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那四个人和吕燕萍搭乘了同一辆中巴车。”
向来淡然的窦女眼神一变,凌厉地看向郭判。
千年苦修的功力连带判官之身都在逐渐溶解、崩溃的郭判痛不欲生,破口骂道:“那小贱人自愿为本座修复判官令,本座不过遂她心愿罢了,何错之有?!”
“征用几个凡人抬轿,是本座给他们修阴德机会,该当叩谢本座大恩才是!”
“窦判!就为这点区区小事,你就要坐视这几头猪狗枉杀本座不成?!”
他还要继续叫骂,窦女已经懒得听了,走到吕燕萍所化怪物残尸旁,抬手一挥、将那肉瘤似的大头破开,一面巴掌大的小巧令牌便飞到了窦女手中。
这令牌仍然有些残破,但也已经比吕燕萍最初持有时恢复了不少。
窦女叹了口气,没有在这个时候提什么不晓得郭判已经用类似手段“修复”了这判官令几回,只是默默将令牌收起,回头对一众人间公门道:“妾身这便解除阴阳倒转,还请诸位事了后替妾身稍稍牵制下那鬼王。”
第119章 强鬼所难
一月六日,早上九点十分。
贵安市东明区第一人民医院、娄湖区第二人民医院、贵安市中医院、贵大顺安附属医院、清源镇公共卫生站……等多家公立医疗机构派来的医疗队伍抵达鸡场乡,征用了鸡场乡乡政府、乡招待所等建筑为临时医疗中心,对鸡场乡民众提供医疗保障服务。
g省军区某混成团、贵安特种作战大队、武警部队等多支队伍对鸡场乡周边方圆二十里山林逐一排查,排除任何可能存在不确定因素的安全隐患。
九点三十分,贵安市娄湖区第二人民医院加护病房中,苗代芬、贝明明、龚蝶、苗奇志四人相继恢复意识。
收到苗代芬等人顺利醒来的消息,人在鸡场乡的季思情、老魏等人皆长长松了口气。
乡招待所临时征用成病房,专案组的办案地点便转移到了乡派出所;这个派出所很小,屋子里多进去几个人都转不过身,不过因为专案组除了季思情和老魏其他人都还躺在病床上挂盐水的关系……也不至于活动不开。
窦女还没离开,窦女的下属……或者说,已经成了具活尸体的前连环杀手,也还留在小小的乡派出所内。
季思情看了眼窗外村道上来来去去的警察和救护车,收回视线看向坐在民警办公桌后面椅子上的两人,神色就很有些微妙。
普通人看不到纯能量形态的窦女,小娟却是有实体的……这么个前连环杀手就在警方眼皮子底下晃来晃去,季思情着实有些一言难尽。
“——难怪他会如此作为。”
窦女似乎并不觉得她的下属暴露在人前有什么问题,在听老魏和季思情介绍了四人失联案和吕家连环意外事件案情后,窦女平静地道:“想来,郭判应是藏身于判官令内熬过了大劫,损及令牌本源,急于在地府重开前将令牌修缮,才出此下策。”
“季君或许不知,我等所持判官令乃泰山府君亲赐,若有损伤遗失,必被严惩……”说到这儿,窦女叹了口气,她总不好直接对外人说察查司风气不正,上行下效,与她们罚恶司不是一路人,只能委婉地道,“此事实乃他之过错,妾身亦有失察之责,万望季君莫怪。”
苗代芬等四人被郭判强征为力夫时,与吕燕萍共乘一车。
吕燕萍肉o体凡胎,没发现与她同车的苗代芬等人异样纯属正常;但要说征用了苗代芬的郭判没发现跟他们四人同车的吕燕萍持有他的判官令,那就实属扯淡。
这也是季思情在看到郭判坐的轿子居然是由苗代芬四人的生魂所抬时,便立即意识到这家伙就是一系列咒杀事件元凶的真正原因。
死了这么多人、牵连了这么多人,这个姓郭的判官居然在吕燕萍被小娟杀死、诅咒后被中止后,跟没事人一样的试图回收判官令,季思情没有第一时间拿脉冲设备糊他正脸而是先追问了三声,都得算是季思情修养好。
窦女解释了一通,季思情和老魏全程板着脸。
倒不是说他俩对窦女有什么意见,而是他们必须拿出代表阳间公门立场的态度来跟窦女谈判。
灵气复苏才刚多久,谁知道像郭判这种鬼判官还会冒出多少个来?
既然窦女说了阴间公门自有阴间公门的规矩,那七部方面肯定要从窦女这里拿到交代——再出现类似事件,地府这边到底是什么态度?
还有这次危险至极、险些就害死两千多条人命的鸡场乡咒杀事件,七部的外勤们当场将事件元凶轰成了一滩烂泥状物什,窦女这边又是什么说法?
此刻他们两个与窦女对谈,旁边就摆着一台摄像机,把现场谈话内容同步到远在正国大西北荒漠中的总办公室,由总办那边的异化者进行记录。
窦女大约也很清楚这事儿只是解释不足够的,必须要给出一个交代,或者说,必须要给出一个态度。
“郭判肆意妄为,草菅人命,死有余辜。妾身会将他的令牌妥善收好,地府重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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