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漂亮的灵力!
三姐妹死活也想不到,葛朝阳是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好在陈子航即时救场,他一天都很忙碌,才抽出空就听说高长松他们来了,三步并作两步来门口迎接,随即就看见掌门师兄的模样,连忙招呼道:“快进来快进来,宴都摆好了。”
三姐妹看见了温柔的二师叔,眼睛立马亮了,那模样,就像星星坠落在瞳中。
这回叫人声可亲热了,不仅亲热,人还像小炮弹似的往前冲,直接栽进陈子航怀里。
“二师叔!”
“好久不见,二师叔!”
很快,陈子航怀里抱俩,身边站一个,真是亲亲热热一家人。
高长松其实也很想跟陈子航聊聊,可他看见了葛朝阳的表情,倒吸一口冷气。
完了,师傅已经连表情都绷不住了!
葛朝阳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失落,本来,能见到徒弟已经很高兴了,可人不能比较,对比跟陈子航的亲热,叫自己那声就显得可有可无了。
他心里不住安慰自己,这是正常的,毕竟陈子航跟她们过了这么久,三姊妹的基础可以说是他一手打下的,他才是真的师傅。
可是……
葛朝阳:还是好失落怎么办!
好在还有高长松,在他身边,与他寸步不离,还颇有感触地说:“自上次一别,与师傅近一年不曾相见,虽有书信往来,心中却想念师傅与一众师叔、师兄弟得紧。”他露出羞涩的笑容道,“这一年中,我从未忘记过师傅的教诲,日日苦练,各方面都有了进步,眼下迫不及待想要展现给师傅看,还望您多指点。”
葛朝阳:!!!
他刚有些低落的心情一下子升回原处,高长松那抹羞涩的笑容深入人心,直接将他给击中了。
葛朝阳假咳道:“咳咳,既然你说了,那定是要看看的。”他说,“乌斯藏到底不比长安,修道者少,也无甚经书,等过两天就开藏经阁,一起看看,有适合你的功法没有。”
必须好好指导!
……
灵宝派的道人可不是什么魔鬼,说接风洗尘就真只接风洗尘,不会大晚上看他们练得怎么样了。
下午到底给剑修毒打过,且奔波多日,精神上难免疲惫,今晚连高长松都没有吸灵气,踏踏实实睡了一觉。
他跟其他师兄弟一起,睡大通铺,给高翠兰她们的是单独收出来的小间。
崇虚观内从来没有女弟子,大唐男道观跟女道观是分开的。
观内灵气充裕,高长松也不认床,一夜好眠,他的被褥是晒开的,干净又松软,带着师傅满满的爱。
次日一早,有两件事要忙活,其一是跟师傅展示近一年的修行成果,二则是由他们带着去找本地的牙人,租房、租门面。
高长松昨天把市籍一并办理了,市籍约等于营业执照,在长安,可不是你想做小买卖就能做起来的,只有办理了市籍才能经商。
因高长松从乌斯藏来,他算是藩商,开的店叫藩店。
唐初的统治者鼓励经商,尤其欢迎外国商人,这使高长松没费什么力气便把一应手续办全,此外货品种类与价格的限制都不怎么大,基本上能自由买卖。
那些鲜亮的布匹他以不错的价格卖给了西市的胡商,剩下就是此行的大头,酒水了。
这一部分,高长松是要自己卖的,且因酒价高,他不能推个小推车到处叫卖,肯定需要店铺,且还是位置不差,收拾收拾就能用的店铺,这就需要找本地的牙人,看房、租门面了。
此时难免要借用灵宝派的关系网络。
像他们这种大门派,在大唐还是很有脸面的,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没有他们搭不上的。
贵人家的阴私事儿多,难免要请他们除魔捉鬼,平时还要买丸药、求符箓,逢红白喜事时更要请德高望重的道长来做法,一来二去,怎能不熟?
至于民间的,这多亏了葛朝阳的政策,每隔一段时间,他都会派门下弟子到民间去,无偿治病驱邪,很是赚了一波声望。
他们请来的牙人,行走长安多年,专做铺面租赁营生,他的直系亲属受过灵宝派帮助,对高长松很热情。
即便如此,当高长松听切长安店铺的确切租金时,还是倒吸一口冷气。
原因无他,这里的房价、房租,真的是太高了!
……
当高长松投入看房事业时,钟离珺前后脚来到长安。
他本可以选择一路游山玩水,悠哉地回来,却因想到与高长松的约定,仿佛心怀八百里加急的消息,快马加鞭回到长安。
谢自然与孙元翔跟着他,难得有些疲惫,尤其是从两界山出来后,钟离珺的面孔蒙上一层阴云,他平日里说话不多,却从未表现出仿佛心头压着事儿一般的沉默寡言。
可无论孙元翔怎样抓耳挠腮地试探,都打听不出个所以然来,就连钟离珺自己,也不知道心头为何沉甸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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