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子说:“论理说来,你是佛,我是道,咱们之间应没什么交集,可几百年前五庄观将毁,人参果树根须差点被斩断,金蝉子却伸出援助之手。”
“我请你吃果子,是还人情,倘若无你,哪有今天的结果?”
根据镇元子的描述,几百年前的金蝉子是佛门佛祖之下第一人,法力高深,又急公好义,无论是人族、妖族、佛教、道教,只要他看见了,都愿意助一臂之力,自己当年也被帮助过,请他吃果子是想还人情。
回忆完当年往事后,玄奘依旧拒绝,他认为自己的帮助不过是举手之劳,不需用如此贵重的东西来偿还,镇元子好说歹说,他还是没答应,只能惋惜离开。
夜里,敖烈、猪八戒、陈玄奘住一间,就镇元子的话夜谈,他们谈论的主题是——金蝉子是怎样的神仙。
敖烈表示:“听他之言,倒与大师兄有几分相似之处。”
猪八戒不同意了:“就泼猴那样,还能像师父?”
敖烈说:“大圣在东洲口碑不错,不少妖族都记挂他,欠他人情。大师兄身上固有顽劣之处,却重情重义。”
猪八戒哼哼。
他侧眼看玄奘,好吧,他一言不发,并不准备招来重情重义的大师兄。
猪八戒忽想到什么,灵魂发问道:“所以,师父为何会被贬下凡?”
听着金蝉子像完人啊!
敖烈:“……”
陈玄奘:“……”
敖烈问:“什么叫贬下凡?”
陈玄奘目光炯炯看向猪八戒,显然是等他解释这问题。
猪八戒傻了,他一会儿看敖烈一会儿看陈玄奘,灵魂发问道:“不是吧,你们不知是师父是被贬下凡的?”
他神魂轮回十世,当过神仙的,一看就知道是被流放的好吧!
哦对!
猪八戒忽然想起来:这俩人一是没记忆,二不是神仙,至于那泼猴,才当几天弼马温,能知这事儿?
他抖起来了,长期被压抑的灵魂得到释放,猪八戒终于发现,师父他们也有仰仗自己鼻息的一天了!
嘿嘿,跟天庭有关的事,只有他知道!
他跳起来,热情洋溢地解释:“也不怪你们,毕竟一天没在天庭混过,不知道也是理所当然的。”
小白龙:“……”
陈玄奘:“……”
硬了,拳头硬了!
好在猪八戒够趋利避害,很快带过这一茬,介绍起来:“神仙一般不下凡,天庭跟西天都一样,咱有一条重罪叫‘思凡’,一般情况下,在地上遇见的神仙,都是偷渡的。”
“不算偷渡,正经下凡只有两种,一是修行到一定地步,要下凡体会七情六欲,这种都脱生在王侯将相之家,享一世富贵,待寿终正寝,回归神位,师父您肯定不算这种。”
他过得太苦,都苦馊了。
“第二种,是犯了点错,历劫的。一般情况下,一世也就可以了,说白了就是下凡吃点苦,等回归天庭时,就知道天庭的美好了。”
他不好意思说:“俺老猪就是这种,其实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拉了一下嫦娥的小手,谁知就被打下凡了。”
“论理来说,我应投人胎,可推我下凡的人技术不好,硬生生落到猪圈里……”
“好了。”敖烈打断他越跑越偏的抱怨,“那师父这种轮回十世是……”
猪八戒扯回正题道:“哦,这种肯定是犯了大错,你看,师父不仅走了十次,还运气不好,九次都被同一妖怪吃了,这要是回归佛位,十世记忆涌入,想想不就很惨吗?”
所以,他的轮回,是对金蝉子的惩罚。
玄奘与敖烈陷入沉思。
玄奘终于开口了:“既如此,我犯的究竟是何事?”这也是他想知道的。
没人回答他。
敖烈开动脑筋:“师父,您不妨问问镇元子,他能掐会算,又与你是故人,定知道当年之事。”
玄奘颔首。
谁知次日,天还没亮,五庄观就被一声尖叫唤醒了。
一夜过去,人参果树拦腰折断,不知凶手为何人。
……
再说高长松,虽知玄奘与孙悟空闹掰了,却也该吃吃,该喝喝。
他相信剧情的惯性,也知道孙悟空放心不下陈玄奘,肯定会回去。
问他为何如此笃定,孙大圣一颗星的心情指数为证,平时他都四星、五星!
高长松私下同钟离珺说:“别的都不谈,我只怕他二者有龃龉,我被牵扯其中。”
钟离珺问:“怎么牵扯?”跟他八杆子打不到一边吧。
高长松嘟囔:“调停关系之类的。”
他又说:“不会不会,有那么多人可调停,观音菩萨不比我说话有用?”
即便如此,他心中依旧萦绕不好的预感。
这不好的预感,在回东洲,看见皮肤盖黑痕,身冒电弧的观音化身后达到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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