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也忘细品,一口闷了,真是牛饮。
饮后却咂巴嘴似的回味,说:“好茶、好茶,茶水甘甜,口有余香。”又忍不住道,“敢问十二郎,此茶汤如何得的?”
高长松却说:“茶饼是普通茶饼,水不过是山野乡村的井水,不值得一书。”
葛巢却觉有何不对的,都那么普通,怎么出这味?
背地里高长松狡黠一笑,当然与众不同了,他可是开慧眼煮茶的!
先前高长松就发现了,随着火候变化、炖煮时间不同,菜品中含的灵力浓度也会波动,在灵气量达顶峰时菜品是最美味的,茶饮也是如此。
他暗自臭屁道:哎,我虽然刀工不行,可靠这手也能成为家中一大厨了。
高香兰她们可喜欢自己做的吃食了!
寒暄过后,葛巢插入正题:“十二郎,先前所言你考虑得可好?”他还贴心表示,“若是不成,当个在凡间修行的居室也是好的。”后又暴露他的狼子野心,“我门下女居士也不少,令妹颇有天赋,是与我派有缘的,若能一同修行再好不过。”
一直不曾言语的高香兰道:“若入了灵宝门,可能学习上天入地的本领?”
高玉兰一唱一和道:“我听那变文中还有说白日飞升修道升仙的。”
葛巢瀑布汗,他说:“大体是做不到的。”
高香兰与高玉兰眼中的光肉眼可见变浅淡了,葛巢看后心悸,于是望在场唯一半个成年人高长松,却见……
葛巢:怎么连你眼中也失去高光了!
高长松长吁短叹:哎,虽知像猴哥一样入天遁地很难,被否定后还是有一丝难受。
好在高香兰调整得快,又问:“那祛除邪魔、不受妖魔侵扰可能做得?”
这回葛巢斩钉截铁道:“只要潜心学习、勤于训练,定能如此。”
高香兰与高玉兰对视一眼,直接无视她们“专断独横”的大兄,异口同声道:“道长,请教我等。”
这女居士,她们当定了!
葛巢闻言大喜,此时他已忘记来此是为身怀慧眼的高长松,有这俩宝贝疙瘩入囊中,那大的就被忽视了。
高长松在旁弱弱抬手,想说:别无视我……
葛巢心潮澎湃道:“我们不日便往唐国去吧!”
高长松:??
高玉兰≈高香兰:!
高翠兰:v
高长松终于举手了,他冷静道:“以身份而言,我去不了唐国。”
葛巢听此,宛若遭受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
……
葛巢出身天朝上国,自不知小国往唐国去的难度。
唐朝户籍制度是很严格的,本国人在城与城间流窜,若无“公验”便要落得个“私渡关津罪”。
看葛巢茫然的表情,高长松又叹口气,想来此人来自唐国,却不如他这乌斯藏人了解此。
哎,可能因太多乌斯藏人想去唐国了吧!
他不得不解释道:“葛道长往乌斯藏来用的可是道家的度牒?”
葛巢愣愣点头,他又说道:“还有政府出的文牒。”文牒上写明他要从天朝上国唐至乌斯藏国,途经的小部落都记得一清二楚。
高长松道:“道长与法师往返各国要容易许多,毕竟有唐国的度牒,寻常人出入城中却很难,唐国人出入城池需出‘公验’,这‘公验’上不仅书了从何地来往何地去,人姓是名谁都记得一清二楚,甚至连随身携带物件都记在其上。”
葛巢点头道:“这我是知晓的,若无公验私自入城,一经勘查少不得要入一年半载的刑。”
高长松道:“对本国人尚且如此,且别说我乌斯藏人了,若无正经身份入唐,怕是要被流放至边关战乱之地啊!”
葛巢想还真是这回事,于是问:“那用何种方法才可入我朝?”
高长松想你这就问对人了,他可是有移民大唐、魂归故土梦想的,入唐方法研究得透透的,他眼下行商便是为了能以胡商身份入唐。
“在乌斯藏,只有三种人能得往返唐国的公验。”他与葛巢面对面坐下,伸出手指细说,“其一便是遣唐使,我国每年会派出十人左右队伍往唐国去,学其文化,待回国后教化百姓,惠及众生,然若想成为遣唐使,少不得要入读国子监,且只有头一两名才有选入资格。”
这是当然的了,还要留七八名额给官宦子弟呢!
“我资质愚钝,于读书一道上是行不通的。”
葛巢忙问:“那第二条呢?”
高长松手指蘸茶水在桌面上比划道:“第二条乃大同小异,若成为遣唐使随性的官员也能往唐国去领略一番上国风采,可这随行官员停留时间颇短,且若想在成千上万学子中脱引而出被钦点做官……”
葛巢从高长松脸上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中读出,这对他来说也很难。
“其三便是做胡商入唐。”他侃侃而谈道,“此法眼下最有胜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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