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关心他们?”蒲又崇凝视孔如琢,“你喜欢勖北壬那样的类型?”
孔如琢:……
好一个恶人先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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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海上,风平浪静。
孔如琢打个哈欠,看到勖北壬同贝多芬从门外走了进来。
贝多芬在前,勖北壬在后。
勖北壬脸色很臭,想要伸手拽贝多芬,可贝多芬甩开他的手,目标明确地走向孔如琢。
孔如琢稳坐原处,唇角扬起一点矜持的笑意,只是微微侧目,看了蒲又崇一眼。
拈花惹草。
贝多芬走过来,自然地在孔如琢对面坐下,笑盈盈道:“这艘船是之前,我们三个一同看上的。那时总说
,若有一天能退隐江湖,三个人一起住在船上四海为家,也是件浪漫的事。孔小姐,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请见谅。”
贝多芬这是在暗示,她和蒲又崇连未来都计划好了?
甚至分明,以女主人自居。
孔如琢不为所动,笑得淡然自若:“确实浪漫。”
只是不切实际。
就算东城是海滨城市,可蒲又崇这个家伙天天坐着飞机飞来飞去。
真在船上待久了,也不怕晕船。
贝多芬又说:“其实蒲三结婚的时候,我们都挺惊讶的。他说是父母之命,匆匆就离开了。我和北壬那时以为,你们两个没什么感情,是盲婚哑嫁,还替蒲三担忧了很久。”
孔如琢唇角勾的弧度不冷不热,不理贝多芬,只是转头问蒲又崇:“原来你娶我,只是为了父母之命?”
蒲又崇淡淡道:“因为是你,才是父母之命。”
“如果是别人呢?”
蒲又崇说:“当今社会,自由婚姻,就算是父母,也无权干涉。”
勖北壬忍不住道:“你这意思不就是,因为是孔小姐,你才愿意听家里的话,如果不是孔小姐,你就不当大孝子了。蒲三,你也太双标了吧?”
孔如琢轻笑出声,眼尾扫过贝多芬。
见她面上那种虚伪的笑容僵了一下,心情立刻畅快了不少。
想拿他们俩的婚事来指指点点,她还不够资格。
贝多芬没想到蒲又崇会这样护着孔如琢,脸上的笑容竟一时控制不住地沉了沉。
何时见过蒲三会这样温言软语?
却偏偏对这个突然被安排的妻子如此体贴入微。
嫉妒如潮水,汹涌地冲刷过心底不见天光的隐晦妄念。
指尖掐在掌心,贝多芬也笑了笑:“倒是我白白担心了。我和蒲三从小认识,都说少年时的感情才是最真挚的,没想到你们两个认识没有多久,却也如此琴瑟和鸣。”
有完没完。
又开始阴阳怪气他们两个认识时间短,感情不如他们青梅竹马真挚。
孔如琢在心里翻个白眼,表面上却只笑道:“我倒是听说,若是男女从小认识,反倒没了新鲜感,牵手也像是左手牵自己的右手。不像我和又崇……”
孔如琢说着,伸出手来,拉过蒲又崇的手。
他的手修长漂亮,指节清隽,如同寒冰雕琢,每一寸都精美无暇。
孔如琢像是展示自己的藏品似的,温柔地抚摸过他的指尖。
“既有初见的激情,却又像是久别重逢。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或许我和他,便是前世的缘分吧。”
她的声音婉转娇媚,尾音拉长,缠绵动人,似是真将一腔痴情深爱,都投于面前人的身上。
这话明显将在座的都震住了。
连蒲又崇,都格外看了孔如琢一眼。
孔如琢知道自己说得太肉麻了——
她也被恶心到了好吗。
可为了防止贝多芬还来唧唧歪歪,孔如琢再接再厉,矫揉造作道:“又崇。”
蒲又崇顿了一下:“……嗯?”
“我记得你不是一直戴着一枚鸽血红戒指,怎么今天没戴?”
蒲又崇没想到她居然注意到自己佩戴的饰品,解释说:“那是家徽,处理公务的正式场合才需要戴。”
“你皮肤白,戴那个格外好看呢。”孔如琢娇娇一叹,却又甜甜笑道,“不过不戴也好。你之前送了我那么多礼物,我也有样礼物要送你。”
说着,从手袋中掏出一只戒指盒。
打开了,将里面一枚蓝宝石的戒指取了出来。
蓝宝石色泽浓郁,接近六克拉,嵌在铂金的戒托上,如同一枚昂贵剔透的方糖。
孔如琢捧着蒲又崇的手,将戒指推入他的中指第二关节处,仔细端详后,粲然一笑:“很配你。以后你闲着没事,就戴这个吧。”
哪怕知道,她只是为了宣示主权。
可蒲又崇望着她明亮如星的眸子,仍忍不住翘起一点唇角:“什么时候买的?”
“前几天和她们去逛街的时候看到,顺手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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