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倒是高长松先说话了,他回忆了一下从天界逃下地的无数坐骑、童子表示:“这应当是不打紧的,天上一日,人间一年,又兼仙家成日里忙忙碌碌,一时半会儿也是想不起来的。”
“牛相士,您说我说得可对?”
牛牛撸胡须道:“正是这个理。”
他以前还胆战心惊的,后来听那些东西南北不断奔波传信的青鸟讲八卦,说天界上演坐骑大逃亡,不少都跑地下去了,后来老黄牛又想,是啊,就那么点神仙,他们这些精怪却如此之多,谁管得过来呢?而且自己又不领重要差事,一年能想起自己两三天就不错了,比起在天上呆着,肯定是下地松快。
而且……
想到这牛相士就悲从中来了。
当他在喜鹊堆中时,总觉得还不如让他直接在地府投胎好了,他宁可投身成一只爬虫,也不想遭受这般精神上的凌迟。
终于,钟离珺餐也用得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点评道:“所以,那二百来只喜鹊中有认识你的?”
牛相士点头:“我认出了三两头领。”
高长松其实想说,他觉得全天下的喜鹊都长得差不多,牛相士能看出区别,那是练出来了。
孔吉的犀利程度跟钟离珺不相上下,他虽然同情过牛相士一瞬间,思想却是很清明的,只听他挑眉道:“你这牛,也不算很老实。”
“你说不想见喜鹊,何必要在这七夕佳节现身,找个洞府避开也就罢了。”他喝口果酒道,“饶是贪恋人间繁华,也不在于这一时,倘若被看见了,就听那些黑鸟叽叽喳喳叫唤,便知他们是藏不住事的。”
牛相士摆出了悲苦脸。
还是高长松打圆场道:“我想,并非牛相士明知故犯,他只是想跟在场人一般共享七夕佳节罢了。”高长松道,“想必牛相士也记挂当年生活在一起牛郎织女伴孩童,想要趁此节日远远看上一眼罢了。”
高长松猜得当然没错,牛相士确实挺怀念跟牛郎在一起的田园牧歌生活,也有点放不下曾经趴在自己背上玩耍的孩童。
哎,只可惜他入仙籍之后反倒跟牛郎等相距十万八千里,根本见不到人。
牛相士以他水汪汪扽牛眼睛看向高长松,仿佛在说“知己啊!”
高长松大汗,心说正常人应该能猜到吧?
耳边忽然传来系统“叮”的一声响,高长松支棱起来了,他就猜老黄牛这种重量级嘉宾,是一定会触发任务的,让他来看看任务到底是什么。
传奇任务——那一年的七夕节
一看这名字,高长松的眉头率先挑起来了,好家伙,够文艺!
接着往下看,内容上跟他想象得差不多,无非就是牛牛还在怀念牛郎织女一家人,可随着时间流逝,当年在一起的快乐记忆已经蒙上了一层灰,希望今年七夕能够留下新的回忆,让他将那层灰揩拭干净,忆起当年。
高长松思索一下,这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他的第一反应其实是排个牛郎织女的戏,在七夕当晚搬到戏台子上。
但这个吧,需要时间,也需要人写本子,高长松已经放弃了,自己就不是那块料,动听的唱词与他无缘。
更何况,今年七夕还有《倩女幽魂》,虽说它与这节日只有爱情元素搭边,高长松也相信,它一定会吸引无数人的眼球。
歌舞戏的路被堵死了。
高长松陷入沉思:还有别的法子吗……
……
这问题困扰了高长松好几天,待他领着新一批的磨喝乐做广播体操时,都没解决。
高长松也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希望风帆》还是《七彩阳光》,他整了个动作大拼接,新鲜出炉的磨喝乐跟着他有样学样。
邓陵门人别的不说,艺术修养还是很高的,他虽然画不出高长松心中的二次元小人,但这批磨喝乐也称得上栩栩如生,连他们的做操动作都那么轻盈。
高长松看他们,不知咋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想自己一开始想要二次元小人的原因,不就是希望他们给自己演舞台剧吗?
小人舞台剧?
高长松顺着思路想下去,想这玩意儿眼下也不是没有,傀儡戏无论是在大唐还是大安都很风靡,本地还有名为陈忠贵的傀儡系艺人,听说他时常被各大家雇佣,去家中演戏。
人偶戏跟傀儡系相似,都有硬伤,那就是傀儡实在是太小了,最多只能在一小撮人面前表演,人但凡汇聚成墙,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那如何让人影变得更大只?
高长松第一反应,就是曾经在《名侦探柯南》中看过的“伪·工藤洗衣机”的出场,大概是说柯南站在垃圾桶上,借助光影投射,呈现出更高的,属于工藤洗衣机的影子,现代的投影技术跟其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在没有科学器械的当下,他也只能利用光影,将小磨喝乐的影子不断放大。
到这,高长松的想法就基本成型了,他想到的是曾经搬上过春晚的“影子舞蹈”。其最初起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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