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又是气愤又是无奈,从他的角度来看,眼前这个看上去可怜极了的alpha青年明显是与beta青年关系不一般。
只是又难免有些奇怪,一般人的感官会不自觉去关注周身的环境、物品、生命体,可这个alpha却像是失去一切的感知觉,唯一让他显得正常的,是他时时刻刻黏在青年身上的眼神。
那眼神十分古怪,没有什麽情绪在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无机质与诡谲,让人打从心底里觉得不舒服。
校医没有再多想,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再奇怪又能奇怪到哪里去。
他叹了口气,不再多问,只是处理伤口的时候动作更加小心翼翼了一些。
新型药物治疗再生的速度很快,但即便再快,青年这样伤可见骨的创口也没办法迅速愈合。
皮肉再生是一个极为痛苦的过程,如果不是因为伤口太过骇人,校医轻易也不会开出这样的的药品。
但令这位校医先生感到惊讶的是,这个alpha青年竟然一声都没有吭过,他像是无法感知到疼痛,所以无法对此做出什麽反应,可青年的身上却又生理性地渗出细密的汗水。
配合上对方阴郁苍白的面容,汗湿的卷发黏在他透白的颈侧,竟给人一种脆弱的感觉,
伤口太多,校医只来得及上第一遍药。
正值下课时间,医务室陆陆续续来了不少体能课受伤的学生,这里今天只有一个值班校医,见校医有些忙不过来了,周眠十分自觉地接过药物,耐心询问了注意事项之后,青年垂下头,手上动作细致又温柔地为alpha上药。
这个过程中,陈崇明一直都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手肘颤抖的动作愈发地明显。
周眠捏着棉签的指尖微微一顿,青年以为是自己的动作太重了,以至于让对方产生不适感。
青年的声音温柔极了,又轻又软道:“很疼吗?我再轻一点。”
beta的动作更轻了,他的眼神专注极了,棉球蹭着alpha逐渐愈合的伤口,像一个个轻飘飘的吻。
因为上药的缘故,两人靠的很近,周眠隐约能够闻到alpha身上逐渐逸散开的硝烟的气息。
与陈崇明嶙峋阴郁的外表不同,alpha的信息素锐不可挡,像是一柄破开黑夜的利刃,不知道是凑得近的缘故,还是什麽别的原因,周眠开始逐渐感觉到不适了。
青年虽然是beta,可信息素到底是偏a的,aa之间的信息素抵抗会让人产生一种肾激素上升的错觉。
对于兄长周沉,周眠是依赖与克制不住的亲近。
而陈崇明,则是让他莫名的生出一种怪异的兴奋感。
不知道是不是受到信息素的影响,beta漆黑的眸子泛出一层浅淡的水光,可以看得出,青年正努力维持轻柔上药的力度。
但手上动作到底还是因为偶尔的心神恍惚时重时轻。
beta小巧漂亮、泛着轻微粉意的鼻尖上开始慢慢溢出细密的汗水。
看得出来,他大约上很紧张。
“痒。”
嘶哑怪异的嗓音像是某种蛇类低低的嘶鸣声,喑哑的甚至有些刺耳。
周眠手上一顿,目光惊讶地看向坐在白色床榻上的青年。
共和学院的医务室比较大,甚至有单独隔离的病房,只是隔音不太好,两人这间病房的门已经紧紧关上了,周眠却还是能够听到门外不知是哪个来接骨的青年的惨叫声。
beta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犹豫的抿了抿唇,低声道:“刚刚是你和我说话吗?”
陈崇明半抬头,灯光的影子落在他极为浓墨重彩的眉眼之间。
也就是此时,周眠才发现,对方的眼睛有些红。
不像是哭泣后的红,毕竟他太平静也太冷寂了,陈崇明眼中的红意,更像是某种压抑后所爆出的血管红血丝。
alpha慢慢张唇,像是为了佐证什麽一般,再次开口道:“很痒。”
说着,他看向了手腕上难看的伤痕。
周眠微微一愣,意识到自己的动作轻地过头了。
他掩饰一般地垂下头,手上的动作依然很轻柔,但还是稍稍加重了力度。
这一次,alpha没有再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面无表情地将手稍微抽开一点,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样的陈崇明隐约像是在闹脾气。
周眠只好再加重按压棉棒的力度。
这一次,beta不知道对方满不满意,但很快,青年便察觉到身前微微倾压下来的阴影。
alpha第一次主动握住了青年的手,十分用力地按压了下去。
一瞬间,棉棒的一半都戳进了尚且柔嫩的新生皮肉之中,甚至连周眠的指尖都触碰到了对方灼热溢出的血液。
惊恐的尖叫声卡在喉管无法出声。
alpha握住青年的手腕开始颤抖,微卷的黑色中长发没有被主人扎起来,此时因为a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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