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竟是真的转头就走。
贝多芬:……
贝多芬不知道勖北壬发什么神经,却也不敢再拿乔,自己下了飞机,默不作声地跟在勖北壬身后。
天气热,她穿着条轻纱慢拢的裙子,走动间,两条纤细的腿若隐若现。
日光落在她长而浓密的发上,似是为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色光芒。
而她眉心微微蹙着,看起来可怜而动人。
勖北壬不过扫了她一眼,便收回了视线。
看她追得太辛苦,连额上都渗出汗来,到底放缓了脚步。
贝多芬见勖北壬等她,连忙上前,有些委屈说:“北壬,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吗?”
勖北壬说:“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等我?”
“我走路一向这么快。”
贝多芬又想要说以前,可是想到刚刚勖北壬那样不给面子的话,到底咽了回去。
车子停在路旁,若是以前,勖北壬一定会先替她把车门拉开。
可这次,他只是站在车旁:“我就陪你到这儿了。”
贝多芬本来还在想理由甩开他,没想到他居然自己要走。
一时有些惊讶:“你不和我一起去猎场?”
“平常打打杀杀还不够?”
勖北壬嗤笑一声,视线落在她的身上,沉沉地凝视着她。
贝多芬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是你打打杀杀,我平常可没有动过手。”
“是,你没有动过手。”勖北壬又笑了一下,“小五,打猎没意思,不然我陪你去法国买新衣服?”
他不常用这样的口气说话。
贝多芬犹豫一下,还是说:“还是下次吧。”
勖北壬眸中的光闪了闪,熄灭了。
他垂下眼睛,忽然俯身,替贝多芬将裙摆上沾着的一枝野草摘了下来。
贝多芬下意识想要后退,勖北壬的指尖擦过她柔软的裙摆,到底将手收了回来。
而后他直起身来:“既然你这么想去打猎,那就去吧。”
贝多芬咬住下唇,眼睫颤了颤:“等下次,我一定和你一起走。”
勖北壬微微笑了一下,说:“好。”
他这样的眼神,要贝多芬忽然想起,她从孤儿院被带走的时候。
那时她很兴奋,却又有些害怕,因为领养她的人,穿得实在太好了。
她怕自己会被当做见不得光的玩具,可却又渴望着,能够脱离肮脏廉价的人生。
车子驶入一层层的门后,她见过最气派的房子门口,有个少年站在那里,头发理得短短的,眉目深刻英俊,却又有点痞气。
车子停下,她不敢下去。
他却上前拉开车门,对着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
“你是小五?我叫勖北壬,跟我走吧。”
可少年的光阴再好,他们终究还是长大了。
贝多芬动摇了一下,到底还是转身,上车离去。
车子向着太阳升起的地方开去,勖北壬站在原地,看着扬起的烟尘,直到车子在视线中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收回了视线。
掌心中,那一株已经干枯的野草,被风一吹,轻飘飘地就要荡了起来。
勖北壬手指动了动,像是想要挽留,却只是抬起手来,任由它吹入了风中。
他已经挽留过了。
最后一次。
可惜,还是没有留住。
-
车子穿过丛林,驶向细窄的小路,终于在无路可走时,停了下来。
车上,贝多芬已经换了一身便于行动的衣服,见车停下,问司机说:“这里经常有人来吗?”
司机是本地人,晒得黝黑,操着一口浓重口音的英语,结结巴巴说:“没有……这里偏……有狮子……有老虎,很危险没人来,你,我带你回去。”
危险正是贝多芬需要的。
她向着司机笑了笑,几乎有些迫不及待地下了车。
炽热而潮湿的空气,如同潮湿的布帛,一瞬间包裹过来。
在浓烈至令人炫目的日光中,贝多芬看到前方的树荫下,站着一个女人。
她身形高挑,上身穿着件黑色的背心,外面套着迷彩夹克,脚上一双军靴,被擦得干干净净。大概是太热,她将袖口卷起,露出一截粉雕玉琢的手臂,在这样原始的环境中,十分格格不入。
贝多芬向着她走去,她大概是看到了,漫不经心地用食指指尖,将鼻梁上架着的墨镜向下勾了勾,一双桃花形状的眼睛,似笑非笑望向贝多芬。
“你居然真的来了。”
贝多芬看着她,从她的墨镜,看到她的外套,还有她手腕上戴着的一只手表。
对于她的手腕来说,这块表实在有些大了,表带宽大,衬得她的手腕越发纤细,似是轻轻一握,便能扼断。
贝多芬视线落在上面太久,她轻轻一笑,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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