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他们道&nj;观这种看情&nj;况选择超度的行为,已经是手段最柔和的一种了。
我相信姐姐,她不会伤害我的。颜夏含着泪露出一抹信任的笑容,背后好似有一朵白莲花在缓缓盛开。
再说,还有安然姐你呢,你这么&nj;厉害,我一点儿&nj;都不怕。
安然:
安然默了默,觉得自己的母语可能是无&nj;语,简直哑口&nj;无&nj;言。
一直沉默的摇光忽的有了动作。
他双手快速结印,那原本束缚女&nj;鬼的三条锁链融入了她的身体里&nj;,在女&nj;鬼疼痛的哀鸣中隐去了形体。
周身的血雾不受控制地被收了回去,女&nj;鬼的样貌也定格在了完好无&nj;缺的生前状态,只是身形虚化了许多,再无&nj;之前的凝实。
师兄?安然讶然地看向了摇光。
摇光的态度是一如既往的温和:这样就可以了,不是吗?
安然担心的无&nj;非是女&nj;鬼会伤害到颜夏。
但他将束缚符咒打入了女&nj;鬼的身体,至少一年时间&nj;内,她将再没有伤人的能力。
所以,师兄竟然是支持颜夏的?这不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
安然的脑海里&nj;浮现大大的问号。
但师兄都这么&nj;说了,再加上她确实不忍心让少女&nj;继续流泪,于是还是妥协答应了。
将一个&nj;收魂瓶交给颜夏,又仔细叮嘱了几句,交换了联系方式,安然才不放心地和师兄摇光一起离开。
不离开不行,她们是违规从窗户跳进去的,还损坏了公&nj;物。
没有钱去赔,也没办法和普通人解释鬼怪的事情&nj;,只能先溜为上,毕竟空荡荡的钱包实在支撑不住!
从窗户外&nj;面&nj;原路返回,直到离开了宴会厅所在的酒店,安然发热的大脑才缓缓恢复了平静。
夏夏真的好奇怪,她留着那只女&nj;鬼干什么&nj;?
当局者迷,从那种情&nj;境跳出来,安然很容易发现颜夏行为的违和之处。
太刻意了,像是完全了解她的性格,然后顺势而为,故意留下那只女&nj;鬼似的。
师兄,你有什么&nj;看法吗?安然下意识想去征询师兄摇光的意见&nj;,却见&nj;他有几分神思不属,不知在想些什么&nj;。
她只好又提高音调叫了两句:师兄!师兄!
嗯?摇光恍然回神,垂眸看向了安然:怎么&nj;了?
你还问我怎么&nj;了?安然瞪大了眼&nj;睛,像是探照灯一样扫视着师兄摇光的表情&nj;。
她开始还以为师兄是将计就计,看出了颜夏的古怪之处,于是选择顺势而为,试探她的真实意图。
但现在看来
安然的脸上闪过了几分狐疑,不确定地问:师兄,你不会是老树开花啊呸,你年纪也不算老,那就是木头开窍了!
为色所迷,于是将往日的沉着冷静丢得一干二净。
摇光微怔,没好气地敲了敲安然的额头:你整天都在胡思乱想什么&nj;?
我怎么&nj;胡思乱想了?我这是在合理揣测!安然轻哼了一声,理直气壮。
我要和师兄你一样是个&nj;男的,我都敢大大方方地承认自己的心意,才不像你那样,遮遮掩掩,吞吞吐吐!
别乱想了。摇光无&nj;奈地摇头,轻轻地咳嗽了两声,仍是温润如玉的君子姿态。
好,我不乱想。安然挤眉弄眼&nj;,促狭地耸了耸肩:那师兄你解释一下,你为什么&nj;要帮着颜夏留下那只鬼?
她家里&nj;应该有玄学传承,只是没能继承修炼玄学的天赋。
摇光温和地说:因此,作为聚阴之体,为自己做些打算不是很正常的吗?
很正常?安然似懂非懂地点头,顺着他的话往下推理:师兄你的意思是说,夏夏打算养鬼?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只女&nj;鬼确实是个&nj;不错的选择。
身上没有血气,却得了颜夏的阴气升了级,对她有天然的依赖,最重要的是,攻击性不强,但是实力不弱。
但鬼怪可不是好养的。安然担心地拧眉,心神从摇光的身上移开,回到了对颜夏的关心上。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再怎么&nj;良善的鬼怪那也是鬼怪,养鬼更是玄门人士特别排斥的邪门歪道&nj;,很容易引起反噬。
安然心中思绪万千,一门心思地想着以后要多和颜夏沟通,时刻关注她的状态。
也就没有注意到,在她移开视线之时,摇光悄然松了一口&nj;气,清雅俊秀的眉眼&nj;慢慢舒展。
阳光落在他的肌肤上,耳根后晕着一抹隐秘的绯红,如云霞浸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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