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魔王一拍脑袋:“我只听说过西行,哪知道你也掺一脚。”
他唏嘘道:“这地儿不比东洲,传信慢,这么点消息,大半年了都传不进我耳朵。”
又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用同情的眼神看向孙悟空:“你还没去过东洲吧,我同你说,这五百年间东洲的变化,天翻地覆,再也不是过去的大洲了。”
孙悟空是东洲猴,在牛魔王心中,他背井离乡,被镇压五百年,花果山不得回,猴子猴孙护不住,没有比这更凄惨的事情了。
却听孙悟空说:“东洲我回过,真是日新月异。”
这下换牛魔王奇怪了:“你回过?”不在西行吗,怎还能往东边跑?
孙悟空解释:“东洲的美名传遍西行路,师父又立志学遍天下佛法,东洲的佛也是佛,且有些新颖点。”
牛魔王:“你们就去了?”
孙悟空:“我们就去了。”
牛魔王政治不敏感,虽觉有问题,也说不出所以然来,煞有其事地点头道:“原来如此。”
这换个人,譬如铁扇真仙,听后会觉得他蠢。
牛魔王反应过来:“那你怎会在这。”
孙悟空说:“我等又回来西行了。”
牛魔王:“哦。”
孙悟空上下打量牛魔王,经过短暂的叙旧,时间终拉回现在。
看牛魔王充满热情的、透着清澈愚蠢的眼神,孙悟空痛心疾首:好好的大王,怎就当赘婿了呢!
他迫切想解决牛魔王的问题,透题道:“兄长,你可知罗刹女到处通缉你?”他们过去以兄弟相称。
谁知牛魔王点头道:“哎,十天半个月就整一次,我都烦了。”
孙悟空:“兄长,你糊涂啊,如此待你,你难道就甘愿伏低做小?”
牛魔王先说:“自是不甘愿!”他堂堂平天大王、大力王,怎能容忍一娘们骑在自己头上?他正想着要放狠话,或许是对危机的敏锐感知让他清醒了些。
他忽然想:哎,夫人,就算不甘愿又能怎么样呢,她法力不在我之下,脾气又暴烈,还是一国之主,红孩儿那小鬼头也大了,还总是向母,他们二打一,我不占优。
牛魔王不说惧内,对夫人也是很敬重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养外室,跟玉面勾勾搭搭。
于是他话锋一转道:“伏低做小,我是万万没有的,最多是跟夫人有些龃龉罢了,她做惯一国之主,脾气大得很,我身为堂堂伟男子,难道能跟她计较?”
孙悟空:e。
他直觉这话有些怪,又说不出哪里怪。
本着对老哥的关心,他又问:“听闻你与嫂嫂的争执都源于狐女,兄长拉不下面子我是知道的,可我这做兄弟的,也想为你分忧,不若由我去警告一二。”
牛魔王想都不想道:“不行!”
他不爽了:“你这猕猴,这怎么说都是我与夫人、美人的私事,你做弟弟的哪有参与的道理,玉面温柔美丽,她的身份说是你小嫂嫂也不为过,对长辈怎能无礼?”
孙悟空乐了,是气乐的,他说:“罢了罢了,俺老孙真是好心被当作驴肝肺,本想帮你解决一二,谁知如此,也罢,你自己解决吧。”
说着摔门而去。
牛魔王看他背影,鼻腔中狠狠呼出一团气,也很不高兴。
猪八戒是长胆了,见孙悟空摔门而出,冷嘲热讽道:“你这猴子,我就说,人家的家事不要管。”
“你为他打抱不平,也不看看,他领不领情。”
还老学究似的摇头晃脑道:“果真是石头缝里蹦出的猴子,心若顽石,一点都不懂男女之情,愚笨啊愚笨。”
孙悟空本就不高兴,给猪八戒一说更不愉快了,当即如拍皮球一般拍猪八戒的脑袋:“你怎么说话的。”
猪八戒打不过孙悟空,在这件事上却不愿示弱,嘴硬道:“你这童子鸡,还不让人说。”
小白龙以看智障的眼神看向掐成一团的猪八戒跟孙悟空,玄奘是最淡定的,他说:“悟空,你既与他叙完旧,我就将此人带至女王面前。”
玄奘肯定对牛魔王没好感,在他眼中,这女王一家都不大纯洁,当然咯,以扬佛的角度考虑,人间界的帝王伦理观念再薄弱,再生出事端,都不影响虔诚的佛教徒感化他们,且铁扇真仙做事雷厉风行,不失为一名好国主,玄奘能无视她的小瑕疵。
孙悟空本想保牛魔王,可他天堂有路偏不走,地狱有门你自投,他不让孙悟空插手三角恋,孙悟空也不愿意再劝说了。
他说:“叙旧完了,早就说完了,老牛是死脑筋,我说不动他。”
玄奘有些结果论者,他听闻知晓距离完成女王的任务只有临门一脚,干脆带着小白龙他们冲进柴房,不与眼神警惕的牛魔王搭话,直将人五花大绑。
牛魔王:???
人是绑给铁扇真仙的。
铁扇公主看见灰头土脸的牛魔王有些奇怪,以往也是会抓到牛魔王给他点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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