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他也没见到江城。
“他应该是死了,死在了这间存放纸人的屋子里,至于被扭下来的4颗人头……”周庆略有些心虚的盯着人头,突然间,脑海中一道闪电划过。
他猛地想起之前自己偶然听过的一件怪事,是一位行当里的老前辈讲的,说的是自古以来有种说法,每逢大的灾祸之前,当地都会出现一些诡异的征兆。
其中有一种叫做驮尸问路。
老前辈还举了个听起来很真的例子,说是许多年前,有个外地做生意的男人赶夜路回家乡,夜里找不到住宿的地方,就只好留宿在一间废弃的古庙。
深夜,男人被一阵马蹄声惊醒,马蹄声很慢,但很重。
他好奇走出古庙查看,发觉是一队马车,通过和赶车的车夫交流,男人惊喜的发现,这队马车的目的地居然也是自己的家乡。
车夫对路不熟,问男人有没有近路,男人指给他看。
车夫着急赶路,停歇不长时间后,就打算继续动身,车夫邀请男人一同上路,可男人接连走了好几天,实在是累了,于是婉言谢绝了。
车夫临走时问男人家乡大概还有多远,男人思考后回答按照车夫他们的速度,2天足矣。
车夫闻言表情凝重起来,立即招呼其他车夫加快速度,说他们有急事,2天时间太长了,他们必须在明日夜里子时前到达男人的家乡,否则要耽误大事。
男人站在路边,目送这些人离开,夜风泛着寒意,男人裹紧衣服,正打算回去继续睡觉,突然,像是冥冥之中有感应似的,他冷不丁朝着最后一辆马车扫了一眼。
下一秒,他慢慢睁大眼睛,只见一阵风将盖在马车上的白布掀起,暴露出里面密密麻麻的尸体。
尸体扭曲错乱,场面惨不忍睹。
更恐怖的是,其中最外面的两具尸体他居然认识,一具是他母亲,另一具是他妹妹。
等男人缓过神,那一队马车已经消失了。
哪里还有丝毫的睡意,男人连行李都不要了,立刻朝着家乡方向疯狂赶路,一路上他再也没追上那队马车,等他第三天赶到家乡,一切都太迟了。
一场突如其来的山洪几乎将他的家乡完全摧毁,因为事发时在深夜,大多数人还在睡梦中就被山洪冲走了,遇难者中就包括他的母亲,还有他的妹妹。
他的父亲因为去隔壁村子吃席喝多了酒,夜里未归,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整个村子几乎被山洪扫平了,村民更是十不存一,一位幸存下来的村民心有余悸对他讲,搬运尸体时,尸体足足装满了几架马车,场面惨不忍睹。
听到这句话后,男人直接昏倒了,没过多久,就撒手人寰。
回忆起了这个故事,周庆再看轿子上整齐摆放的人头,愈发觉得诡异,“难道……这也是一场驮尸问路,预示着今夜不止要死一个人?”
周庆脑子转的飞快,他大概有了猜测,前一个人江城应该是死了,他死前不小心触发了这间屋子里的某种诅咒,才引发现在这种场面。
可……这又怎么解释门外出现的纸人是4个?
时间有限,周庆深吸口气,打起十二分精神,推开虚掩着的门,迈了进去。
因为情况不明,他没有贸然动房间里的任何东西,而是和之前几人一样,先是在房间里走了一圈,轻手轻脚的,仿佛担心惊动这些纸人。
这一圈走下来,周庆满脑门都是汗,因为他发现头顶的纸人出了问题。
所有的女纸人脚底都是脏的!
“究竟怎么回事?”
周庆一时间头脑发胀,眼前的情况和已知的情报完全不匹配,最可怕的是他也不确定上一个人究竟是死是活。
从纸人数量看,江城应该没死,但没死的话自己为什么没看到他,还有,外面那些纸人为什么被扭断了脖子,头放在那抬纸轿子里,他不信江城敢玩的这么花。
周庆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越乱死的越快,他不想,也不敢在这里待的太久,这附近给他一种有眼睛在窥伺的感觉。
不能再等了,周庆转身去找灯笼,他小心翼翼的打量灯笼手柄部分,发现了阿标留下的倒刺,可倒刺上并没有血迹。
“嗯?”周庆瞳孔猛地一缩,“我曰,蜡烛呢?!”
灯笼里面的蜡烛居然消失了!
将这一切联系起来,周庆经过周密的推算,得出结论:这一切都是因为江城,这个蠢货肯定是踩了个天坑,不但把自己坑的渣都不剩,最可气的是,还让任务发生了改变。
想通了这一切,周庆反而冷静下来,他开始仔细观察周围,“一定会有生路的,一定有的,只不过……会藏的更隐蔽一些,周庆,加油,你可以的……”
皇天不负苦心人,终于,周庆的余光扫到了一件很特别的东西。
在地上。
是……火折子!
周庆瞬间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该死,他真该死,他怎么……怎么能把这么重要的东西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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