亢金龙一身硬骨头都被打散了,哼哼唧唧说原因。
就是那些,什么蟠桃树被夺走,他们要夺回来,大军压境被灰溜溜打跑,欲重整旗鼓再来。
陈玄奘不置可否,按理说,偷蟠桃树是不对的,可那些又不是高十二郎偷的,他不过是登报要一株小树苗,哪知道收获如此多,这是内鬼的错误啊!
而为这些小树苗发动战争,则是不仁义的表现。
银角看陈玄奘高扬起眉毛,打抱不平说:“这是天庭的老问题,霸道至极,分明是自己的问题,却不找原因,只想去攻打他人。”
又说:“就像我们,法器分明是老君的,玉帝却借此机会夺走,怕拿走了就不会还了!”
义正词严道:“我等就算叛走天庭,也不能给!”
此话一讲,正式与天庭割裂。
孙悟空看他们问:“你们说说,你们是什么来历?”
金角看大局已定,光凭他们对亢金龙出手,就不可能回天庭,思及孙悟空以前的反叛行为,此时又对亢金龙出手,认为他们是一边的,便囫囵吐了个清楚。
“我们原本是给太上老君看炉子的童子,大圣您五百年前还与我等见过。”
孙悟空说:“我见的是俩冰雪聪明的侍童,可不是青面獠牙的妖怪。”
金角银角一听,立马化作本相,都是俊俏的小少年。
孙悟空记忆力好,抚掌笑道:“这我就认识了。”
敖烈犀利的提问紧随其后,他问:“你们为何在这,详细说说?”
金角娓娓道来:“还不是八十一难填不满,观音菩萨同老君借调我俩充作一难,又担心我们人小力微,拦不住你们,赐予五样法宝。”
陈玄奘一听,气压更低了,忍不住哼道:“竟如此儿戏!”
大不满。
又来下一个灵魂发问了,玄奘问:“你们做了几年的妖怪,可吃人了?”
这一问,金角银角愣住了,不说话了。
吃人,那肯定是吃的,都当妖怪了,就算跟风,也要找两个人吃吃。
他们又不食素。
可看这架势,要真如实回答……
孙悟空看他俩模样,跟玄奘说:“师父,不用跟他们多言,这模样,定是吃了。”
此话背后,是“一棍子打死”的威胁,好在金角银角比较聪明,从善如流地跪下,抱住玄奘的大腿道:“法师,且饶了我们这一回吧,不过妖性使然,统共也没吃几个,今后再也不吃了,定努力积功德,偿还以往的罪孽。”
抱大腿痛哭。
银角更说:“我就不信天蓬元帅也没吃过,咱们兄弟以后也跟随法师您,鞍前马后,勉励修行,饶了这一回吧。”
此话一说,玄奘也没辙,其实,他也很想一禅杖超度猪八戒,不想当他师父,可这是观音菩萨送来的无法退货。
而且,都宽恕猪八戒了,眼前俩童子认错态度良好,是不是也该宽恕呢?
然从这角度来看,神仙的命、妖怪的命,不就比人更高贵了?
玄奘陷入逻辑冲突。
猪八戒看他们,就想起自己,也跟着讲情说:“师父,他们诚信悔改,也要给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银角顺竿子向上爬道:“法师,请收了我们俩吧,别的不行,跟在您身边,鞍前马后,照顾饮食起居还是没问题的。”
他说到关键点:“又有谁知道,天庭什么时候又派人来抢法宝呢?咱们是老君的童子,要替他将法宝守住啊……”
这提醒了玄奘,他跟孙悟空说:“东洲有难,我等既承了十二郎的情,少不得也要帮衬一二,且天庭大军压境,按此说法,一个不好就会生灵涂炭。”
“我知你们家在东洲,担心之际,不若去看看,若有帮忙的,也能帮衬一把。”
金角银角听了,大为震惊,什么?西行圣僧公然与天庭叫板?这也太政治不正确了吧!
却不知,陈玄奘对天庭的好感度已经降至最低了。
敖烈是不担心他的师兄弟,天庭神仙的水准,他很清楚,贸然上门,只有挨打的份。
至于猪八戒,他只愿意同甘,不愿意共苦,还劝说玄奘:“何必这个节骨眼去?东洲势大,大军压境也不怕,到是我们,形单影只,就几个个,真冲过去,倒成了靶子。”
问就是怕,不愿意去。
孙悟空啐道:“孬种。”
他转头对玄奘说:“我担心花果山的孩儿,去去就回。”
玄奘自是同意:“你且去看看情况,回头跟我说,倘若有什么能帮的,我去也无妨。”
铁血陈三藏,就是这么讲义气。
孙悟空点头,随即一个跟头四万八千里,往花果山去了。
再说孙悟空入东洲,悬停云层上方,哪里见到大军,只有小猫三两只探头探脑,似打探下方情形。
这小神仙,法力法力也没有,洞察力洞察力也不行,连孙悟空都发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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