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的朝臣,其实都是打心底里,为了这还未降生的皇子感到高兴。
龙脉得以延续,羽国才能国泰安稳,若真的是从旁支中过继一位皇子,那其中的暗涌利害可见一斑,稍不注意便会有那不轨之人,企图将羽国平静的水搅浑。
一时间羽国上下,皆是一片欢腾,所有人都在为那还未降生的皇子高兴。
而储秀宫的贵妃,直接被裴凛降为了贵人,剥夺了管理后宫的权利,禁足在储秀宫中。
若姜知离未怀孕,那贵妃顶多被禁足几日,但现下姜知离怀孕了,那贵妃的罪过可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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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被关在储秀宫中,她正在殿内气愤得打砸着东西。
她昨日便被禁足,今日陛下竟还未将她放出,储秀宫上上下下包括扫地的宫人,都不能出宫殿。
贵妃站在院子的树荫下,炎炎夏日,她的额头处,早就浸出细细密密的汗水。
那汗水顺着额头,流至她贴着纱布的颧骨位置,纱布有些大,几乎遮住了她半张脸。
这是昨日陛下将她推至桌角处撞的,到现在她伤口的位置,还十分疼痛,昨夜间更是疼痛难忍,她一夜都未睡着。
一想到陛下是为了姜知离,才将她推开,她就恨不得立刻杀了姜知离!
贵妃站在院子内的树下,她怨毒的双眼,直直瞧着储秀宫那扇紧闭的宫门。
自昨夜开始,门外便会时不时传出阵阵笑语,宫中似发生了什么喜悦之事,与她宫内的凄凉以及脸上的疼痛,形成鲜明对比。
“天气炎热,娘娘您还是快些进殿吧,待陛下消气过后,很快便会将禁足解开的,再这么站下去,您脸上的伤,怕是又会肿起来。”白翠拿着一把扇子,为贵妃遮着太阳。
仅一夜之间,她家娘娘便由风光无限,变得失魂落魄,瞧着当真是令人心疼。
白翠是贵妃从母家带来的丫鬟,贵妃自小对裴凛的情意,白翠都瞧在眼里。
裴凛往日夜间,若是抬了其他娘娘侍寝,贵妃便会在储秀宫内,从天黑坐到天亮,此等情谊很难不让人动容。
只是天家薄情,白翠也只能时时劝慰贵妃,让她看开些,只有将权势握在手中,陛下的宠爱,也才会得以延续下去。
贵妃在枯坐许多夜晚后,便渐渐将白翠的话听了进去,她接受了裴凛的薄情,她觉得天家就是如此。
直到昨日裴凛的脸上,露出那罕见的惊慌与愤怒,她才恍然明白,天家或许并不无情,只是那份情谊,并未用在她身上……
贵妃轻扯了下嘴角。
她抬起手,将白翠放在自己头顶上的扇子推开。
贵妃声线戚戚:“白翠,你说陛下此时,是不是同那贱人待在一起……
昨日那贱人晕了过去,本宫的脸又何尝不是剧痛无比,可陛下却直接将本宫禁了足,竟连瞧也不来瞧本宫一眼。”
说到这,贵妃的眼神间,便充满了恨意。
她恨姜知离,将陛下夺走。
“娘娘,您也别太过难过,那仪妃戴了您的手钏,还怕陛下宠爱她吗?”白翠出言安慰。
贵妃听闻白翠所言,她心底的怒气,这才消散一些。
那手钏只要戴上,仪妃也距离香消玉殒不远了。
“你所言到也有些道理,本宫犯不着同将死之人计较,白翠,扶本宫回殿吧,”贵妃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的得意。
且就让姜知离,再嚣张一段时日。
白翠扶着贵妃,正准备往殿内走去。
这时,紧闭的宫本被推来,一群宫人走了进来,姜知离走在最前面,她的身旁跟着小桃与李公公。
贵妃脚步一顿,朝着宫门的位置瞧了过去,在瞧见来人是姜知离后,她的一双眼立刻便为怨毒。
她紧紧盯着姜知离那张绝色容颜,脸上的表情,恨不得吃了她。
“你来做什么?本宫的储秀宫,可没有你能进出的资格!”贵妃扬了扬头,神色间带着恨意。
姜知离被小桃小心翼翼地扶着,唇角勾着一丝温和的笑意,她双眸扫过贵妃脸上的纱布。
贵妃脸上的伤,怕是撞得不轻……
姜知离朝着李公公挥了挥手:“臣妾是带着陛下的旨意来的。”
贵妃心头一顿,脸上浮起欣喜。
她就知道,陛下对她还是有情谊在的,且不说她与陛下自小的情谊了。她的姑母可是当今太后,陛下总归是会多心疼她几分的。
贵妃瞧着姜知离,她轻蔑开口:“怎么,是陛下要解了本宫的禁足,你怕本宫追责,是来求和的吗?”
左不过是长了张妖精的脸罢了,陛下最多也就新鲜几日。
姜知离并未应和贵妃,她瞧了眼李公公,淡声道:“宣读圣旨罢。”
李公公脸上挂着笑意,他朝着姜知离行了个礼,语气中带着谄媚:“是,贵妃娘娘。”
说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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