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一没矿、二没皇位要继承,你妈一副慈禧太后垂帘听政的姿态做给谁看呢?醒醒吧,大清都亡了300年了……”
刘铭被安兰怼的面红耳赤,吭哧吭哧说不出话,半响才弱弱的来了一句:“我妈、我妈她是你长辈……你怎么能这么尖酸刻薄……我妈说女孩子不能太物质,婚礼、彩礼就是个过场……”
安兰呵呵两声:“老祖宗几千年传下来的三媒六聘、明媒正娶到你家这里就成了物质?合着你俩姐姐都是不要一分彩礼倒贴她们婆家的呗?你家姑娘金不金贵我管不着,但我王安兰可没那么犯贱,被人打了左脸还把右脸贴上去。
你家付不起彩礼不敢明说,非得倒打一耙说我物质,行,你去找那愿意倒贴不物质女孩儿去呗!
就你妈那德行,要彩礼被她说物质,真的不要一分钱彩礼嫁到你家,她一准说她你有本事,我死皮不要脸倒贴钱,也要嫁给你。
我这人吧,从来都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为了不让你妈说我死皮不要脸,倒贴钱也要嫁给你,咱们俩赶紧麻溜的现在就分手。
从今往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刘铭有本事,想找几个愿意倒贴钱嫁给你的不金贵女孩找几个去。
我这人吧太物质,过不了穷日子,当不了忍者神龟,做不到让恶婆婆骑在我头上拉屎撒尿……”
周围假装各自忙碌,实则竖起耳朵听八卦的邻居们忍不住捂嘴偷笑。难怪人家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温温柔柔从来没跟人红过脸的小王老师,怼起人了,太飒了,艾玛丫,听着就舒坦。
安兰说完,伸出手把刘铭手腕上的表给卸了:“这表可是我花钱买的,都要分手了,还是还我吧,这可是我攒了好几个月的工资才买到的。喏,你送我的这个银戒指还给你,这是你家的传家之宝,我就不占你的便宜了。”
安兰进屋把刘铭送给原主的东西都找出来,感谢原主珍惜他送的礼物,非常珍惜的放到了一个箱子里。
安兰一样一样的拿出来给他看,然后找出原主记账的小本本,把他们俩自从谈恋爱开始,花的钱一笔一笔念给他听,最后还做了总结:“从咱们俩谈恋爱开始,你总共为了花了三十二块九毛钱,我花了二百七十多,也不知道谁物质?好在最后回收回来这块表,我倒也不算太亏。
回去告诉你妈,我可没占你一分钱的便宜。哎你这人不行啊,现在回头想想,你请我吃饭都是炒凉皮馄饨啥的,太抠了。
下回你再谈恋爱,记得大方些哈,不过我觉得很难,你工资月月上交你妈,就你妈给的那俩零用钱,你也就能请人家姑娘吃吃食堂、啃啃冰棍了。”
安兰这回是铁了心要把刘铭的脸皮扯下来,让大家看清楚他到底是什么货色,省的以后再有人跟她似的,上当受骗。
安兰这一番努力没有白费,住楼上有俩暗恋刘铭的女老师,竖起耳朵听了全场后,对他的好感直接烟消云散。
刘铭这货本质上就是怂,他妈脾气暴躁,他从小到大从来不敢反抗。安兰把他从头损到尾,要跟他分手不算,还撸撸袖子要揍他,他不敢吱一声,麻溜的跑回家了。
洪美娟本来知道安兰要跟刘铭分手很高兴,后来听说安兰把刘铭骂了个狗血淋头,气的领着他俩姐姐去学校闹了个天翻地覆。
安兰可不怕她,她在学校闹,安兰就拳打脚踢把刘铭打的嗷嗷叫,完了还跑到他们家楼顶上说被逼的活不下去了,要从他们家楼上跳下去。
洪美娟差点儿就吓尿了,安兰穿的可是一身红裙子,在她们当地,穿着红裙子跳楼,死后那是要化为厉鬼回来索命。
要知道,他们家最大的收入就是来源于自家建的小旅馆。安兰要是从他家二楼跳下去,传出去谁还敢再住她们家的小旅馆?最后她灰溜溜的赔礼道歉不说,还赔了钱,才把这件事给解决了。
自此后安兰在桥头镇一战成名,成了镇高最不能惹的母老虎之一。
安兰懒得管别人都是怎么看她的,她最多也就再在镇高教半年,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在这种乡镇高中,凶一点儿比软弱可欺强多了,最明显的就是学生对她更尊重了。
九十年代的农村初高中,学生对老师并没有多少尊重,尤其是在她们镇高,甚至出现过学生在课堂上跟老师吵架,晚自习放学后伺机在路上报复老师的事情。
三班教地理的周老师,晚自习放学后骑着自行车回家时,被几个男生套麻袋打了一顿,推到了路边的沟渠里,胳膊都骨折了。
那段路偏僻,没有路灯,找不到目击者,也没看到行凶的学生,只能自认倒霉。
跟安兰同一个班教英语的周老师,经常被学生气的哭着找班主任,听说已经在托关系调走了。
当然这也跟镇高收的学生底子差有关,安溪县有五所高中,桥头镇高中排名是垫底的,收的学生成绩也是最差的。
很多学生来这里就是混个高中文凭,或者不想累死累活的出去打工。学生底子差,学习氛围淡薄,加上这两年社会风气不咋好。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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