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姐姐,那宋弋就这么走了啊!连招呼都没跟你打一声,这也太不厚道了,游船时还跟你贴贴呢,怎么变得这么快!}多多的小奶音中,带着一丝不忿。
知知姐姐还给他买了商城的药膏来用呢!
姜知离摸黑把烛火点燃,随意披了件衣裳便出了门。
她在脑海中安抚多多:“那宋弋本就是三皇子,算一算时间太子那边也开始有异动了,他半夜离去应当是出了什么事,我们先去瞧瞧。”
宋弋会离开,她早就做好了准备。
屋外黑漆漆一片,在门口守夜的玲珑倒在地上,应当是被敲晕了。
姜知离拿着烛火来到对面的房间。
{呀!桌上有东西!}多多的语气有些激动。
它就说嘛,那人早就将知知姐姐刻入灵魂,怎会一声不吭的离去!
姜知离快步走至桌前。
{是枚玉佩,还有一句话,念佳人,等君归,宋弋是让知知姐姐等他回来诶!}
姜知离将玉佩和纸条捏在手中,随后便出了房间。
这玉佩触感冰凉,上面还雕着龙纹,价值连城更是身份的象征,宋弋留下这枚玉佩,等于是向自己表明了身份。
姜知离回了自己房间,在经过门口时,她想了想,将自己的外衫披到玲珑身上。
感冒了就得请假,不划算。
皇宫。
太极殿内灯火通明,殿内弥漫着苦涩的药味,几位太医围在龙榻前,正为榻上的皇帝诊脉,神色间十分凝重。
宋闵跪在下方,他那张温润的脸上,此时萦绕着丝丝愁楚,面色也有些苍白。
这时,一位打扮明艳的女子匆匆入内,她面容姣好,气质雍容,只是此时的她眼眶微红,瞧着楚楚可怜。
这便是太子的生母,珍妃。
皇后无子,早在五年前便开始修佛,已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当今陛下偏宠珍妃,后宫之事都交由珍妃管理,皇后已然被架空。
珍妃的声音有些哽咽,她弯腰将宋闵扶起:“太子,陛下的身子……”
宋闵顺势站起了身,他朝着珍妃摇了摇头,神情悲痛:“太医说父皇的身子,乃强弩之末……”
说着,宋闵的眼角便流出一滴泪来,珍妃也拉着他的手‘呜呜’哭泣着。
给皇帝诊脉的太医不禁叹了口气,他走到珍妃与宋闵跟前跪下。
“太子殿下,陛下的病情……现下只能用那千年人参吊着,至于能撑到何时,微臣实在不敢做保证。”
皇帝驾崩殉太医是常事,但太子殿下仁爱,在陛下的病情恶化初始便同他说了,陛下的病情他心中有数,让太医院不必惊慌。
宋闵点点头,将太医打发了出去,又将宫人都禀退,整个太极殿便只剩下他与珍妃二人。
“闵儿,要快快做准备,很快二公主和大臣们就要来了!”珍妃原本哽咽的声线,已变得严肃。
宋闵快步走至明黄色床榻前,皇帝躺在上面形同枯槁,原本四十多的年纪,瞧着竟似那七八十的老头一般。
他双目微微睁着,目光空洞又黯然,只有微微起伏的胸膛证明他还活着。
珍妃的面上露出几分嫌弃,她用手帕捂着鼻子,语气狠辣:“闵儿,动手吧!”
整个后宫都掌控在他们母子手中,只要动手将皇帝了结,那整个天下都是他们的了!
宋闵咽了咽口水,他弯下腰将手放至皇帝的脖子。
只要将父皇掐死,那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
珍妃瞧着宋闵的动作,心头狂跳不止。
这时,太极殿的殿门被推开,一个尖利又刺耳的声音响起。
“三皇子到——”
宋闵连忙收回了手。
珍妃语气慌张,她惊叫道:“三皇子!他不是死了吗?!”
两人一同瞧向殿门口。
宋弋一身黑衣,周身覆着冰霜,大步走进殿内。
他身后跟着数百名手拿长枪的带刀暗卫,这些暗卫将整个太极殿都围了起来。
“太子、珍妃,有意谋害父皇,全部拿下!”
宋闵面色惨白,他心底惊骇不已,但还是努力维持镇定:“三皇子,你带着侍卫进太极殿,欲意何为!”
他话音刚落,太监尖细的声线又响起。
“皇后娘娘、二公主到——”
“姜宰相、李大人、张大人、陈大人到——”
不光是后宫,就连前朝的人,都在这节骨眼上赶到。
“大胆珍妃,竟敢挑唆太子欲意谋害陛下,你该当何罪!”二公主手拿圣旨走了进来,她狠狠瞪着珍妃与太子二人。
二公主是已逝泠贵人所生,泠贵人去了后,她便被过继到皇后膝下,与太子的关系不甚亲密。
珍妃皱眉:“二公主?你胆敢污蔑本宫!”
二公主冷笑一声,她将手中明黄色诏书高高举起,大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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