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奶奶笑的很温柔:“疼,但又没那么疼,我娘给我裹好之后,我哥趁她去忙,会偷偷给我放开。
其实我的脚是裹失败了的,正经的小脚,除了大拇指,其他脚指头都是折断压在脚板底下,你看我只是五指并拢,并没有折断。这也是我走路的时候不至于像同龄人那样摇摇摆摆的原因。”
安兰把她的脚指头慢慢分开洗脚缝:“您当我看不出来,这脚指头当初也是折断了的,要不是它们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呀?
十指连心,这脚又不能不下地走路,每走一步都是煎熬。到底是谁发明的裹脚?真应该让他自己尝尝裹脚的滋味……”
夏奶奶笑:“这么多年习惯了,我小的时候跟你想得一模一样,我当时真想把那个人找出来打死。”
安兰开始显怀时,中断了十年的高考恢复了,不过这跟安兰和杨正军没有任何关系。
他俩别说复习仨月,就是复习三年,都不一定考得上。所以在别人忙着找资料、挑灯夜战时,安兰该吃吃、该喝喝啥事儿不往心里搁。
第12章 七零村姑前任12
本以为高考的事情跟他们离得很远,没想到杨正军大哥杨正刚垂头丧气的来找杨正军喝闷酒。安兰听了一嘴,原来啊安兰大嫂柳红艳也是下乡知青。
柳红艳是最早响应国家号召到农村来锻炼的那批知识青年。
柳红艳是高中毕业下乡的,下乡第二年嫁给了杨正刚,然后就一直在村小学教书。
因为要辅导自家的两个孩子,柳红艳的高中知识并没有落下。高考恢复后,她就跟杨正刚商量,想重新去上师范大学。
杨正刚是不乐意的,都三十多岁拖家带口的人了,跟人家小年轻似的再去重新上大学,实在是有些不像样。
关键是啥呢,最近因为高考恢复的事情,很多已经嫁到当地的知青,搬回了知青院。
现在农村一般都是办了酒席就算是结婚了,没有打结婚证的习惯。外来的知青是知道办酒席不受法律保护,却不从提醒。
在某些知青心里这婚姻只是权衡之计,那些有能力返城的知青,走了很少有把另一半接走的,通常都是黄鹤一去不复返。
杨正刚是怕柳红艳跟知青院的那些知青似的,考上了大学,一去不回,不要他跟俩儿子了。
他哥俩刚喝了两杯酒,柳红艳骑着自行车来了,安兰笑着招呼她:“大嫂,骑了一路累了吧?赶紧歇歇。”
柳红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接过安兰递过来的温全网最,新完结纹都在蔲裙四尔咡珥午旧幺亖齐开水咕咚咕咚喝完,吆喝了一句:“杨正刚,你给我滚过来。”
刚端起酒杯,准备再抿一口的杨正刚麻溜的从堂屋跑出来:“艳子啊,媳妇,你咋来了呢?”
柳红艳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想法就跟我直说呗,你跑什么呀?都老夫老妻了,我还能跑哪去?
一身酒味儿,杨正刚,长本事了啊,我同意你喝酒了吗?你是不是怕我考上师范就一去不回头了?你想得美,我把俩孩子都养大了,才不会便宜其他女人,你就死了再娶的心吧!”
杨正刚一听,咧着嘴笑了,殷勤的给柳红艳捶胳膊揉腿:“媳妇,骑车跑到县城累了吧,我就是没事儿跟正军喝两杯……那咱回家吧?”
安兰赶紧说:“饭都做好了,大嫂平时工作忙,难得来一趟,吃了饭再走呗。”
柳红艳虽然娘家是南省的,但在东北十来年了,说话做事嘎嘣脆。
她看杨正刚喝的脸红红的,就笑着说:“行,那就吃了饭再走。你们哥俩也别喝酒了,正军还得上班,陪你喝一杯就行了,喝多了影响工作。”
杨正刚这个粑耳朵毫不犹豫的就点头,顺便还训了杨正军两句:“对,正军呐,你下午还得上班,喝酒不好,影响工作,赶紧收起来吧。”
杨正军囧,心道要不是你跑过来长吁短叹,我怎么可能陪你喝酒?你喝了好几杯,我一酒盅都没喝完,你倒是训起我来了,真是好人难做!
吃饭的时候柳红艳跟安兰吐槽杨国刚:“也不知道你大哥从哪听来的狗屁胡话,说我要是考上了大学就一去不回了,这几天整天在家跟我闹腾,死活不肯让我参加高考。
这不是放他娘的狗屁嘛,我父母都已经去世了,哥嫂本来关系就不咋滴,你说我要是不回来我去哪?我是舍得了他杨正刚,可我舍不得我生的俩儿子。”
要说我今年已经三十三了,之所以参加高考还不是为了俩孩子的未来考虑?民办老师跟公办老师工资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儿,我就是考个本省的师范,毕业后最差也能分到县高中。
等我毕业,俩孩子一前一后上高中,不是正好吗?将来咱们也像正刚他们似的在县里买个小院,你会开拖拉机和卡车,等县里工厂招工时,找个工作也不难啊。
不得不说柳红艳考虑的还是很长远的,民办教师转公不容易,她如果想进县城,考师范是最合适的一条路。
安兰竖起大拇指:“大嫂真是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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