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了两天把家里拾掇好之后,安兰就催着谢老爹去医院检查身体。虽然喝了灵泉水胸口不再憋闷了,谢荣也觉得自己应该再找医生调养一下,毕竟就算是病痊愈也得有个合理的说辞和出处不是。
谢荣是老派人士,历来只相信中医。打听了几天,知道虹口有家百年中药堂,父女俩坐黄包车去瞧病。
那老大夫也是个有本事的,一诊脉就把谢荣的病症说的七七八八,还言道:“看你这脉象心脉是有些弱,但绝对没有油尽灯枯之相,放宽心吧。老夫给你开几帖药,你吃完再来复诊。”
安兰给谢荣吃的是她自己琢磨的缓释回春丹,药效慢,却也长久。刚开始没想暴露空间,她打的就是等到了沪城给老爹找个好大夫开药好好调理,这样虽然麻烦了些,却也是最稳妥的。
谢荣自家知道自家事,他之前的病有多严重心里还是有数的,喝了一段时间的泉水,竟然只是有些弱症。可见自家宝贝有多神奇,他这心里一直悬着的石头终于落下来了,
家里安顿好之后,在安兰的提醒下,谢荣花了一大笔钱,找人改了自家的户籍,彻底抹去了父女俩在南城的痕迹。安兰帮着收尾,还暗示办这件事的人忘了这段记忆。
而她离开前动了点儿手脚,跟自家关系的人会渐渐淡忘关于她们父女俩的记忆。现在离那段特殊岁月可没多少年了,南半城可不是什么好事,哪怕他们家不是什么黑心资本家,但架不住有心人使坏。
安兰不过才十六岁,在沪城安顿下来后,谢荣就提出要送安兰去读女中。安兰知道他因为张怀瑾曾经嘲笑原主没有接受过新式教育,心里有心结。没说什么就去了女中,三年后更是通过考试升入教会大学读医学。
安兰是无所谓学什么,谢老爹觉得女孩子得有一技之长,建议安兰读医学。安兰就读的是女子教会学校,毕业的学生直接进教会医院,工资待遇都不错。
安兰也觉得不错,他们家明面上得有正当的收入维持家用,就连谢老爹也没在家里闲着,他找了家大粮行给人当账房。谢家就是开粮行发家的,小小的账房那是轻松拿捏。
谢荣每天工作不累,每个月发了薪水,都被他换成细粮拎回家存到扳指里。那个玉扳指自从他认主后就变成一颗小黑痣附在他大拇指上了,谢荣每天都要悄悄摸上几遍才能安心。
院子里角角落落都被父女俩种上菜,墙角有木条钉的一排鸡笼,常年喂着七八只鸡。安兰空间里面积大着呢,无奈她当时只给谢老爹报了几亩,所以她只能表面上算计着来。
好在她后来对谢老爹说空间里的作物都在长得快,这也让她有了更大的操作空间。现在她明面上的那几亩地,每一亩都种了不同的作物,还空出半亩种蔬菜、半亩种牧草。
院子里的蔬菜被她浇了灵泉水,能自家吃,多的也拿来掺着麦麸和牧草喂鸡。
鸡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优化过的品种,开窝后每天都能下一两个蛋,他们爷俩吃不完还能做成咸鸡蛋或者存到谢荣空间里一些。
因着空间有保鲜功能,安兰每周回家时都多蒸几锅米饭、馒头,炒菜和炖菜炖汤更是大桶大桶来,这样她不在家时,谢老爹不想做饭就能直接拿出来吃。
安兰上学、上班时都是吃食堂,从来不搞特殊。穿的衣服也都是低调,很多都是前几世积攒在空间里半新不旧的衣服。不显山不露水,在学校和医院都属于随大流的那种。
唯一不同的是,她爱看书,尤其是医书。别人怕解刨课,她却整天泡在实验室舍不得出来。后来更是自己掏腰包置办了一套实验器材,想要自己配制出来消炎药。
她的做法在教会医院一石激起千层浪,很多同事都嘲笑她脑子秀逗,消炎药要是能那么容易配出来,还能贵比黄金。
甭管别人怎么说,安兰却是不动如山,空闲时间全都用来翻医书、做实验。
表面上虽然没有配制成功消炎药,但她另辟蹊径琢磨出来的几种中成药丸,虽然没有西药效果好(大雾),但成本便宜。
附近很多家庭情况一般的阿公阿婆都喜欢找安兰看病,很便宜的几粒药丸就能把病治好。
找她看病的人越来越多,加上脚盆鸡占了沪城后,租界成了孤岛,每天上班下班不安全,谢老爹怕不安全,安兰上下班他非要接送。
安兰舍不得谢老爹每天为自己提心吊胆,索性就把偏房收拾出来两间,从外面开了一个小门,辞去了医院的工作,在家开了间中医小诊所。
沪城物价飞涨,活着都是一种奢望,不是病的熬不住,谁都不舍得花钱看病。医院更是万万去不得的,权衡利弊之下,租界很多中产家庭身体不舒服,也都首选安兰的小诊所。
安兰就算是有悲天悯人之意,但现在的情况别说西药,就算是中草药都不好买,明面上她诊所能治的病越来越有限,生意也越来越冷清。
好在爷俩不指望这诊所吃饭,家里囤的粮食几辈子也吃不完。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安兰还在琢磨来到这个时代是不是尽自己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