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敦连连开口:“吹吹再吃,当心烫了嘴。”
自从有了身孕,小离便对美食尤为喜爱。
姜知离依言吹了吹那热气腾腾的红薯,随后才放进嘴中。
入口的红薯软糯香甜,一口下去心情都跟着好了起来。
可敦见姜知离吃得开心,便也露出了笑容。
她的小离就是这般容易满足。
这时,阿婵也走了进来,她来到姜知离与可敦跟前。
“是那些伶人在外头,闹着要求见太子妃与可敦,她们的身上被城主下了东西,现在想着求救……”
姜知离闻言看向可敦。
“这些伶人也是可怜,那倭国城主为了让她们听话,便用那腌臜的法子,在她们私密位置下了毒,每半月需服用一次解药,若是不及时服用,便会危及生命,”可敦的眼神落在殿门处,她语气很沉。
倭国女子的地位,都不能用低贱来形容,说是那可随意交换或丢弃的物品都不为过。
这些女子有许多都是被倭国人从别国抢来的,倭国国破她们拖着这残破的身子无处可去,只能求助同为女子的可敦与太子妃。
姜知离示意阿婵:“让她们都进来。”
片刻后,十来名伶人走了进来,这殿内一室的温暖。
殿内的摆设全换了,原本那些用来享乐的桌椅与乐琴都被挪了出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张长长的书桌,以及大大的贵妃榻。
这些伶人的身上穿着棉衣,脚踩着木屐,那木屐根本不保暖,就像是现代的夹角拖鞋一般,姜知离都能想象那白袜下,被冻得青紫的脚趾了。
这些伶人进来后,便直接跪了下来。
“叩见可敦,叩见太子妃。”
姜知离开口:“是有何事?”
跪在中间的一个伶人磕了个头,她语气悲楚:“贱民受城主所害,早已身中剧毒,还请太子妃和可敦开恩,救救贱民!”
这人说完,其他伶人也一边磕头,一边齐齐开口:“还请太子妃和可敦开恩,救救贱民。”
这是她们唯一的路了,虽知希望不大,但她们是真的不想死啊。
城破以后,那心思活络的女子,早就趁此机会逃了出去,她们也想逃,但她们身中剧毒根本逃无可逃!
姜知离看着她们:“那城主心思歹毒,他从不把女子当人来看,本宫也只能为你们寻来大夫,身上的毒具体能不能解,本宫也不能保证。”
这也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范围了,这些女子本就艰苦,被那倭国绑来便遭受那非人对待,她倒是不介意帮上一帮的。
“多谢太子妃、多谢可敦,”这些伶人语气感激,对着姜知离与可敦连连磕头。
姜知离又吩咐:“阿婵,给她们找些鞋袜,一直穿着木屐不保暖,府内的金丝银碳也让她们用,再给她们找些保暖的屋子。”
这些伶人听了后感激不尽,对着姜知离和可敦又是一顿磕头,看起来十分激动。
她们没想到,在临死之前太子妃与可敦还能帮她们一把。
虽然是壮着胆子前来求助,但她们也只是大胆一试,毕竟城中的女子在城破之前,不是早已逃走,便是被男人打死。
她们能苟活至此,也实在命大。
“这城中可还有幸存的女子?”姜知离看着这些伶人,突然发问。
中间那伶人想了想后,这才开口:“回太子妃,城中幸存者应当是有的,有男子亦是有女子。”
东洲城中有好几个地方较为隐蔽,应当是有不少人藏于其中的。
姜知离又问:“本宫听闻倭国的女子多是别国抢来的,对于倭国也都是怀着仇恨之心?”
这些伶人眼底浮起一丝恨意,她们点头:“太子妃所言极是,有八九成的倭国女子,都是被强抢而来。
倭国未破之时,我们便如那猪狗货物一般,倭国破后女子便被她抢来的男人杀害,自然也有女子能逃出,但应当是很少。”
姜知离点点头:“你们熟悉这东洲,白日里便随士兵去寻那藏匿起来的倭国子民,若是男子便直接杀死,若是女子便留下。”
这些伶人比明渊和部落熟悉这东洲。
那伶人愣了愣,随即才开口:“奴婢遵命,多谢太子妃。”
太子妃为何会这般,她们并不知晓,但此时太子妃是她们的恩人,她们只需照做便是。
姜知离将这些伶人安排好后,阿婵便领着她们走了出去。
可敦的面上有些迟疑:“小离,将这倭国女子全留下,会不会有后患?”
虽说这些倭国女子全是被抢来的,也受了许多的折磨,但这其间难免是有些特例的,若这些女子混在其中,便是个隐患。
姜知离勾唇:“可敦尽可放心,这些伶人遭受倭国城主以及天皇的非人折磨,她们是不会容许其间混进一个特例的。”
“这倒也是,这些伶人备受折磨,是恨毒了倭国人,若是有女子拥护倭国,怕是会被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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