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方才被姜知离教训的老太监。
这挨了揍的老太监见皇后来了,心思便也活络了起来。
皇后娘娘匆匆赶来,想必是想见一见这公主的,若是被她瞧见自己竟被用了私刑,定会觉得公主性情暴躁。
若皇后娘娘不喜这草原公主,那这公主在后宫的日子,怕也是不会好过!
姜知离瞧见提着茶水,一瘸一拐走近的老太监,她唇角逐渐勾起冷笑。
皇后自然也是瞧见了,她眉头皱起。
这是哪里来的瘸子太监,竟是在此刻跑了进来,如此残缺不知晓的还以为她明渊的宫人,都是这般残破呢!
就在老太监提着茶水来到桌前时,他身子一歪便跌倒在地,他脸上的青紫伤痕也露了出来。
这时,阿婵也自殿外跑了进来,她在瞧见那老太监,已跌倒至桌前后停住了脚步,脸上带着一丝着急与怒意。
方才教训完这死太监,便将他丢去了下人的小院,谁知这死太监见皇后娘娘来了,就起了那不该有的心思,竟是趁他们不注意跑来了皇后跟前!
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该手下留情,直接将这死太监给打杀了事。
那老太监扑在地上,满脸的惊慌,下一刻他便急忙跪了起来。
他在地上疯狂磕头,一边磕还一边求饶:“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您不要杀了奴才,奴才方才已经知错了!”
皇后瞧着老太监脸上的伤口,她眼神划过姜知离,有些迟疑:“你不是这守东宫的太监吗?怎会成这样?”
前些时日,漠儿将东宫的宫人全赶出来后,便只留下这一个老太监守着东宫。
故而她才对这老太监有些印象。
“是、是公主说奴才有意怠慢,便命人将奴才罚了一顿,”这老太监语气急急,生怕被姜知离抢先回答。
守在一旁的阿婵急了,她快步走至皇后面前跪下,语气愤然:“皇后娘娘,这位宫人待公主实在轻慢。
公主舟车劳顿,他未备食备水边罢了,竟是连殿内的烛火都舍不得多点两盏,还让我们公主要习惯宫中的规矩,说话之态宛若贵人!”
说罢,阿婵又朝着皇后狠磕了几个响头!
老太监不服:“公主嫁东宫,便是要守东宫的规矩,不管是谁也都如此,谁知公主听后便生气不已,不光命人责罚了奴才,还让自己的随从接管了东宫。
还望皇后娘娘明察!”
他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反而是做得十分正确,他相信皇后娘娘也是如此觉得。
怎能让一异族女子来宫中撒野,还将自己的势力安插进东宫,此等做法实在过分!
皇后娘娘得知后,想必定会严惩这异族公主。
姜知离瞧着老太监,染着笑意的双眸已化作冰冷。
皇后更是一拍桌子,呵斥道:“放肆!”
跪在地上的老太监一喜,不枉费自己撑着受伤的身子前来告状。
“挑拨离间!来人,将他拖下去乱棍打死!”皇后指着这老太监,语气严厉至极。
周遭宫人立刻上前,将那老太监往殿外拖去。
老太监还有点没反应过来,他大叫:“皇后娘娘!皇后娘娘!您抓错人了,分明是那异族公主想要霸权东宫啊!”
阿婵忍无可忍,她冲到老太监跟前,照着老太监的心窝,便狠狠来了一脚。
“放肆!我家公主是你能污蔑的吗!”
阿婵是草原女子,成天骑马射箭,力气早已大过一般的阉人。
只是一脚,便将这老太监踹得直翻白眼。
下一刻,皇后满含怒气的声音又传来:“出口污蔑,行刑前想将他舌头拔除!”
老太监就这般被拖了下去。
殿内一片寂静。
皇后轻声安抚着姜知离:“小离,你别多想,那老太监形同疯癫,怕是早已患病,你且不必放在心上,往后这整个东宫便是由你做主。”
姜知离叹了口气,言语间不禁染上丝丝哀愁:“多谢娘娘体谅,初入东宫还请娘娘担待。”
她只是个弱小又无助的草原公主罢了。
皇后心疼至极,又宽慰了她一会儿,这才带着人匆匆离去。
姜知离则是在阿婵的伺候下洗了个澡,随后便躺至床榻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她放在玉枕旁的手,似摸到一个软软的方形物件,将东西拿起一瞧。
是一个黑色的荷包,面上还用金线绣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绣工颇好。
姜知离想了想,便将这荷包打开。
金色的佛珠,是那一夜的……
{啧啧啧,还真是痴情嘞,}多多发出感慨。
姜知离将荷包重新系好后,放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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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冀州。
元漠刚审讯完抓来的悍匪,随后便有暗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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