一顿教训。
是一个道理。
又不是她的错,最开始是它从破纸盒子里伸出脏兮兮的脑袋蹭她的。
【蕉蕉:我那时候只是一只饥寒交迫、一个月大小猫咪而已, 哪里懂我在做什么!】
【蕉蕉:你真的很变态。】
变态的苟大小姐天生领地意识就很强, 就像小动物似的,喜欢在任何身边的人、事、物上蹭上自己的味道, 然后宣布据为己有……
贺津行应该也算是其中之一。
只不过他毫无正在被蹭的这个自觉……
当然了, 人家也不必有。
他依旧我行我素, 她完全猜不到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又或者是什么目的——
这种抓不住的感觉让苟安不是很高兴,就像是两脚像是踩着了什么,又总觉得自己是悬空状态。
她抱着毛绒熊去了周雨彤的船舱,并把这只熊摆到了她的床上。
然后她用手机拍了一张毛绒熊坐在周雨彤枕头上的照片给贺津行发了过去,有点儿故意地说,这个熊我送给周雨彤了,她很喜欢,谢谢小叔。
捏着手机她想象了贺津行吃下她小小挑衅后该有的一万种反应,没想到对方回应很平淡——
【hjx:给你就是你的东西了,想要怎么处理是安安的自由。】
情绪稳定得像是压根没有情绪。
苟安骂骂咧咧地收了手机。
【蕉蕉:你变了。】
【蕉蕉:刚觉醒的你看见贺津行恨不得绕路三条街避开他。】
【蕉蕉:现在……没眼看,你从上船到今天主动挑衅他多少次了?】
苟安自己也没数过,反正无论迄今为止她已经得罪了贺津行多少次,他也正用平常的语气和她微信说话,而她也没少胳膊少腿——
只要她自己做的事别那么离谱,贺津行也不能因为她这些仨瓜俩枣的,就把她塞到监狱里去。
苟安突然奇想一件事:原著线里我也是这样一件件事得罪他,然后招他讨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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