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面镜子,奈何她发誓勘破双向镜中的法术,将镜子给拆了。
结果可想而知,魔法与修道是两个体系,她什么都没研究出。
高长松的面庞浮现在镜中,短暂的寒暄后,高香兰将事情娓娓道来。
听说高香兰没受伤,他先松口气,听完后,高长松思索道:“这事儿我记下了,待会儿就去找盟中人商议。”
他敏锐地意识到,西梁女国是东洲远离本土的战场,他们与天庭或将有一场对决。
高香兰知大兄不可能拍板,点头,挂断电话。
高长松也是靠谱的,立刻去找人。
他说的“盟”,类似于西方议会,东洲眼下的政权体制有些微妙,倘若找个现代参照物,最接近的是君主立宪制。
各门派的掌门、盘踞一方的大能、大商人、地主、小市民阶层代表等组成“盟”,有点议会的意思。
只可惜在封建制度下,修为精深的大佬与平头老百姓不能真站在一条水平线上,眼下市民阶级发展快,一是东洲整体国力发展迅速,从指缝里漏出一点点残渣,就能将小市民、佃农喂饱。
东洲与南州的基础条件差不多,土地肥沃,灵力充沛。肥沃的土壤、适宜的气候构建出独树一帜的耕织文明,生长于此地的人更加平和,也更加善于忍耐,绝大多数百姓缺少追求更好更强的野心,而着眼于能看得见的生活。
对他们来说,吃饱穿暖已足够了,丰富的精神享受远超出他们的想象,对蓬勃发展的东洲,他们说不出半句不好,正因此,也不会更加奢求。
至于第二点,是因高长松积极地为小市民、为佃农、为平头老百姓争取权利。
言归正传,东洲盟在适应现有体制的前提下运转良好,绝大多数的参与者信奉无为而治,就那么点时间,他们宁可去修行。
实际上,东洲是靠着庞大的基层官僚来运转的。
然而,紧要关头,这些大佬们还是要统一意见的。
高长松地位超然,他不是修为最高的,却是最富有的,甚至被视为最聪明,最具有超前视角的,原因无他,东洲的几次改革,无论是技术还是体制上的,领头人都是他。
久而久之,他也树立了神秘形象,如大智大通一样,天文地理无所不知。
东洲盟有自己的基地,是一座磅礴大气的园子,只可惜,这里的人不怎么多,除非有要事,必须集合,绝大多数人都选择呆在自己的地盘。
高长松跟小猫三两只点头后,用密法通知其他参与者,要求召开会议。
结果,除却那些闭关几十年的,能到场的,都到场了。
他将高香兰的事一说,再聚众讨论、投票,不用说,绝大多数人都赞同帮西梁女国一把,最好将她们争取过来。
甚至有人提出,实在不行的话,东洲也可以为西梁女国提供避难援助。
对自己人,必须大方。
确定了大方针后,剩下则是细项讨论,派什么人去援助,派多少人去等等。
他们可不敢把人全分出去,一旦人去楼空,天庭十万大军压境根本挡不住。
好在,东洲盟议事效率较高,他们很快确定了先头部队,就是要去援助高香兰的那些人。
细节问题可以慢慢磋商,当务之急肯定要解决掉。
……
“走?”
西行组合大惊失色。
高香兰点点头:“通关文书已写好了,战事将起,法师你们还是走吧。”
她苦口婆心地劝说:“我知您想帮助我们,这好意咱心领了,您毕竟是东土大唐来的御弟,这路上的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走马观花似的看看还行,真费心费力就算了。”
“我不能拖累你们,天庭要真打来,您们在这都不好解释,究竟是站哪一方的?
玄奘模棱两可:“自是站在公平正义的一方。”
听他这回答,高香兰反而安心了,眉头都舒展了:“既如此,您更得离开了。”
“您是佛门子弟,代表西天立场,对天庭来说,西梁女国与亢金龙的对立是东洲与天庭对立的缩影,是一场小战争。您知道的,战争中前牵扯势力越多,持续时间就越长,形势也越错综复杂。”
“您西行的目的是取得真经,还要以此事为上啊。”
情真意切、字字中肯,玄奘听后沉默不语。
他知高香兰说得对,然面对此情此景,他能什么都不做?
西行的目的是求得真经,求经的实质内涵是深入学习佛法,那学佛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一些法师学佛是单纯学佛,他们不深入民间社会,只研究最精纯的理论,对他们来说,身边的一小方天地已足够,在这狭窄的天地间,徜徉在无尽的佛法海洋中,是短暂生命中唯一的真理。
对这样的法师,玄奘是很崇敬的,可他自己不是这派人啊!
从金蝉子起他就是更关注民生疾苦,想渡化生民的那一批人,他佛学中有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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