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如琢用力把头埋入蒲又崇怀中。
蒲又崇状似无意地替她将西装外套向上拉了拉,将她唯一露在外面的一缕长发也藏了进去。
这才语调冷淡说:“潘小姐。”
潘颂蕴望着蒲又崇那张清贵淡漠的面孔,和他怀中抱着的女人,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来。
“蒲总这是……这位是……蒲夫人?”
蒲又崇刚要回答,怀中,孔如琢指尖探入他的怀中,用力掐了他一把。
蒲又崇低低地嘶了一声,面不改色道:“蒲夫人不在。这是我刚认识的。”
孔如琢:……
潘颂蕴脸上的震惊,再也掩盖不住。
潘颂蕴原本看上蒲又崇,就是觉得他是这个圈子中难得的好男人。
虽然有钱,长相也英俊,却对她彬彬有礼,毫无逾矩之处。
潘颂蕴见多了那些自以为有钱,就高高在上,拈花惹草的人。
第一次见到蒲又崇,就被他深深吸引了。
因此哪怕知道他有妻子,潘颂蕴也野心勃勃,想要取而代之。
可没想到,他只是隐藏得更深。
居然和刚认识的女人,在这种地方乱搞!
潘颂蕴只觉得心中的向往碎了。
她忍不住向着蒲又崇怀中看去,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披在女人身上,将她掩得滴水不漏,唯有挂在蒲又崇臂弯中的一截小腿,如同完美无瑕的玉石,白得几乎晃眼。
潘颂蕴在圈中见多了绝色,却也不得不承认,仅凭这一寸雪肤,蒲又崇怀中的女人,便可以算得上一流的美人儿。
“蒲总好雅兴。”潘颂蕴勉强挤出个笑来,“那我就不打扰了。”
话是这么说,潘颂蕴却还是有些不甘心。
知道蒲又崇并非专情不二,她本该失望才对。
可现在满心,都是嫉妒之情。
到底是谁,能引得这样高不可攀的男人也走下神坛?
同蒲又崇擦肩而过时,潘颂蕴有意无意,指尖勾住西装外套一角。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个女人,背着她捷足先登。
这样的小动作,她在拍戏的时候也常用。
一点点小的走动,挡住别人的镜头,只留下自己最美的角度。
昂贵的戏服,不用用力,一个小小的线头,就能将大片布料扯得开线。
那些想要抢她位置的新人,就算野心勃勃,又哪里是她的对手?
潘颂蕴翘起唇角,轻轻一扯——
没扯动。
外套下,孔如琢死死拽着西装一角,冷笑一声。
就知道潘颂蕴要动手动脚。
还好她有所防备。
潘颂蕴还没顾得上震惊,蒲又崇冰冷的眼神已经扫了过来。
潘颂蕴有些紧张,连忙解释说:“我不小心挂到了,蒲总,实在不好意思。”
蒲又崇淡淡道:“既然知道自己不小心,下次就离我远点。”
潘颂蕴:……
潘颂蕴不敢相信,蒲又崇居然对她说这么无情的话。
一时委屈得连眼睛都红了。
她原本就长了一张顶级的小白花脸,此刻眼眶泛红,望起来真是处处可怜至极,任是铁石心肠,也忍不住要动容。
可惜,蒲又崇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已经漠不关心地掠过她向前走去。
只留潘颂蕴站在原地,脸憋得通红。
自从她成名后,除了在孔如琢那里吃过亏外,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胸膛剧烈起伏几下,潘颂蕴没有忍住,提高声音道:“蒲总对我如此不屑一顾,难道就不怕令夫人知道,你在外面拈花惹草?”
装的这么正人君子,还不是家里红旗不倒,家外彩旗飘飘?
蒲又崇眉梢挑起:“你威胁我?”
潘颂蕴见他回头,便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
她脸上显出娇媚的笑意,走上前去,指尖轻轻搭在蒲又崇肩上,眼波流转,柔声道:“不是威胁,只是既然蒲总身边已经有了红袖添香,难道还介意再多一个吗?”
蒲又崇似是笑了:“潘小姐的意思是……”
潘颂蕴双面飞红,含情脉脉地抬起眼睛:“蒲总又何必让我说的那么清楚?难道非要我说,我愿意自荐枕席,蒲总才能懂我的一番心意吗?”
蒲又崇闻言,神色微微一动。
却不像是有什么喜色,反倒似是忍痛。
只是不待潘颂蕴看得清楚,蒲又崇便淡淡道:“若我要辜负潘小姐一番美意呢?”
潘颂蕴一语双关:“蒲总不试试我的本事,就要拒人于千里?”
潘颂蕴只觉得,蒲又崇已经松了口,如今只是同她耍花腔,忍不住娇笑着抬起手来,就要去拂蒲又崇的脸——
只是还没碰到,便被人“啪”地一下,扼住了手腕。
“潘颂蕴,你还要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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