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棺材里面只能是尸体,而洞又是从棺材里面朝外挖的……
将这些零散的线索结合起来,一个大胆又恐怖的猜测浮出水面。
正在这时,李白讲出了一件更瘆人的消息,将诡异的氛围推向高潮,“人头被冲出来的当天夜里,凤头村下了一场罕见的暴雨,可据村民回忆,在暴雨声中,他们有人依稀听到了马蹄声,还有……还有清脆的铁器敲打声。”
“声音就是从村尾方向传来的。”顿了顿,李白沉声补充。
马蹄声,铁器敲打声……类似的叙述立刻让大家想到了苏宅中苏夫人的话,化名苏老爷躲起来的宋恪礼正是被神秘的马蹄声惊扰的惶惶不可终日。
江城回想起宝墨斋掌柜的态度,愈发觉得怀中这幅画大有说法,这令他不由得想起报纸上刊登出的有关《鬼骏图》的消息。
贺天河也曾直言,他怀中这幅画,与书房中的另几幅画一样,都是画者临摹的。
可既然是临摹,那就一定有一张原画在,而这幅原画极可能就是《鬼骏图》!
要真是这样的话,江城内心忽然警惕起来,宝墨斋的掌柜肯放他们走,未必不是存了放长线钓大鱼的心思,或许就在现在,他们已经被盯上了。
三组人各自分享了搜集到的情报,接下来,众人下意识的看向洛天河三人,这最后一组人负责调查报纸消息的源头。
“我们找到了出版这份报纸的报社,可报社的人对这件事并不知情。”洛天河取出报纸,声音透露出一股介于疑惑与释然之间的微妙感。
可很显然,大家对这个结果并不买账,贺平绷着脸,率先质问:“我听不懂洛先生的话,既然已经找到了这间报社,又确定了这份报纸就是这间报社所出版的,后者怎么会不知情?”
“他们确实不知情。”另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响起,袁善缘解释,“这份报纸是他们整理出版的不假,可这上面的内容却并非完全出自他们之手。”
“我和洛先生看过他们的初稿,以及最后的定稿,上面根本就没有《鬼骏图》这个故事,更没有罗曼大酒店焦尸案的相关报道。”
“这两则报道所在的版块原本属于另两则完全不同的消息,一则是花旗轮船公司稳渡太平洋,另一则是苏鸡白凤丸的商业广告,我们仔细看过了,与我们所调查的案子并无关联。”
袁善缘无论是措辞与语气都给人一种很安心的感觉,似乎无论多么危急诡异的事情,只要到了他这里,都会得到妥善解决。
白渔抬起手,苍白纤细的手指轻轻拉住袁善缘的手臂,这位瓷娃娃一般的女孩貌似很依赖自己的爷爷,袁善缘则怜爱般的低下头,用宽厚的手掌摩挲着白渔的手背,仿佛在安慰中,给予对方坚持下去的力量。
见到这一幕,江城忽然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这令他很不舒服,似乎……这对祖孙之间的情感早已逾越了某种基于亲情的界限,至少在江城的潜意识中,认为他们的表现更像是一对恋人。
洛天河恰到好处的接过话,继续说:“报社也搞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他们也很苦恼,我们去的时候,刚好撞见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在发脾气,他们吵得很厉害,后来我们才知道,这些人是花旗公司的人,他们怒斥报社违约,因为没有按时刊登他们需要的内容,导致公司蒙受了损失,故而上门来讨说法的。”
“等这些人走后,我们见到了报社的负责人,负责人的身上带着伤,办公室也被砸了,我们问起来,这位负责人也一肚子委屈,和我们抱怨说这些金发碧眼的西洋人还算好对付,上门就是要钱的,给钱就能打发走,要命的是那些东洋人。”
“那些东洋人不知道抽了什么风,拿着报纸就打上门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把办公室砸了,还抓住他,狠打了一顿,临走时警告他说,要是再敢在报纸上乱说话,就给他头砍下来,装在破棺材里,埋在城外,一辈子都没人找得到。”
林倩倩眼睛一亮,很明显是想到了什么,张口就要说话,但被贺天河用眼神制止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想的没错,这些东洋人……就是为了第二个故事来的,《鬼骏图》。”
尧舜禹也收敛了一贯以来的嚣张,手摸着下巴,露出思考的表情,“把头砍下来,装在破棺材里面,埋在城外……”
“这不就是那7个人的死法吗?”胖子忍不住说。
“通过眼下的各种线索,有一点我想可以确定了,城外的那些尸体就是东洋人杀的,他们的目的与那幅《鬼骏图》有关。”将众人得到的消息整合在一起,丁振宗认为自己的说法站得住脚。
“还有,宋恪礼听到了马蹄声,村民也听到了,这说明城外那些人的死与宋恪礼脱不了干系,他恐惧的,也正是这一点。”贺平稍后补充。
“卖国贼,卖友求荣!”林倩倩仿佛抓到了重点,抬起头,语气激动说:“你们说这所谓的卖友求荣,会不会指的就是城外的那些尸体,那些人和宋恪礼都认识,是因为他的出卖,才被东洋人杀掉的。”
“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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