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做作,是因她每一句话都在棒读。
鱼莲华愣愣点头道:“好。”
她心说:叶道友说话怎么怪怪的。
鱼莲华想不到的是,怪事还有,这只是第一步。
装葡萄酒的罐子到处都是,这可是大唐的知名饮品,什么宴会都少不了。
酒罐子边上就是各色杯具,鱼莲华跟着叶芝同去,却见她没用现场提供的那些,反倒是手一翻,两支怪模怪样的琉璃杯出现在她手里。
那是高长松做的高跟酒杯,这年头什么样的杯子都有,鼎啊、爵的,可他想,都喝葡萄酒了,没高脚杯,也太寒碜了。
他当年学习“葡萄美酒夜光杯”,浮现在脑海中的画面是透明的高脚杯中荡漾着血红色的液体。
对了,高长松小范围内做了下市场调查,没人觉得这高脚杯形象不堪入目,众人的关注点多在玻璃成色上。
灵宝派众人:这琉璃杯是十二郎做出来的?他什么时候做出来的?怎如此晶莹剔透?
黄鹤宴上的人跟灵宝派众人一样,都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叶芝姿态好,只见她颔首敛眉,白皙修长的手指搭在高脚处,红色的酒液与她的衣服、她冷白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看见她这幅模样的人,很难不去问些什么,可此情此景,究竟该说什么?
鱼莲华欲言又止道:“你……”
话来没说完,就被叶芝抢白了,她以凛然不容侵犯的神色道:“你可要问我手中的琉璃杯?”
鱼莲华心说,我虽然想问,可不全想问。
但她又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看叶芝的表情便知,不是她想问,是对方想说,就顺水推舟道:“正是如此。”
叶芝松了口气,她都要感谢鱼莲华了,她真太给人面子了!
她终于得以将腹稿一股脑地说出来:“这组琉璃杯是高十二郎赠与我的,其名为高脚杯……”不忘跟一连串的介绍,譬如成色用法等等,顺带着还夸了高长松一顿,说他很有美德,已不仅能用仁义的商贾来形容,对剑修们来说,他给予了太多的人情,如果没有他,就没有现在在唐务工的自己。
这幅画面发生在了黄鹤宴的各个角落,也传入了高长松的耳中。
高长松的表情十分微妙。
一开始,他看剑修们如此受关注,是很高兴的,人们越追捧剑修,对他推销玻璃制品就越有利。
在他的想象中,剑修们只要拿出玻璃杯嚯嚯,喝点茶水、吃吃点心,就会有人询问这些器皿从哪来的,随后竞相追捧。
他又怎知剑修们如此配合,以至于过度配合,帮他疯狂打广告、吹彩虹屁。
感受到隐约投向他的视线,高长松不敢抬头,满地找地缝,恨不得钻进去。
太尴尬了!这谁都知道他请剑修当托儿,打广告了!
谁知此时钟离珺却一唱一和道:“确实如此,十二郎是宅心仁厚,对朋友格外好。”
高长松:???
怎这时候说话了?
在场都是修士,耳聪目明,钟离珺说这话时也没刻意压低声音,于是不少人都听见了,在场众人不仅没有说高长松的不是,反而一个接着一个称赞。
那些与他交好的门派人,包括上回来长安时受益的南宫宗弟子也纷纷点头,为高长松说话。
这略显突兀的活体广告,竟然变得像夸夸会,剑修们各个与有荣焉,认为在场人说得都很对。
高长松:e,好吧。
其实是高长松想差了,除了掌握跨时代工艺的他以外,可没人会到处送玻璃杯打广告,这在唐代真是贵价奢侈品,像他这般,送不起。
……
黄鹤宴结束后,高长松产的玻璃制品风靡一时,他收到了大笔订单。
这群人不知往哪买,都跑西市的酒肆,搞得高香兰吐槽:“咱这已不像间酒肆,倒像是杂货铺了。”
说杂货,是因为什么都卖,没具体分类,若高长松有意,完全能订一块匾,叫“珍宝阁”“和璧坊”之类的。
眼下正处于供不应求之状,熟练掌握吹玻璃技术的只有杨亭圭,学徒只能做些小物件,吹精巧的摆设还很勉强。
而吹制这步骤,目前真没别的代替法。
供应不上,只能暂停发卖,达官贵人家的小厮来排队,问就是:“要等等,那物件还没做出来。”
小厮也聪明,他说:“我给定金,做出来了再来拿。”
掌柜不肯应,小厮做得更绝,直接把钱一丢,撒腿就跑,跑的时候还不忘留下姓名:“永崇坊安家不日便来取货,掌柜的切莫忘了。”
这情况多了,掌柜的解决不了,高香兰也处理不来,就可怜巴巴地找到高长松,高长松想了下问:“接多少预约了?”
随即听见了令他瞠目结舌的数字。
高长松:“……”
要不先限量吧?
订单太多固然让人头疼,却不是没遇上好事,有
耽美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