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澜眼神好,看得出瓷器好坏,知道这儿放的价格不低。
她呼吸了一会儿富裕的气息,却没过分沉迷,盘腿坐在床榻上开始每日的工作——擦老婆。
不对,是擦她的剑。
剑修每日会花大量时间在他们的剑上,练剑也好,保养也罢,都要花费时间。
剑修们都是宝剑的死忠粉,即便他们也贪恋舒适,可那跟他们心爱的剑比起来,根本不值得一提。
因此,叶澜很快就从舒适的环境中清醒过来,开始进行自己日复一日的习剑活动。
别的不说,光是她用来擦剑的布就价值连城,若给窦亮看见了肯定大惊,那一小块布的价格别说是住在邸店了,买下小半间店都绰绰有余啊!
擦完剑后她开始练剑,剑气冲天,不说修士,寻常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他们只觉得白光冲天而起,似连天都被捅出了一个窟窿,本悠悠飘荡的白云被无形的气吹散了,抬头只能看见湛蓝的天跟一丁点儿的云絮。
这便是叶澜的剑气,可冲破云霄。
普通人尚且有所感应,更别说是修士了,扬州城的繁华实在不比长安逊色多少,这里的修士也多,守备之坚不同于其他小州县。
也就是那一刹那的功夫,修士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非常时刻不用遵循城内的规矩,脚下御剑者甚多。
这些修士将邸店团团围住,为首之人竟是一名女冠。
只见她为戴冠帻,身着上褐、下裙,外罩帔,足登靴履,稳稳踩在剑刃上。
她身后有道士,有和尚,也有穿文士袍的读书人。
路上行人见这阵仗都惊呆了,但惊呆过后就是兴奋。普通百姓都感觉不到剑气,更不知灵气为何,他们只知道日复一日地上香拜道或者佛,以求得神灵庇佑,对唐的普通百姓来说,神仙与他们称之为仙长、仙子、法师的人区别并不是很大,反正就是修行之人,跟他们这些肉体凡胎不同。
修行之人的基数少,而且在大唐,他们一般都是很守规矩的,严格遵循《唐律》,白天不御剑,夜间不超速行驶。
这样修行之人跟寻常道士压根没什么区别。
一手持青萍剑的少年文士道:“谢仙姑,刚才那道剑气是?”
他们在大唐,几乎没感受过如此锐利的,可引得天地变动的剑气。
用符箓沟通天地还差不多。
被称为谢仙姑的正是为首的女冠,此女冠来头不小,听说她极有悟性,七岁就开始读《道德经》《黄帝内经》,十岁就开始正式修行,因机缘巧合得神仙传授上清大法。
她本名谢自然,在全天下的修士中都很有名气。
此时谢仙姑一动不动看那邸屋,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大唐之中也不是无人能发出如此锐利的剑气,可这样的人不应该在人烟罕至的地方练剑吗?此时在扬州市中心搅动云雨,谁知他安的是什么心,若是劈歪了一点,定然是死伤无数。
而且,此人的身份还不能确定……
《唐律》明文规定,修士无故不可在闹市区沟通天地,引发异象,这比白日御剑飞行罪重数十倍。
在众修士的盯梢中,邸店的门蓦地一声被打开。
那真是很有气势的开门,两扇木门向左右洞开,发出“轰”的一声响,只见一身着白衣的影子映入众人眼帘。
叶澜看上去是很有欺骗性的。
她站在那,就像是西门吹雪乱入了历史上的大唐,又因修士好奇装异服,也不觉得很怪。
谢仙姑:“……”
好怪,但看上去有点帅!
叶澜的脸很冷,你看着她,像看一座泥古不化的冰山,而她腰间的剑,那实在是一把好剑,剑鞘挡不住四散的灵力。
她冷冰冰地问:“何事。”
众人:“……”
好拽,但有点帅怎么回事?
叶澜并没有慌张。
实际上,她堪称心如止水。
这等阵仗她也不是第一次见过了,要知道,人在贫穷时是会做很多事的,剑修最爱为了灵石铤而走险,做那些明知不可为的任务。
她被妖兽围攻过,被修士围攻过。
剑修,都擅长化不可能为可能,于千万人中杀出一条路来。
更何况,想到自己初入大唐,人生地不熟的,叶澜就更加放心了。
谁人都不认识,意味着她不曾欠钱,更不曾欠下人情。
于是她淡然回应道:“何事之有?”
这气度,委实感染了不少人。
谢仙姑见的修士多了,看叶澜模样,她沉吟后问道:“道友可是自东方而来?”
正如同对西牛贺洲人来说,唐是东土大唐,对唐来说,东胜神洲又在他们的东边了。
叶澜颔首:“正是。”
两字一说,分外高冷。
谢仙姑看她态度不错,心放下了大半,又问:“道友刚才可是在练剑?”
叶澜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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