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珺说:“名字是乌云,乌斯藏人士。”
其实乌云来自西番哈密国,可他有很大概率没记住老家名字,只记得乌斯藏了。
高长松都能想到乌云发出“喵哈哈哈”猖狂笑声的模样了,他一定觉得自己是最强的小猫咪,才来参加这比赛的。
钟离珺的眼神很好懂:怎么办?要通过吗?这通过了他不被打成猫饼啊!
高长松说:”报都报了,就让他试试吧。”又说,“比赛有各位前辈看着,不会出问题,这次都说了,点到为止,不给下死手。”
哪怕有人想打击报复,都得问问前辈们答不答应。
……
又过几日,亚克力板架起来了,勾栏前的棚屋开始放票了。
棚屋左侧的木板被人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人像是拥挤的沙丁鱼,密密麻麻,没留下丝毫的空隙。
跟钟离珺交好的赤鷩段红尘先去集市送了一批口感嫩滑的红腹锦鸡,回程路上见如此多人,妖族天性中的好奇抬头,去凑热闹。
只可惜他在后头,看不见,原型赤鷩又是种飞不高的鸟,于是只能被人挤来挤去,高声问:“那板上钉了什么?”
以他所在的位置,只能看见一张大白纸。
同样被挤压成饼的小道士回他:“叫什么……比赛日程。”
话是很好理解的。
段红尘没报名,他不理解,这日程有何展示的。
但听人群中时不时爆发的惊叹声,很快就明白了。
“灵秀峰的呼延问雪竟也参加!”
“那岂不是能看见他劈开山海的惊天一剑?”
“武当派是把能打的弟子都放出来了啊!”
“天呐,我竟然跟邓陵门的人打!”
有的在哀叹自己运气不好,敌人太强,更多人则是被那一个个顶着光环的名字吸引了。
正如高长松所想,都是修士,名气也有高低之分,他得好好编排种子选手的位置,确保每个半天都有这些人,吸引更多人来买票。
这票价其实不便宜,一枚灵石约等于一贯钱,十角子一贯钱,高长松定价八角子一张票,也就是八百文。
即便如此,卖票的棚屋也挤得水泄不通,不一会儿,前三天的票都卖干净了。
棚屋右边,高长松他们专门征了一间勾栏瓦肆内的二层小楼,做下注之用,比赛还没开始,就有不少人开买种子选手了。
“天呐!”
丹修门派的小师弟朱颜嘴巴张成了圆圆的“o”型。
因人手不够,主办方的小师弟、师妹们纷纷来当志愿者,他们有的被安排坐引导,有的负责算账,有的做登记。
朱颜在棚屋那卖票,跟孔雀一族的孔生亮搭班,他结结巴巴道:“我们这是卖了多少张票啊!”
孔生亮有孔雀一族的傲气,即便他也很震惊,却不愿表现出来,只凶巴巴道:“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不就是这点钱吗?”
心说:也不少了。
朱颜道:“那可是八角子一张的票啊,怎么会……”
话还没说话,就听见簇拥的人群中传来吆喝:“三灵石一张票,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朱颜: 口 !
转手三灵石,怎么不去抢!
淳朴的小道士被黄牛惊呆了!
第174章
“黄牛啊。”高长松端起一盏茶,小嘬一口道,“我放的。”
“黄牛?”钟离大郎不明白,“什么黄牛?”
高长松道:“就是门口卖三倍票价的人。”他端着茶盏不放手,“我让人去的。”
刚钟离珺风尘仆仆回来,就给他带来一则好消息,钟离大郎以轻松的语气道:“不愧是十二郎,天下第一武道会尚未开赛,气氛就十分火热,我刚从勾栏那回来,闻说放票不过半天,就被一抢而空,还有人将票翻了三四倍卖,这真会有人买?”
他也被黄牛的票价惊到了,可钟离大郎是有理智的,听后不过摇摇头,这票还火热着,就翻三四倍,又不是钱多的傻子,谁会去干这事?
他说给高长松听,是当笑谈,谁知高长松轻描淡写地说是他做的。
于是钟离珺立刻改口道:“既是十二郎放的,那定能卖出去。”
求生欲很强。
高长松并未察觉钟离珺情绪的变化,反倒拉着钟离珺的手,细细解读生意经。
钟离珺:!!!
手!摸上了!
高长松经常拉着高香兰的手,语重心长地谈话,没觉着有问题。
他说:“我放黄牛,有两处作用。其一是为造势。”
“你说说看,听闻有人三四倍出售票价,有何感想。”
钟离珺勉强转动过热的大脑:“哄抬票价,翻四倍,真是被猪油蒙了心肝。”
又说:“可有人卖自当是有人求,票卖得如此之快,价格如此之巨,赛事定当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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