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陈腐的臭味。
稍后,之前安排巡查整间院落的几队士兵也纷纷回禀,正如江城等人所想,院落内除了这一间死了人的房间出现水渍外,其余位置一切正常。
听到这些,将军紧绷的脸色舒缓了不少,随即对着众人点了下头,用坚定的语气道:“出了这样的事,此间院落是断然不敢再让诸位师傅继续住下去了,各位师傅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随我去侯府面见侯爷。”
话虽然说的客气,但话语间也根本没给江城等人第二个选择,胖子闻言后深吸一口气,这接下来的剧情他似曾相识,看来剧情地图要推进到侯府了。
毫无疑问的应承下来,在将军安排好这里的事宜后,一行人在将军的带领下,前往侯府,这次他们的待遇比之前好少了不少,不但周围有士兵随行护卫,更安排了一些马匹供他们骑乘,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侯府进发。
队伍行进在路上,十分扎眼,江城注意到这些马匹所用的器具上也镌刻着古怪的花纹,而这花纹他之前见过,包袱皮上就是,这是侯府的专属标志。
一路上所到之处周围的行人商户纷纷避让,望向江城等人的眸子里写满了复杂的情绪,有敬畏,有恐惧,还有一股让江城也琢磨不透的微妙情感,被这样一双双的眼睛盯着,胖子忽然有些莫名的紧张,那种感觉……就仿佛是在为他们送行。
不对,是送葬才对。
令众人意外的是,声名赫赫的镇南侯府居然并不在城内的中心位置,而是位于一处甚至称得上偏僻的地方,从之前的院落走到这里,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时间。
早在距离侯府还有一段距离时,将军就招呼着众人下马,一行人改为步行前往。
大白天的,侯府阔气的正门紧闭,门外一个人都没有,或许是光线的关系,胖子望着侯府正门,看得久了,只感觉一阵阴森的鬼气。
走在最前面的将军扭过头解释,“各位师傅,侯爷他喜静不喜闹,也不看重排场,我们从偏门进府。”
“全凭将军安排。”众人应声。
一行人拐个弯,走进一条僻静的胡同,进入后没多久,众人同时感觉到一阵形容不出的不适感,两侧的墙被漆成朱红色,而且特别高,天空都被挤压成一道缝隙,四周安静的出奇,大家抿紧嘴唇,一言不发,气氛十分压抑。
胖子左右看,盯着两侧朱红色的墙,这墙红的瘆人,而且越看越让人移不开眼睛,仿佛像是一口无底深潭,要将人吞噬其中,耳边隐约响起了笑声,是小孩子的笑声,笑声一阵接着一阵,时远时近,飘忽不定,但同时很清脆,清脆的甚至有些诡异。
直到有人伸出手,挡住了他的眼睛,回过神来的胖子突然发现,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中走到了墙边,身姿古怪的探出头,脸对着墙,距离近的几乎要贴上去。
“什么……什么情况?”胖子忽然感到一阵恶寒,立即后退。
遮住他视线的自然是江城,而胖子后退时没注意撞到了唐启生,唐启生顺势扶住了他,同时低声,“不要看两侧的墙,这墙不对劲,墙上的涂料里掺了死人血。”
祝捷盯着胖子,尤其是胖子的一双瞳孔,仿佛在确认什么,片刻后才点了点头,松口气道:“还好,发现的及时,不然被夺了心神可就麻烦了。”
一行人短暂迟疑后,继续朝前走,走在最前面的将军孤身一人行走在狭窄的通道里,仿佛根本不关心身后发生的事。
这种种诡异之处联系在一起,更加坚定了众人探究镇南侯府的决心,尧舜禹扭头看向唐启生,对方刚才的表现肯定是看出了墙内的玄机,“唐先生,你刚才说墙上的涂料里掺入死人血,是什么意思?”
唐启生迟疑片刻,摇了摇头,“我说的或许不准确,具体的还要问他,”唐启生看向胖子,语气很认真问:“你刚才……看到什么了?”
“没,没看到什么,但我听到……听到一阵笑声,是小孩子的笑声,很清脆,不会……不会错的!”回忆起刚才的场景,胖子心底一阵发颤,他怎么可能不清楚,刚才差点着了道。
“只有笑声,你看到孩子的脸,或是头了吗?”走在最后的张启正突然开口:“比如小孩子的头挂在墙头上?”
只是听着张启正的形容,胖子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这是什么阴间场景,小孩子的头挂在墙头上?
“没有没有,只是……只有笑声。”胖子连忙纠正。
唐启生闻言松了口气,“那问题不大,看来我猜的没错,不是那种东西,只是墙面的朱红涂料里掺了死孩子的怨血,难怪这样殷红。”
“这墙修筑的太高,中间这条路极少见阳光,时间久了,自然滋生出邪异,那些死孩子的怨灵不散,会在路上勾引意志不坚定之人,你刚好着了道而已。”
听到唐启生满不在乎的口吻,胖子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是亲历者,自然知道其中的诡异之处,而听唐启生的意思,他好像还蛮庆幸的,只是一些死孩子的怨灵,而不是那些东西。
那些东西……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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