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鬼借她,我自己都不得两万!”
“不是十五号才发过工资吗,她都花光了?找你借这么多钱干啥?”
“她有个鬼的工资,都拿去填债了,还欠了一屁股的花呗借呗信用卡……”
王金花听她们两个嘀嘀咕咕的说八卦,也忍不住侧着耳朵听。
这两名店员是她的卤煮摊位斜对面一个品牌服装卖场里的员工,里面有十几个人上班,时不时会搭伙来王金花的摊位上吃卤煮卤粉;她俩口中的小洋,王金花也有印象,是一个经常收拾得很漂亮、染着头发做着美甲的年轻姑娘,对人蛮客气的,见到王金花这种小摊贩也会热情地喊一句“姨妈”。
王金花还以为那个小洋应该是家境很好的人家出来的有教养的娃娃,没想到私底下居然是靠借钱过日子。
两名店员聊了会儿的八卦吃完了粉,拿手机付了费便回对面门店里去上班。
王金花收了脏碗,又继续招呼下一批来吃粉面的客人。
工作日的步行街客流量没有周末那么大,王金花的卤煮摊子一直摆到下午七点过种、天色都暗下来了,才把备好的食材卖了个七七八八。
节假日或是天气热的时候,步行街晚上会有很热闹的夜市,沿街门店也会开到很晚;但这会儿天气冷,又是工作日,过了七点这条街就冷清下来了,门店纷纷关门,路上也没什么行人。
王金花送走最后一波客人便准备收摊,刚把脏碗收进桶里、把桶提到三轮车车斗上,一抬头就看见街对面,半个小时前已经关门的品牌服装卖场门店前,站着个人。
从背影看,那人像是个年轻女孩,穿着件宽松的长袖t恤和牛仔裤,低着头站在卷闸门前,一动不动。
路灯已经亮起,街面上还有一些刚关门返家的店员和过路的行人在行走,王金花觉得街对面那女孩儿有些奇怪,但也没过多关注,继续忙活着收摊。
把折叠桌子擦干净了叠起来抬进车斗里,又把叠成一摞的塑料凳装到车上,王金花看见那女孩儿还在。
步行街不算很宽,王金发二次注意到这女孩时,发现她穿的那件长袖t恤似乎略显单薄,不像是这个季节能单穿出来的衣物。
“哪家的娃儿哦,也不怕冻病了。”自己就养了个女儿的王金花心底有些犯嘀咕。
有些年轻娃娃要风度不要温度,大冷天的也穿着单衣到处晃,这要是在镇上,街坊邻居大多都认识,她见着了肯定得劝几句,但这会儿她毕竟是在大城市里,谁都不认识谁的,她要是多话了,没准还会被人家嫌弃多嘴多舌。
收拾好摆摊的家当,王金花又看了街对面那女孩一眼,终究还是不好多事,骑到三轮车上准备回家。
正要发动三轮车,街对面一家还没关门的银饰店里走出来一个男人。
这家银饰店挨着已经关门的品牌服装卖场门店,正准备拉下卷闸门的年轻男人注意到门店前站着的女孩,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然后……这个年轻男人发出一声急促惊叫,仓惶后退出好几步。
才刚发动三轮车的王金花下意识侧头看过去,就见年轻男人惊恐地跑进银饰店内,从柜台后面抓住一把香,又急匆匆地奔出来。
街对面三轮车上的王金花,和两名路过银饰店的路人,惊讶地看着年轻男人哆哆嗦嗦地掏出打火机,连续点了几次才把香点燃,然后将一整把香插进了银饰店和品牌服装卖场门店之间的地板砖夹缝里。
接着……那个一动不动站在品牌服装卖场门店前的年轻女孩动了,她以一种诡异的、完全看不见膝盖弯曲的“步法”走到那把点燃的香面前,低垂着的脑袋正对着寥寥上升的香火,再次固定不动。
“——妈呀!”
放慢脚步看热闹的两名路人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尖叫一声拔腿就跑。
年轻男人也很害怕,忙不迭拉上银饰店的卷闸门,逃命一样地离开这条街。
隔着不算宽的步行街路面看完全程的王金花,捂着胸口大喘气。
一回到家,看到在特殊部门上班的女儿(季思情在网上被人曝光了底细、还被网民追到家里来过后,七部外勤的身份对家里人自然是没法保密了),心有余悸的王金花便把这事儿当成一桩“稀罕的热闹”说给了女儿听。
正国政府连灵气复苏、妖族回归、册封土地山神这种大事都对民众公开了,对于城市里有一定概率出现死者亡魂这种事儿当然也不会遮遮掩掩……大部分正国人都知道撞到鬼了可以烧香避祸,王金花的三轮车里就常备着香火。
当然了,遇到亡魂依然是小概率事件,反正王金花从镇上搬到城里来做了几个月的小生意了,还是头一回撞见。
王金花只把这事儿当成稀罕来说,女儿季思情在听完后脸色是越来越严肃。
“老妈,你和当时过路的人,都没注意到那个穿t恤的姑娘不对劲,只有银饰店的那个男老板,一出来就发现那个姑娘是鬼?还马上拿了香来烧?”季思情问道。
“……啊?”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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