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番推心置腹的话落到周熹耳朵里,她的第一反应是,“果然电视剧里都是骗人的,现实生活中的男人就是薄情寡义,昨晚还一口一个‘熹熹’,早上起来就成‘周小姐’了,果真是拔吊不认人。”
周熹挥了挥手,“哎呀,没那么严重,你、你坐下吧。”
褚矜北低头弯了弯嘴角,随后收敛了神态,戚戚然听话地坐下了。
“那个…昨晚你偷窥我,是不对…但是我记得……好像是我推倒的你…”,周熹脸红如滴血,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我喝多了耍酒疯也很对不起你,你不怪罪我就好。那咱两就算是扯平……”
“怎么能算是扯平呢?周小姐治好了我的顽疾,是我的大恩人,不知周小姐来西城是公办还是旅游?无论如何,您在西城的一切花销皆由我来负责。”
周熹揪了块吐司送进嘴里,味道确实不错,奶香黄油香和面团的焦香融合的恰到好处,甜度也刚刚好,就算是对食物好吃与否格外迟钝的周熹都能明显品尝的出,这块吐司与外头一般吐司的区别。
她睨了褚矜北一眼,“装什么?你会不知道我来西城是干嘛的?只怕是我来西城之前在干嘛你都知道了吧?我刚刚都看见门口站的那个人了,手上抱着一沓文件,可不止你给我看的这么多。他是你的秘书吧?”
周熹也是诈一下褚矜北,毕竟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他们这种有钱人,想调查她这种平头百姓,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
而以己度人,若换做她是褚矜北,莫名其妙被一个女人夺走了男人很重要的贞洁,自然第一反应是要去调查一下这个人的。
褚矜北僵了僵,“我…对不起,我确实……”
周熹看不得他这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他在自己心里,那可是跟温宸一样,属于是天神级别的人物。
“你别这样,用不着觉得什么,我没生气,我也能理解你,应该的嘛。”
褚矜北又松了口气,他笑了笑,“讲座是在周一,一天就能结束,我看你在思明酒店定了一周的房间,所以想着是不是顺道来西城旅游。”
他这话倒是没说错,原本温宸对于褚矜北发过来的邀约,看了一眼就把邮件删了,前段时间却突然又来跟她说,让她准备准备去一趟,还给她定了一周的酒店,说包路费住宿,放她一周的假期,让她出去玩一玩,还强制她回去给他写游记,图文详细的那种……
在得到肯定的答案之后,褚矜北微笑着整了整衣服,“那想来周小姐是缺一位导游了,不知道是否能瞧得上我?”
周熹被黑咖呛到了,褚矜北“唰唰唰”抽了抽纸按在她嘴边,周熹下意识偏了下头,自己接过了纸巾。
“你要给我当导游?为什么?”,周熹话问出口,自己就知道了答案,“因为昨晚…哎呀,其实真不用。”
她转向褚矜北认真地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认识你吗?”
褚矜北摇了摇头。
“你应该知道了,我是贝大的,我刚入学参加开学典礼的时候,那一届的优秀毕业生讲话的发言人,是你。”
周熹时至今日还记得那天的场景,那种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光芒的矜贵少年,是她这辈子为之不断痴迷和向往的存在。那种仿佛与生俱来的自信、气质,那样淡定坦然的就能站在几千人的面前侃侃而谈。
褚矜北的出现才真正令周熹懂得了,什么叫做“如果世界上曾经有那个人出现过,其他人都会变成将就。”,当然,她不是那个意思。褚矜北是在阶级上与她有着巨大鸿沟差距的人,她压根不敢对他有分毫的幻想。
只是,当看过褚矜北之后,再看电视剧里拍的那些豪门贵公子,总感觉不对劲儿,是赝品。
那一段时间,周熹都看不太进去有关豪门霸总类型的电视剧,这令她十分之苦恼。
褚矜北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他哦了一声,“你记性还挺好。”
周熹笑出声,“很难不记得。因为你是我的恩人,褚先生,你才是我的恩人,你们一家都是我的恩人。”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褚家有一个公益项目,是帮助贫困山区上不起学家庭的孩子念书,我就是那个被你们资助的孩子,之一。”,这个项目做得大,其实分到每个人身上,也没有多少钱,但是对于当时日子过得捉襟见肘的周熹来说,那几千块钱无疑于是救命的钱,就是这笔钱,让她能够买一张去北城的火车票,还能去街上买一身新衣服,干干净净、漂漂亮亮的去大城市。
“还有,你妈妈出资资助的那个卫生巾项目,我也是受益人之一。”,女性懂得女性的苦,褚矜北母亲资助的这个项目,能让周熹终于不用在每个月的那几天,偷偷在学校厕所垃圾桶里捡别人用过的,看上去稍微干净一些的卫生巾用。
褚矜北张了张嘴,没发出任何音节,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其实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人生活的艰难,不过他从小生在福窝里,从未亲眼所见,因此并无概念。
对于他家的这些慈善项目,他所做的也只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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